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可以说是掐住我的命脉说的,我们来拿鬼玺的初衷,确实是因为静姐被她抓了,我们需要鬼玺,得到更大的力量救出她,再有就是用鬼玺的救治之力解除尸骨媚之毒。
现在静姐虽然救出去了,但是她又抓了叶芊芊,同样是朋友,我自然是要救的,何况她的手里还有鬼花,一旦要是被刘炽得到,他再拿到鬼玺,整个冥界就将落在他的手里。
只是这些都是在进来之前的想法,我现在想要得到鬼玺,除了救人,解毒外,还想让刘耀文登上鬼王的位子,不是贪恋那个位置上的权力,而是凭着刘炽到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告诉我,刘炽不配得道鬼玺,更不配成为鬼王。
既然是一界王者,自然是要为了一界生存而战,可是看看他现在做了什么,争取鬼玺是王族的家务事,正理他应该单独找到刘耀文跟他用冥界决斗的方式光明真大的争一个高下,之后胜者为王。可是事实却是他不仅让战火在冥界烧了起来,还引到阳间,想让阳间成为另一个炼狱之所。
这样的王,只会是整个六界的祸害。
“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我不选了,这鬼玺我们是一定要拿到的。”
我从刘耀文的怀里出来,走到蔓罗面前正视她道,“刘耀文和刘炽都是王族,他们都有继承王位的资格,并不是只有炽这个所谓经历了无数磨难的人才可以撑得起这个位子,再说,既然是他主动将战火引到阳间,引到我面前,他就应该不会介意我来插一脚吧……”
说到这里,蔓罗的脸色已经很难看,我扬了扬嘴角,继续道:“哦对了,他现在既然是派你来的,没有自己来,就说明他现在有事情走不开是不是?这里应该已经是打到鬼玺宫的最后一关了,我们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可要当心一点。”
蔓罗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脸色顿黑,怒道:“闫诺,你不要得意,你的朋友可是在我手里,还要有尸骨媚的毒,只要我愿意,那些中毒的人……”
“你可以试试!”
她这是想要威胁我?不可能了!如果还是那个懦弱无能,一心只想着自己眼前小日子的闫诺,她的话倒是有可能让我乱了方寸,但是现在在她眼前的不仅仅是个凡间的女人,还是一个在神族也可以独自撑起一片天的罗刹,古老的记忆里被威胁甚至险死还生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重复,哪一次不是比眼前的更加惊险,所以蔓罗这几句自以为很是凶狠有很有威胁的话,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我们可以不听你的警告,但是如果你敢按着你说的做,莫说这冥界,就是六界中的其他五界,我也可以让你没有一寸安身之地!你可以试试!”话音落,罗刹血脉轰的一声涌进全身血管,我眼前一红,紧接着哗啦一声,背后撑开了一双翅膀,一对尖锐的角也从头顶钻了出来。
我再次现出了罗刹真身。不过跟先前那几次不成熟的变化相比,现在这一次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了。刚刚变化完成,蔓罗便后退了一大步,双眼满是惊恐。“你,你什么时候觉醒的?”
我转身看了刘耀文一眼,笑了笑,还能是什么时候,这个人用命换命的时候。顺便给了他一个眼神,看到了吗,我也可以有这么威武霸气的时候,表现不错吧。
刘耀文眼底带上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像是夸赞,也像是宠溺。结果也就是这个眼神,坏事儿了,我好不容易攒出来的气势,被他这一个微笑瞬间融化了下去,脸上的威严转瞬被一股灼烫烧的灰都不剩。
混蛋,这么严肃的时候笑什么笑!
我赶紧转身不看他,强行冷下脸来看着蔓罗道:“蔓罗,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有点眼力见,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啊!
然而蔓罗显然不是一个愿意看我脸色行事的人,我的警告不可谓没有威慑力,但是她硬是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水蛇腰照扭不误,“两位殿下,您这警告,我怕是不能听了,我知道,你们的力量现在已经远远胜过炽殿下,但是,如您所说,我只是个仆从,听主子命令行事罢了,而作为仆从,一朝选了主,生生死死便都是他的人,我不能违背自己当年的誓言,否则就算您可以原谅我选错了人,天谴也不能原谅我,所谓听天由命,我还没有您的那个本事,可以为了自己的爱情与天对抗……”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而且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从记忆深处钻出来。
正想着,我眼前突然一花,刘耀文本来站在我身边,此时已经到了蔓罗身边一手掐着蔓罗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高高举起,双眼怒火像是要喷发出来似的。
他,他这是怎么了?
