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脸色一沉,皱着表情道:
宋亚轩:又出事了?不是,我说老赵,刚有人捡了一张人皮你猴急火燎的跑到我这里说出事了,我放下手里的案子窜出去查线索,我这刚有点头目,你又跟我说出事了!
原来我刚才出门的时候这个#老赵去宋亚轩办公室就是去给他看那张脸皮了!
看来人果然不能盼着人家不好的事情,不然会有报应的!
那老赵被宋亚轩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道:
警官:我这不是实在没有头绪才来找你看看吗!
说着一把扯住宋亚轩的胳膊就把他往办公室里拖进去,一边走一边道,
警官:年轻人就应该要有些乐于助人的品质!知道尊老爱幼吗?
我跟在宋亚轩身后,噗嗤一声笑了。上次在警察局里来来往往那么多次,都是来匆匆去匆匆的,都不知道原来这些办起案子来铁面无私的人民警察居然还会胡搅蛮缠。
那老赵这时候才好好看我,很是顺便地朝我招招手,道:
警官:丫头,来来来,快进来,宋亚轩最近忙,你多担待些啊。
然后把我们都朝那小小的办公室一推,道:
警官:我跟你说啊,警察这一行啊,都是很难做的,想找个男女朋友都是难如登天!尤其是我们刑侦科的!丫头,宋亚轩这孩子……
宋亚轩在身后突然猛地推了老赵一下,脸色很是窘迫,怒道:
宋亚轩: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把你捡的那张脸皮贴你脸上!我告诉你,那脸皮好看着呢!
老赵这才像是后知后觉地知道他说错了话,尴尬地看了看宋亚轩又看看我,一拍嘴巴,道:
警官:哎呀,看我这破嘴,误会误会啊!不好意思。
老赵已经不是第一个误会我跟宋亚轩关系的人了,我跟他看起来就真的那么容易让人误会吗?看来我得适当跟他保持距离了,别人误会还好说,万一……万一连他自己都误会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我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马嘉祺这时候已经不在办公室里,老赵被宋亚轩拖着在马嘉祺刚才坐的位置围着老赵刚刚拿来的的一张照片和一张化验单,仔细研究着。
突然,宋亚轩做了一个要接住什么东西的动作。
然后半晌后看没什么东西落在他手里,宋亚轩抬头看我一眼,眨眨眼反映了一下道:
宋亚轩: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不是你把我接过来的吗?什么就我在这里干嘛?
宋亚轩瞪了我一眼,道:
宋亚轩:我是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这,
他指指在桌子对面的椅子,
宋亚轩:你来看看这张照片!
宋亚轩的神色看起来很不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很难以接受的东西!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色,看来这老赵刚才还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我走到他们的桌子对面,将椅子微微向后调了一下,宋亚轩把照片朝我反转过来。
才刚看一眼,我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把照片推开,趴到桌子边干呕起来!
那照片上竟然是一个被冰冻了的剥了皮的小孩子!他全身血淋淋的,眼珠上因为没有眼皮覆盖,整个眼眶都完全露了出来,而且那凸出来的眼球上竟然还被人插进了两把带着木柄的锥子,半根锥头全部没在眼中。我刚才只是乍看一眼,竟然觉得我的眼睛也跟着疼了起来。
宋亚轩把照片又转回了他的方向,幽幽对我又说了一句,道:
宋亚轩:那张脸就是这个孩子的!而且根据化验结果,这孩子跟火车上那个孩子关系很大。
我脑袋里瞬间嗡的一声,先前被那张脸皮贴过的胳膊上一下子像是泼上了一盆硫酸,顿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宋亚轩咬着牙看向我,道:
宋亚轩:看样子,这案子不用分开了!
老赵把照片拿起来,道:
警官:这孩子叫张扬,今年七岁,单亲,母亲在一年亲失踪,而且根据法医验尸结果,这孩子也死了半年了,是他家空调漏水把楼下给淹了,楼下邻居实在没了办法才报警把开了他家的门给开了,在他家的冰箱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张扬?
我一把抓住老赵的手,估计眼睛里全是震惊!
我:你说张扬?七岁?
我心里腾起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赶紧在心里安慰我这一定只是个巧合!张扬是个很大众的名字,这一定只是个巧合!对,巧合!
老赵吓了一跳,道:
警官:你怎么了?你认识这孩子吗?
我半天没回答。
宋亚轩没有看我,从衣袋掏出烟盒倒了几下,发现烟没了,从老赵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呢喃道:
宋亚轩:岭东社区,这是个老社区吧。
看样子还不是巧合!
我愣愣地转头看向宋亚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天中所遇到的事情。
宋亚轩看出来我有话要说的样子,问了我一句,
宋亚轩: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我愣愣道:
我:这个孩子,我见过。
宋亚轩跟老赵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
宋亚轩:你见过?什么时候?
