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的心藏在槐树下
氤氲的夜色浸染着紫色的窗枝,梦里似乎又闯到槐花淡淡的幽香似一道澄清的柔波……
月下。小路。老槐树……
又是一个有月的晚上,风渐起渐落,吹乱了人们的头发,吹乱了人们的思绪,只有那颗心显得格外温暖。
槐树在小路的尽头,树下有间馄饨店,摊主是一位慈祥的老伯,六一的样子。虽然在小路尽头,但生意格外好,常客新客不断。
晚自习回家的学生三五成群,骑过大路,在三岔路口分散。我独自骑在路上,黑暗袭来,寒冷袭来,我便哼着歌为自己壮胆,但无名的落寞还是爬上了新月,高挂在心头。
好不容易挨到了槐树下,下车缓解压抑。正值老伯收摊,今天忙到这儿才刚歇下。老伯这才看到我,带着微笑向我招呼“小姑娘,吃馄饨吗?我摇摇头。他又接着说”晚自习刚下课,饿了吧,来爷爷这,爷爷今天请你吃。“我高兴地坐下了。
这老伯我听说过,老伴早已过世,每月除政府的补贴外,生活仅靠这家店维持,生活的担子压得他好累。但当乞丐乞讨之时,他会端上一碗热汽腾腾的馄饨;放学晚归的学生,小巷无灯,总也能感受到微弱灯光下的爱。感动的心绪不只一次涌动......
月下,槐树与老人构成了一幅和谐的深秋晚景图,吃完馄饨,卸下扔下畏惧,带上感动,带上爱继续后面的征程。
路上,寒冷黑暗无影无踪,反而多了一份赏月的欣喜。今夜月如豆芽,调皮地拨弄水波,湖水闪着葬在{郑金色梧桐演绎着自己的童话……
老伯忙碌的身影在月下显得格外修长,那份感动承载着我的心隐藏在槐树下,伴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黑暗无月的夜晚…·
坐在窗前,翻开日记本,用心为墨,感动为笔,记下那一个有月有槐香的夜,好静好醇……
从未有过这样一句话,叫我泪流满面,“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的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初读,泛起一波辛酸与无奈,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寒风瑟瑟的夜晚您送了一步又一步,妈妈柔声呵斥您。小搀猫似的我像个会走路的复读机,“下次我还要吃你做的饺子。”您笑的和不拢嘴,不厌其烦的答应着。望着我们的背影,我无法体会您当时的心情,但那期盼的眼神,不受控制向前迈的脚步,一遍又一遍的招手再见,佝偻的身躯……这一切永远镌刻在我心低最柔软的地方。
前天早晨,姐姐的孩子去上学。姐姐满眼的担忧,探着身子注视,直到孩子的身影消失于街角,她还时不时朝窗外凝望,自言自语:“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我忽然沉重了很多,又释然了很多,这是人生的轮回,子女继承着上一辈殷切的目送延续着对下一辈无止境的目送。
我不喜欢风花雪月的莺歌燕语,很甜蜜,很感伤,却缺少一种厚重感,文字的厚重,历史的厚重,情意的厚重。读龙应台的作品,需要一颗“竹不留声,雁不留影”的“闲心,静心,忧心。”
我相信,这不是文章,是灵魂的申诉,心灵彷徨后的呐喊。每逢假期,报纸旅游特刊总有一条路线,“金门三日游”“好金门三千九百九十九元,战地风光余韵犹存”。我一直心存敬畏,因为“这里的人,好多在上学的路上失去了一条手臂,一条腿。这里的人,好多过了海去买瓶酱油就隔了五十年才能回来,回来时,辫子姑娘已是白发干枯的老妇;找到老家,看见老家的顶都垮了,墙半倒,虽然柚子还开着香花。捡起一张残破的黑白照,她老泪纵横,什么都不认的了。”第一次接触这段文字,自诩理性的我颤抖了,我不敢正视,不管是文字还是历史,因为这不是新闻,不是回忆,是赤裸裸的苦难和接受真相后的万念俱灰。“这个小小的美丽的岛在四十四天内承受了四十七万枚炸弹从天而降的轰炸。在四十年的战地封锁中又在地下埋藏了不知其数目的地雷。这里的孩子没人敢到沙滩上嬉耍追逐,这里的大人从没见过家乡的地图,从不敢问山头的那一边有多远,从不敢想象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不管是反抗者还是侵略者,他们或为天下苍生或为一己私利,血染了这个灰色岛屿,胜利者载誉而归,开始新生活,失败者铩羽而归,也开始新生活。留下面对需要四千三百年才能清除的地雷的子民,新生活在哪?
《目送》的绵绵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交融,《目送》的绵绵生命,是正义背后的罪恶和时代的残酷与疼痛。林清玄引用过伟大禅师庞蕴的名言“好雪片片,不落别处”。纯洁的雪花飘落融化,却悄悄滋润了我们的心田。真好!
茶,一杯已尽,不愿再续。
挑灯听雨,会心之状,不觉宛尔。
“子女继承着上一辈殷切的目送延续着对下一辈无止境的目送”多么深情智慧的句子,饱含了父母目送子女的几多关爱和祝福。 目送而不落别处,写出了父母目光的专注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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