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世界 十三

秋余不解问道，“姐，你这是？”

秋伊不在意的答到，“坐下休息啊。”说着看向远处。

“可是”秋余想说话，可不知该怎么反驳。

“别可是了。与其像个没头苍蝇乱转，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反正又找不到路，只能白白浪费体力。”

秋余知道秋伊说的在理，最终妥协了。

只不过他是站着，时不时还要移动位置，而秋伊就不同了。她正悠闲地看书。

秋余又往右移了一点，避开了出现的石头。

顿时，秋余觉得不对。

怎么回事？

姐姐她怎么都没动过？

不对啊！为什么她没事？

抱着疑问的秋余注意力明显不集中。这不，石头变成藤蔓了，秋余动作慢了一拍。就被炽翎藤缠住了脚踝。

秋伊发现这一情况，“咻”的站起来，面朝秋余，飞镖“嗖”的飞出去，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迅捷。飞镖从藤蔓擦过，几秒后，炽翎藤便断了。由于炽翎藤的茎断了，输送力量的通道中断了，那如翎羽的灰色火焰化作一支支羽毛飘落，最后变成一堆灰尘散去。

秋伊走到秋余身前，脸上的表情是那样严厉。秋余知道做错了事，低下了头。

秋伊叹气，然后摸摸秋余的头，“不要有下次，知道吗？”秋余点点头。这一场景就像是父母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

幽坐起身正盯着她们，它醒了有一会儿了。

或许是意识到这里与之前不是同一个地方，它才张望了几眼，然后又看着秋伊姐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活像一尊精美的雕像。

不知多久，秋伊秋余的谈话结束了。

秋余指着幽，惊奇的说：“姐姐，她醒了。”

秋伊轻应一声，目光扫过幽。当看见幽的纯洁眼眸时，秋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她在脑海中快速回顾了一遍与幽相关的记忆，冷声道：“起来，带路。”

秋余觉得秋伊的语气不太好，想说话。秋伊一个眼神，秋余噤声。

此时的她却说了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

“果然没错，这个孩子不具备人性。”

秋余处在呆愣中，而一直看着几人动静的木若零和陌由听见后脸上有了表情。

陌由眼里闪过一丝悲痛，木若零则在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

秋伊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怕！一个没有人性的人还算是人吗？”

“失去人性，她就沦为了任人摆布的玩偶。”

“不会说话，不懂饥饿，不感疼痛，不具备情感。这究竟是谁？丧心病狂！”

“不，不对。换句话说，这样的她才是一把好武器。”

“也就是说，预示并没错。如果让她保持这种状态，好好训练，不就多了个强大的帮手。而且也不用有太多顾虑，毕竟，除了会死以外，她跟傀儡无差。”

越说秋伊表情越激动，毕竟她知道这个孩子的愈合能力远超他们。

不过，有些奇怪！

秋伊冷静下来，觉得不对劲。

世上哪来这么巧的事？

况且，她简直就是一把专门为战争打造的利器。

……

秋伊思索了很久，却被秋余打断了。

“姐姐，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

秋余的声音在颤抖，他做不到秋伊说的那样。他认为那太残忍了。

秋伊感觉到了秋余的害怕，但这次秋伊选择了沉默。

秋伊知道秋余天性善良，即便秋伊带他经历了许多残忍的事。他的善依旧无法完全抹去。

但秋伊想让他有能力保护自己，更想让他看清这个世界。毕竟，同为异界来客，他们之间仍存在差别。

秋伊曾经所经历的一切，让她认清了世界。让她的善被耗尽。

秋伊用低沉的声音喊着，“阿余——”

对不起，在那么多前世记忆的熏陶下，我认清了现实。

阿余，善良没有错。只是这个世界不需要。你的善只会让你吃亏。

所以，我无法认同。

秋伊在心里补充着想说的话。只是终究未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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