我把我在找兼职工作时遇到了张扬的事情跟宋亚轩说了出来,宋亚轩跟老赵的神色在我把话说完之后,都是震惊得拧紧眉头,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照片满脸的难以置信。
莫说是他们两个,任谁都难以相信。
这个孩子已经死了半年,他的妈妈也失踪一年了,但是我竟然在这几天见到他了,而且还给他上了一堂数学课,他妈妈还告诉我去菜市场的路……
宋亚轩叼着烟动了动,侧头对老赵道:
宋亚轩:老赵,看来这个案子是我的了!
老赵也掏出一根烟点上,咬咬牙,两腮鼓了两下,叹口气,道:
警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吧。然后眼神复杂地看我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时间只剩下我跟宋亚轩两人,空气沉重得像是能挤出水来。
宋亚轩拿着照片看了又看,问我道:
宋亚轩:你说是张扬的妈妈给你指路去菜市场,然后你迷了路,遇到被追逐的叶芊芊的?
我点头,道:
我:我那时候按着张扬妈妈给我指的路一直走,然后发现我竟然走进了一条死路,我以为是我记错了,就往回走,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遇到了叶芊芊,她那时候已经受了伤。
宋亚轩从桌角上拿起一个笔记本,把烟斜叼住,在那张纸上开始迅速地写着什么。
宋亚轩:前几天火车上的死婴跟已经死了半年的男孩张扬有亲属关系,而且根据检验报告来看这两人是亲兄弟;你遇到了已经死了的张扬,和失踪了一年的他的妈妈,还被他妈妈指到了一条错路,遇到被袭击的叶芊芊;你救了叶芊芊,恶鬼在你身上留下一张人脸,是张扬的……
宋亚轩停下笔,那张纸上被画了乱七八糟好多条连线,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纸上一点一点。
我把椅子往前拖了一下,从宋亚轩手里拿过照片,使劲儿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上被剥了皮的孩子。
我一直觉得经历了赵雪的事情之后,我已经有了很大的勇气,可以看一些比较恶心的东西,而且作为一个医学系的学生,我也应该具有能看世间任何关于人体的东西的觉悟。
可是我再看一眼那张照片,我还是觉得全身疼,头皮一阵阵发麻,像是我眼睁睁看到了那孩子被剥皮的过程似的。
我:这个案子里很重要的线索是张扬?
我问了宋亚轩一句。
宋亚轩把头抬起来直直看着我,突然目光一闪,
把压在桌角一打笔记本下的几张照片拿出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拆开刚刚给我包扎好的绷带,一会儿看看我被猫抓的伤口,一会儿看看那照片,道:
宋亚轩:你看,这伤口跟你的是不是很像?
宋亚轩手里拿的是火车上的那具婴儿尸体的照片,有一张是对他脖子上的痕迹的特写。
我接过宋亚轩给我的照片,也自己对着看了一遍。
第一次看到那尸体的时候光顾着可怜他了,没有仔细看那孩子脖子上的伤,只记得当时尸体青黑,那脖子伤痕看起来也是黑乎乎的一片,看起来像是一道掐痕,并没有什么十分鲜明的特征。
不过现在仔细看来,这孩子脖子上的痕迹竟然十分像是被猫爪来回抓了很多次留下的一片伤。一边想着,我总觉得这伤痕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
这孩子怕真不是被掐死的!
我:可是我这是被猫抓的,你是看到了的,可是这孩子……车厢里又不会有猫……而且这伤……
我疑惑道。
宋亚轩直起身子眼神转了转,道:
宋亚轩:对啊,火车上是不可能出现猫的,至于这伤……
顿了顿,又道:
宋亚轩:你看你被猫抓了之后手上留下的是一条很明显的刮伤,因为人的皮肉是由软组织构成,被很锋利的东西伤了之后肯定会留下这样的伤痕,但是这个孩子,他的伤痕与其说是被猫抓伤,更像是从身体里返现出来的!按理说他是个婴儿,皮肉会比常人要嫩很多,一旦被猫抓了,那肯定不应该是这样的伤口。再说,暂不提被猫抓会不会造成致命伤,单是被猫抓了以后,孩子一定会哭的,就算被人捂住嘴巴也一定会有声音,可是你说你根本没听到任何孩子的声音!
我:可是……难道这只猫还跟这件案子有关系?
我把绷带重新缠回胳膊上,脑子里像是灌了铅一样,动都动不了。
宋亚轩苦笑了一声,摇摇头,
宋亚轩:闫诺,你知道吗?我这次算是遇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案子!
我:你哪次案子不棘手?不过这次的线索这么杂,你要从哪里下手?
我把他的照片一张张摆在桌子上,
我:张扬、那个孩子、张扬的母亲、叶芊芊还有鬼花……
宋亚轩吐掉烟蒂,从桌子后绕道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
宋亚轩:从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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