山入白楼沙苑暮,梦绕潺湲江上亭。
安娜读到了这么一句话,她幻想着这幅美好的景象。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家乡也有这样的美景,细细回想着的时候,却根本没有这段记忆。
她突然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而能支撑她这一点逻辑的,则是手上的残留的一点点鲜血。
按理来说她该感到恐惧,但这次则是令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安心。她始终相信伟大的神明会对此给出合理的解释,而现在的生活安乐平和。
只是每每去圣堂祷告,她总觉得多了点什么东西——特别是多出的那颗紫色的宝石,她总觉得自己想要把它拿到手。
我一定是有邪念了!安娜这么想着,我怎么会打玫瑰宝石的主意!
家里的毛巾上留有一些红色的血液,她总觉得有谁进了自己的家。
“哦,不行的,这些血液拿去化验会出事情——”安娜这么喃喃自语道,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本能反应告诉她这没什么。
安娜从未如此不安,她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情绪完成了太大的转变。这个时候,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躁得多。这可不像她以往的样子。
安娜把头伸向窗外,她想如此应该就能平心静气了。
街道上,勇士正准备出发。
所有人欢呼着,雀跃着,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勇士要去找什么,但有个人高声呼喊着:“他要去找我们的幸福!他要去找我们的幸福!”
安娜觉得这句话莫名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
“该死的,太邪门了!”安娜愤愤的想着。
安娜本想继续看下去,但是她看到自己的房东从人流中逆流而上,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伊丽莎白敲打着安娜一楼房子的门,她在心里冷笑一声,但表面上用愤怒却又讥讽的语气说道:“亲爱的,亲爱的,你该交你那该死的房租了!”
说着,她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哦——天哪——我简直想不出来到底有谁会欠债不还,那他的人品简直糟糕透了。”
安娜听后“略带歉意”的嘲讽着:“哦——我亲爱的伊丽莎白,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早就交了,不是吗?”
“啊呸!你这魂淡,你个拖欠房租的坏种,你个无耻下流的东西!你可别想骗我!”伊丽莎白立刻否认,她冷笑一声,已经快把所有的耐心耗尽了,“快把房租交了,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下一秒能否待在这里。”
“该死的孬种!”安娜气愤的想着,但还是拿上东西很快下了楼——她明白,再拖欠,自己会被赶出去的。毕竟这个女房东说到做到,她曾经就看见伊丽莎白把一个至少180斤的大汉拖出来打了一顿,最后逼他交了拖欠的房租还把他赶了出去。
她一阵胆寒,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女房东,但还是笑着开了门:“这里是500郎克。”
安娜说着,把身后的布袋子里装的钱拿了一些出来。
“你一分都别想少交!”伊丽莎白“呸”了一声,继续高声说道,“总共要交1000郎克,你只交500郎克,你可别住这里了,快从这间房子出去!我保证,如果今天你拿不出手剩下的500郎克,那么,你就干脆露宿街头好了!”
伊丽莎白怕她还不当真,于是朝着街道毫不犹豫的高声说道:“哦——可恶的安娜要拖欠伊丽莎白的工资了!可怜的伊丽莎白没法经营自己的旅馆,都是安娜害得!”
安娜听到了立刻拉住伊丽莎白的手,极其不情愿地交出袋子里剩下的500郎克。
伊丽莎白瞪了她一眼,但随后得意洋洋的笑着。
伊丽莎白收好钱后,在账本上写着什么。但很快,她又翻到前几页,准备继续咄咄逼人:“哼,上次的,上上次的,上上上次的账我还没算呢!你这穷鬼!”
“够了你这个疯女人!”安娜大喊大叫着,她不愿意和伊丽莎白再多说一句话,“你这该死的臭虫,快滚开!”
她说着,拿起旁边的花瓶就要砸她“亲爱的”房东。
她胡乱挥舞着铁制的花瓶,甩到了伊丽莎白的胳膊上。
“你!你怎么敢!”伊丽莎白尖叫着,她捂着胳膊跑远了。
安娜“嘁”了一声,把花瓶随手丢在一边。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还欠了房东1580郎克,虽然自己支付得起,但一旦一次性给出去,自己就只剩下5000郎克了,这只够她花三天的。
安娜拿起自己包里的钱,随后前往了首饰店上班。
这里的人们一天几乎都要用掉500郎克来吃饭,只有高水平的人或者贵族才会开店,而且一般高水平的那些人刚刚开店给的钱也不会很多,可能一天工作下来也大概只有900郎克,不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当然是意思是足够每天吃饱饭)。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租房子,很少有人买房子,一是平民几乎没人买得起,二是买了以后装修费用根本付不起,还要买家具,根本没钱。
那些开旅馆的人赚的是盆满钵满的,几乎算是平民中的顶流了。
当然,如果你要买一件只足够你换着穿的粗衣裳,也大概要1100郎克。
安娜在的那家店铺,大概每天能有1500郎克的收入,这本就属于很高的工资了,但可惜——安娜是个特别小气的女人,这一点她的朋友一定深有感触。如果你能接触到她的话——
哦,但,这是下一章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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