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内有大量血腥描写,心脏病以及以及其它心理疾病患者以及未成年人禁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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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照射下,钟乳石上的水滴晶莹剔透,溶洞的深处,没有任何的风,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寒意。
这“光”的来源,是狭窄的溶洞内,正在向深处探索的一队背包客。
他们来到这自然不是为了参观,这点从他们的行头就能印证:除了走在队尾,握着盲杖不断敲打地面的老头,其他人都背着笨重的军用背包。
封闭的环境穿着嘈杂的脚步声,中间还夹杂了盲杖敲打地面发出的声响,尽管他们都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了,但回音还是会将很小的声音放大好几倍。
“关于旧……”
回音如精神病院里渴望自由的疯子一般,抓狂地弹跳,似要挣脱出这个囚笼般的空间,一瞬间,震耳欲聋,队员们纷纷捂住耳朵,露出痛苦的表情,队尾的老头甚至从耳朵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先前的“光”也熄灭了。
领头人的大嗓门在这种场合下杀伤力格外的大,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停下了自己的发话。
一片漆黑之下,“光”再次复燃,寻找它的源头,竟是从领头人手指的指尖上凭空出现。
他挥动发着光的手,示意继续向前。
走了许久。
逐渐有风吹了进来。
空气变得更加寒冷。
道路开始变得宽敞,岩土色褪去,变成了灰色,道路变得凹凸不平。
“啊……”
道路的尽头,龟裂的石头缝被祖母绿的光芒填满了,阔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石头阵,这里的海拔非常低,离地表有很大一段距离,但顶上那看似被故意凿开的大洞,月光仍然可以清楚的射入,照亮着位于石头阵中央的石砧。均匀排列的石头柱子,屹立在阵上,排列成一道圆队,被石头裂缝里的光映上了一小层深绿的纱布。
此情此景,令人叹为观止。这样的鬼斧神工绝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位大师做到的,也不可能是大自然所为。
小队的所有成员都迫不及待的要将这里先参观一遍,已经美得来不及拿出手机拍照了,这样的奇观一定会让别人垂涎,即使再怎么样见过世面的人,都无法抗拒,这样超越了艺术一词的景观。他们的手指都各自像领头人一样,发出了不同颜色,各自散开,沉浸其中,只有队尾的老头还留在后方。
“诶!这里好像有画诶!”石头阵旁是受过打磨的墙壁,上面有红色的痕迹,是壁画,所有人都抱着欣赏的心态移步到了墙壁前。
是普通的朱砂画。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但,比刚刚看到的,从前看到的,未来看到的,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何任……
“快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仅在一瞬间,所以在壁画前站着的人,都发出呜咽,仿佛窒息致死,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脸部发紫,嘴还不止地往外吐出白沫。
只有一人面对着壁画,时而傻笑,时而叫喊。
“快停下来……快!快啊哈哈哈哈哈……”
“快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他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壁画前一动不动,片刻过后,他的头,转向了倒在地上的同行者。
“嘻嘻……”传出渗人笑声,他弯下腰去把队员拎起,将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涣散的瞳孔颜色对他片刻不离,他用着如此狰狞的表情,贴近队员的脸,嘴角还挂着唾液。
鲜血喷涌而出,地面与墙壁被红色染得一塌糊涂……这疯子,把队员的脖子咬断了!他的手扶着队员的脖子,血喷溅在他双手上,但他没有丝毫动摇,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仔细端详了眼前捧着的脸蛋后,就张大他的嘴,开始如野兽一般啃食起来……
