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是干什么的,这玩意儿的男女都能看出来?”李成桂忍不住问道。
“……医生。”戚炤平静地说,好看的人尤其是摆出这幅柔弱高岭之花的样子更有说服力。
“哦。”李成桂挠挠头,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厉害的吗?
“各位,蕊蕊的婚礼仪式都准备好了,各位不是要参观我们村的习俗吗,快去准备到村口的礼堂园吧。”村长瘸着腿笑着说,他像阿喜一样,完全忽略了死去的王北峥。
“村长,蕊蕊人在哪里。”徐帆壮着胆子问道。
“蕊蕊啊,在准备婚礼呢,她可在意这次婚礼了呢。”村长的回答并没有说明徐帆的问题,“各位快过来吧,蕊蕊要等急了,她很想看看客人们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决定先跟着去看看情况再说。
礼堂园在村口,一路上许多妇女小孩儿和老人都出来看热闹,他们的走路姿势都很怪异,大腿似乎都断过,上至老人下到小孩,村子里披上了鲜红的彩绸,和绑在王北峥身上的那条很相似,显得荒山里的村子更加诡异。
戚炤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领路的男人,他笑着在礼堂园的牌匾上挂着红绣球。
整个村子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唯独不见将要结婚的蕊蕊。
作为新娘没道理不出现,就像她只存在于每个人的话中。
“蕊蕊啊,你看,爷爷把村子给你布置得多好看啊,配不配蕊蕊啊。”村长捧一张照片喃喃道,“明天蕊蕊就要结婚了,开心吗?”
“喂,这村长看起来不太对啊,是不是有神精病啊。”
“还有Dominator提示的皮包骨头的新娘,会不会和蕊蕊有关。”
“对啊,蕊蕊会不会是爬窗的骷髅,她明天结婚就是新娘了。”
“蕊蕊会不会有什么姐妹之类的,两人抢一个男人。”
他莫名想到了阿喜和阿青两姐妹,多看了说话的海珉几眼,感受到身后钱昔怪异的目光,他回头就看到钱昔正盯着自己,灼灼目光能把人盯穿一个洞,他并不胆怯,只是多了几分警惕。
“……怎么了?”
“………没什么。”钱昔收回目光,看了看村子里的红丝绸,“有什么发现么。”
“就挺奇怪的,这荒山野岭的,新娘看不到人,新郎也找不到人,结什么婚啊,还有村子里的人走路姿势都很怪异。”周安安是个活泼性子的女孩,忍不住抱怨。
“也对,就好像腿全都断过一样。”
“不一定是人和人结婚,村长只拿着蕊蕊的照片说蕊蕊想看看客人,蕊蕊明天要结婚,问她村里布置怎么样,看样子蕊蕊十有八九要么不是人要么已经死了。”
“嗯…有道理。”
“客人进去礼堂看看吧。”
“新郎呢,明天不是要结婚吗?”
村长笑容淡了几分,眼球转了转恢复原位“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结婚前几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蕊蕊是最好看的新娘,最好看的………要配最好的新郎啊………”
村长自顾自地说着,慢悠悠地踏进了礼堂,红色的绸子挂满了礼堂的全部地方,就连地上也铺了红色的地毯,远远看过去鲜红一片,犹如鲜血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种植着大片玫瑰的花海开的盛大灿烂,星星点点灿若云霞,和村庄完美分离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最好的新郎?
“啧啧啧,这还结婚的礼堂呢,阴森森的。”徐帆小声说。
“这也太红了些吧……”
“待会儿问问村长,村子里的人腿都怎么了。”
戚炤的眼睛比别人要毒,村子里的人腿瘸程度不同,最瘸的是出席礼堂园的一个男人,他眼神躲闪,好像不敢看红绸子和村长。
戚炤记住了他的房子,准备等有空过去看看。
礼堂除了丝绸,中间是一个半圆形的舞台,上面贴着几个红色的囍字,台上的一角摆着两只正在燃烧的蜡烛,发出一颤一颤微弱的火光。
“这是明天蕊蕊结婚的礼堂,我们这儿的习俗是拜完堂后,新郎新娘要分开住一段时间,以白衣代婚服。”
这是什么习俗?哪有结婚穿白衣的,更何况结婚前摆的全是大红绸子,更容易让人想到一个词:
“冲喜”
让一个久病不愈的病人结婚,用这个“喜事”来“冲”掉不好的运气,以期达到治疗疾病的效果。有时也可以让子女结婚给生病的父母冲喜。
但是现在并不知道蕊蕊的父母有没有生病,或者是还未出现的新郎。
再想想皮包骨头的新娘,会不会生病的是蕊蕊,冲喜的是还未出现的新郎,就像……重女轻男的习俗?但这种情况真的会出现在偏远的小村庄吗?
“结婚点蜡烛有祝福的含义,希望新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并且顺利和睦,另外也希望希望能够早日为家族延续香火,早生贵子。”戚炤捏了捏耳垂说道,其实屁用没有。
但这么多的蜡烛就很有问题,更像是希望他们尽可能快的有孩子,这是为什么?
“还有这说法呢?”李成桂瞪大了眼,自己只是起了一身鸡皮,别人就分析出了一大堆信息,涉及到民俗副本就看谁的知识储备量丰富。
领头的村长摸索着照片对玩家说道“蕊蕊从小身子弱,她爹妈出车祸,都死了,蕊蕊也断了一条腿,她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订婚的小子我们原来是很放心,不过现在就没那么放心了,结婚时的一天一夜尽量晚上不要出门,容易遇上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这里有丫头结婚,全村人都要参加两天的宴会的。”
什么叫我们原来放心,不干净的东西和骷髅有关吗?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断了大腿?这和蕊蕊的妈妈有关吗?结婚的新郎和断腿最严重的男人有什么联系吗?
一瞬间有许多问题浮现,这和逃离村庄的真相一定有关。
“旁边的阁楼是婚房,你们可以去看看,我先去看看蕊蕊。”
众人没理走开的村长,径直上了阁楼,阁楼的房门是刚刚涂好的红色油漆,散发着浓郁刺鼻的油漆味。
推开门,是古风的卧床和梳妆柜,正对着床的是一面落地镜,暗红色的花边红的有点不正常,钱昔轻轻摸了摸镜边,指腹沾了些红色痕迹,淡得几乎看不出。
“是干了的血。”钱昔眯了眯眼说道,“有几年时间。”
周安安诧异的看了一眼钱昔,这人是干什么的,连人血都认识,不过她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并没有多问。
有眼力劲儿是活命的第一要素,作为私生女的她清楚这一点。
“整个阁楼都是红色的,看看床边有没有什么东西。”
刘池云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床铺,试着敲了敲床板,“床边是空的。”
“空的!?能打开吗?”
刘池云摸了摸床边的缝隙,伸手往外一拉,暗门被拉开了,里面掉出一件红色的衣服,就像是被匆忙间塞到里面。
“这是什么?”
戚炤退到梳妆柜,从里面拿出一根纤细的木头簪子,轻轻挑起那件有些破旧的衣服。
“上面绣的白色花纹,衣服上缠着红色绸子,有一股血腥味。”
“白色!?哪儿呢?”
“你们仔细看衣服的领口和胸前。”戚炤挑起了衣服的一角,他观察着每个人的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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