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薛嘉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喘了两口气,有些无力地靠在床头,缓不过神来。
“佳佳,又做噩梦了呀?”隔壁床的室友被薛嘉佳吵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薛嘉佳没有反应。
“佳佳?怎么啦?”室友有些担忧地下床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薛嘉佳终于回过了神,抱歉地对室友笑了笑:“对不起啊安乐,我是不是又吵到你了?”
韩安乐一屁股坐到薛嘉佳床上,忧心忡忡地拉着薛嘉佳的手说:“佳佳,不是我说,你这半月都做了八次噩梦了,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问题了?你可别闷在心里啊,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薛嘉佳知道韩安乐一番好意,但她实在无力和韩安乐解释,只能含混道:“没什么,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所以才做噩梦。”
韩安乐当然知道薛嘉佳这是没打算告诉自己,但她也不在意,只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有自己在她不用怕,好生安慰了薛嘉佳几句,就回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看着渐渐入睡的韩安乐,薛嘉佳却难以入眠。
刚才,她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她最不想回忆起的记忆。
梦中的自己无力的承受着母亲的毒打,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将陪伴自己很久的小狗活活摔在自己眼前,然后一脚狠狠踩上小狗的肚子。她眼睁睁看着小狗挣扎,流血,然后死去,她害怕得浑身颤抖,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招来母亲变本加厉的毒打。
薛嘉佳一直以来都很懦弱。
她自卑、温驯,从来不会和人发生冲突,大家都觉得她就像是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捏。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但童年时代对她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原生家庭一直是她无法逃避的一块阴影。
薛嘉佳也曾下定决心抛弃过去的一切,所以她一成年就主动与父母划清界限,从家里搬出去住,一边学习一边兼职养活自己。虽然一天干三份兼职真的很不容易,她往往要直到后半夜一点多才能睡,第二天早上五点又得起床,但想到能摆脱母亲无休止的家暴,摆脱父亲天天带女人回家的恶心,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时间长了之后,她渐渐发现,原生家庭对她的影响不是她说摆脱就能摆脱的。她常常噩梦,总会回想起以前的事,难以入睡。她日渐消瘦,由原来的“软兔子”变成了“病兔子”。
作为她的舍友,这一切都被韩安乐看在眼里。
韩安乐此人,满腔兄弟义气,从同学那边拐弯抹角打听到了薛嘉佳的情况后,对薛嘉佳生出无限同情。本来薛嘉佳那软柿子脾气就很让她稀罕,现在再知道了薛嘉佳悲惨的童年遭遇,韩安乐就更是心疼她了。韩安乐二话不说发誓一定会加倍对薛嘉佳好。
“作为同学,我不帮她谁帮她?”这是韩安乐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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