脸颊已经露出白骨,他停止啃食,嘴巴离开了队员的脸,他凝视着这张被他咬烂的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嘴角还淌着肉沫与血块。不一会,就松开了手,被啃食的人摔在地上,残破不堪的惨样让人不忍直视。
那疯子全身都放松了,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
“嘻嘻……”
霎时间,他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望着地面上躺着的人,他的表情开始兴奋起来。
深吸一口气,情绪达到了高潮,疯狂地喊叫起来,他扑到了地上,开始将倒在地上的人们开膛破肚,将他们一个个的刺穿、撕裂、肢解,散在地上七零八落,直到再也分不清地上散落的肢体与内脏是否属于人类这一生物。
带着正常人无法理解的表情:眼睛瞪大到了极限,瞳孔已经散开,狰狞又僵硬地笑着,嘴角还溢着唾沫,额头挤出的皱纹却又表现出无限的绝望,这样的表情,带着这样的表情,倒在了血泊中。
除了老头之外,还有两人没靠近壁画,于是他们都保持着正常。
两人倒在了地上,面对这幅地狱般的景象,他们的面部表情已经无法表达出他们所拥有的情绪了,绝望与痛苦让他们无法动弹,只是用着近乎崩溃的表情,和那倒在地上的疯子对视。
那疯子即使倒下了,双眼还是睁着的,瞳孔正对着他们,仿佛随时就会站起来,把他们也做成肉酱。
老人站在他们后面,他穿着白西装,带着墨镜,提着拐杖,给人一个体面的老绅士的形象,他并没有倒下,他的表情从进入这个石阵开始,就没有变化过。
举起盲杖,绕过惊慌的两人,走到壁画前。
他伸出手,用触觉感受着着这壁画,轻抚壁画,颤抖的手藏不住心中的激动。
开始莫名其妙的念叨着:“旧神……旧日支配者……神佑……”念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表情开始改变,露出了笑,这笑,和方才的疯子同工异曲。
他举起了双手,高喊:“主!CRANWEST!至高无上的主!您应是这宇宙的信仰!”
风从石砧上的洞口呼啸进来,月光完全被云朵遮住,一片漆黑,也挡不住这位“老绅士”的疯狂,拐杖与墨镜掉在地上。那两个倒在地上的队员明白了,他不会因为壁画变成疯子,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疯子,踩在鲜血上,背对着两人,他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转过身来,向着他们迈出了步子。他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在刺激着两人的内心,每一步,都让他们比上一秒更难喘息。
其中一人想说出威胁的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得连呜咽都做不到。
全世界只剩下心跳声。
但这些感觉最后都被伸出的手所化解。
“诶?”
老人向他们俩人伸出手,将气氛扭转了过来,两人犹豫过后,还是抓住了老人的手,老人将他们拽了起来。
“您老人家的力气不小啊哈哈哈……”两人重新露出笑容,仿佛雪融花开,得到了重生,他们没有死,两人欣喜若狂,活着还有很多事情能做呢,作为没被死神选上的倒霉蛋,他们万分高兴。
老人再次转身,走向石砧。
两人拿出了一直开着的相机。
“这样算贡献了吧?希望这能交换我女儿平安无事……”他们按下了各自相机的传输按钮。待到抬起头,眼前,老人瞪大的眼睛直视着他们,瞳孔疯狂地颤抖着,期待的眼神毫无遮掩,搭上了这种目光,再次让吓得两人直哆嗦。
高喊。
期待的声音。
颤抖的声音。
愉悦的声音。
像疯人院里嗜甜的患者刚拿到糖吃一般。
“祭品!三!二!一!”
傻站的两人,互相目睹了对方身体的膨胀,直到眼珠子从脸上脱落,肌肉被撕裂开……
轰————!!!
炸开了,炸得四分五裂,内脏散落在地上,大肠找不到头尾,分不清的一片血肉模糊,肝?肾?心脏?全都分不清楚了,全都是散落的碎片,本属于两人的肉体,如今获得了解脱,不再为了谁而运作。
挂在了石柱上,飞溅在墙壁上,四分五裂后瘫倒,血液与肉块交错在一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已经分不清各自曾经属于谁。
真可惜啊,死神回了个头。
血肉组成的仪式前,老头像少女得到了应援的爱豆的微笑一般,双手拖着因为兴奋而快躺倒的腮帮子尖叫起来,喊着“太棒了”,呼唤着“主”的名字,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
嘶声力竭。
嘶声力竭。
嘶声力竭。
……
“月至日之心时,征途再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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