变化突然,立刻把我从刚刚的不适中拉了出来,赶紧拦住刘耀文,“等等,先别动手。”
我还需要她来找到叶芊芊,再说,即便她不愿意交代,留着当个人质也可以的。
结果我越是拦,刘耀文的手收的竟然越紧,眼看着蔓罗脸上开始青紫,眼珠凸出来,脖子都被刘耀文掐得歪了过去,她也终于认输了一般在刘耀文的胳膊上拍了拍,之后拼尽所有可以用的力气摇了摇头,表示她不会再多说什么。
刘耀文这才松了手。
不过这件事却并不算完,那种异样感到底还是留在了我的心里。蔓罗说我为了爱情雨天对抗?说起来都有点失败,我把所有的记忆都搜罗出来也没有找到我除了现在还有什么时候有过感情经历。对了,刚刚为什么会头疼?
蔓罗重新落地,脚下已经没有了力气,刚刚站到地上,整个人直接歪倒了下去,捂着脖子狠狠喘粗气。看样子刘耀文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蔓罗没有在瞬间被杀,还真是要感谢她出现的时机好,正是刘耀文受了伤灵力不济的时候,否则不肖转眼,她已经灰飞烟灭。
半晌后,蔓罗踉踉跄跄站起来,痛苦地弯下腰,给刘耀文行了个大礼,道:“多谢殿下手下留情。”
我皱了皱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防止她会突然间向刘耀文发难,不过吃了这么大个亏,她也应该知道轻重了吧……
然而事实证明,是我把蔓罗想的太好了,这种人就不适合得到任何信任。
她一个服身还没有起来,竟然趁着半弯着腰的姿势,以手化刀笔直朝我的小腹袭击过来。
我此时所有的精力都在防备她会不会对刘耀文突然出手,实在是没想到她的出手对象竟然会是我,一时没能防守,猛地向后退开几步,可是跟她这拼尽了全力的速度相比也显然是徒劳的。而刘耀文现在距离我所站的位置较远,想要来救我根本是来不及的。
手刀无光,却有一片肉眼可见的刀刃雏形,眼看着那一片刀刃切开了我的衣服,再有一寸就要切到我的小腹,突然,空间裂开了。
慕雨长剑斜劈,直接劈断了蔓罗化为刀刃的手,紧接着迎着她手上那被劈断的切口,剑尖轻转,纵向将她整条手臂一劈到底,蔓罗惨叫着倒在了血泊里。
我跌坐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终于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摸了摸小腹,好像又替刘凛体验了一次劫后余生。
惊吓是压下去了,随之而来的愤怒确实难以平息的。
我允许有人想要杀我,我也允许有人想抓我,用我做人质去做什么,但是,我觉得不允许有人想要害我的孩子!
我阴沉着脸,轻轻推开慕雨,看到刘耀文已经愤怒的挥了长剑准备朝蔓罗砍下去,我伸手拦住他。
想要杀我儿子,这样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让她以为谁都可以在我的小腹上觊觎一番,大不了就是丢条命,在冥界,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的魂魄即便是化成了灰,只要冥界还在,他们就有重新复活的一天。
所以,我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给蔓罗这么一个“从轻处罚”。既然你是在我完全成为罗刹之后还敢动我孩子的第一个人,我总是要给你一个终身忘不了的教训才好……
片刻后,整条通往鬼玺宫的混沌之路完全被蔓罗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填满,我从始至终不为所动。
强者为尊,胜者为王,既然败了就应该好好的求饶,动些歪心思想想要垂死挣扎,苟延残喘,还想顺便拉上我的孩子垫背,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不是一个强势凶残的人,但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既然你动了手,那就不要怪我,用在冥界最合理的方式警告你。
慕雨长剑收回,顺手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珠,给自己蹭了个花脸,“以前在围楼的时候听别人裂魂,以为裂魂是个简单的事,没想到还是个体力活,魂脉怎么跟骨头似的,这么硬。”
刘耀文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已经碎成无数块散布在脚边的“蔓罗”,“半个神族,魂脉硬些,理所当然。”
他的话也算是提醒我了,蔓罗是半个神族,我却命令慕雨碎了蔓罗的魂并且在这混沌路上下了封印,将她永远禁锢在这里,算不算是触犯了冥界的什么律法,比如私自用刑之类的,他会不会因此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刘耀文似乎看出了我的纠结,在我眉心上一点,冷声道:“你是将来的王后,你可以是这冥界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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