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伟继续说:”既然你知道节拍,两条腿一二一跳动,身形摇晃,熟练后可以学别人动作。很简单的,不要害羞,在这乱跳都没事,你先看我跳。”说完,陈建伟开始摇晃起来。
我学着陈建伟跳动,跟着音乐扭了起来,跳了会,感觉不那么别扭了,跟着身边人嗨起来。
十一点时候,我们离开迪厅,走在回厂路上。
”怎样?好不好玩?”陈建伟笑嘻嘻对我说道。
”还好啦,人多在一起扭,确实好玩。”我面露潮红,显然很兴奋。
”那明天下班吃完饭,再来玩一玩。”陈海涛接我的话说道。
”好啊!”
众人商量好明晚上娱乐方式,悠然走向工厂方向。
这样时光慢慢流逝,工厂一个多月还没有什么事情做。我有些疑惑,没什么事情,工厂怎么天天招人?后来工友笑说,工厂招人做几天没事干不想做了走人,工资没有,押金不退,五十元当饭钱了。天天都有十几个进来,过几天又走了,工厂赚大发了!
这个时期,工厂只招女生,男生不要,工厂妹子挺多的。一个像我们这个三层小工厂,就有五百多女生,男生加一起不超过一百个,这就是后世男孩们的天堂啊!
这段时间,我们男工挖完土,没事洗洗货箱,擦擦窗户,混着工时。没办法,男生出厂,没技术、没熟人是非常不容易进厂的。
与工友聊天打屁听说过,某某人找不到工作,没钱就睡在山上本地人建的山坟边;某某人从广州步行,饿着肚子走到深圳找亲戚……
大家说着自己听来的或自己见过的,唏嘘不已,还有工友说,不相信!晚上看对面工厂墙外草地上,每天就有好几个睡在那。说完,大家心里都在乎起现在的生活来。虽然现在做事很少,经常放一个多星期假,但在工厂里不用担忧没吃的,没住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工厂订单大增,开始了起早贪黑。我的工资发了四次,工厂底薪两百四十元,加班费一元二角,全勤五十,技术津贴五十。我们工厂工人津贴需要是成型或焊锡人员才有,一个月下来才有五六百样子,工资实在是不算多,这真的是血汗钱。
这样的时间到了十月,工厂开始不怎么赶货了。晚上九点半下班,几人凑在一起,没事去小店喝喝啤酒,没事去迪厅逛逛,就这样认识了两个外厂女孩。
高丽萍(江西人)人长得娇弱,看起来斯斯文文,长发,脸型不是很漂亮,但也可人。人在迪厅蹦得很嗨,出来了又显得羞羞答答,温温柔柔,有时候和她说句话都脸红,简直判若两人。
周霞(湖北人)看着顺眼,不是漂亮的那种,人的胆子大,加上一副娃娃头打扮,显得有些可爱。经常有事没事就调戏我,不把我弄个大脸红不罢休。我在那时候人有些害羞,去迪厅玩时,两人找我跳交谊舞我都没胆子。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交往做朋友,某天表哥董武知道了,开始和我们一起玩耍。那时候我很单纯,没想过找女朋友,单纯认为大家在一起玩的开心就好。
今年过年我没回家,就在这里和表哥们一起过年。就这样时间过到2001年三月,高丽萍两个找到我和我表哥说,她们两个想进我们厂。在表哥安排下,两人进了我们厂做品检,没事大家一起谈天说地,日子过得很是惬意,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这日晚上八点下班,品管员余桥兵(湖北人)邀我去上网聊QQ,我心里一突,”上网聊QQ是什么玩意?”
”等下跟我去你就明白了,现在我也不好给你解释。”余桥兵看我一脸懵逼样,有些好笑。
等我两人去的时候,只有周霞跟着。到了余桥兵所谓的网吧(那个时期QQ还没流行,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个新鲜玩意。),余桥兵给我两人开了机,并送我个QQ号,教我怎样打字,怎样玩QQ。
没多久我懂后,打拼音的我加了些妹子,扯东拉西聊起天来。没事回头时,看周霞聊天打字很厉害样子,想到她没进我们厂前,在上个厂做仓管,需要懂点电脑知识,心里有些了然。
玩了大概两个小时下机,网费五元。我一看这个价格,心说”好贵!”但尝试到新鲜东西影响下,不玩的话心里不舍得,一个月来几次还是可以的。后面日子不用余桥兵邀约,我们下班没事就去上网聊天,就这样我在QQ上认识了一个在常德正读高中的女孩张凌。
大家很聊得来,一来二去,她要了我在这里的地址,说是给我写信。当时的我很开心,给无聊的工厂三点一线生活,填充了些精神食粮。
等到某天,我收到了这位叫张凌女孩的来信,宿舍里,余桥兵抢着看了她的来信,还调佩我说:”知不知道,这个女孩把贴着心心图案的邮票倒着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是不清楚有什么含义,所以问余桥兵。
”邮票倒贴,心心图案也是倒着的,意思说‘心到了!’。没想到你小子很厉害嘛,上QQ没几天就骗了个女孩。”
”哦。哪有啊,就是聊聊天呗,又见不到面,谁知道是不是恐龙。”
”哈哈,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有些不服气,回道:”我是你教出来的,想必你都收了很多了!说说看,都有哪些姑娘给你来信?”
”……”
时光慢慢流淌,叫张凌的女孩最近一次来信说,”快要考试了,老师管得很严,没时间写信了。以后,有时间在QQ上联系吧。”至于以后就没了以后,我还是有事没事就去上下网,慰藉打工中苦闷的生活。
五一劳动节,我亲大哥来我们厂玩,表兄弟们聚在一起吃饭,然后逛街、聊聊在外工作生活情况。节期过后,大哥留下PP机号,就坐车回深圳了。
六月某日,高丽萍辞工了,大家在一起这么久,有些不舍。她看着我时,好像等我说某些话,但我终究没有什么说的,然后样子有些幽怨地离开了。
七月尾,大哥通过我宿舍楼的电话卡机联系我,他现在在叔伯堂叔兵叔的朋友那里工作,他那现在保安缺人,问我现在想不想过去。我听是这回事,心里当然愿意,那时候保安工资六百多,比工人拼死拼活干轻松多了,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晚上找到表哥告知我的打算,两人表示理解,同意我去那边。交谈中告诉我,这个月工资拿不到,明天要是走的话,只能自离。我心里考虑一下,还是选择了前往深圳。
晚上周霞不知道从谁那得到消息,和我聊了会,最后问我”是不是真的想走,没什么事情让你留下来的?”。当时年轻情商低,没理解这句问话,只是按心中想法告诉她我的打算,她听后点点头后马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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