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极目望着面前的这座断崖,低头喃语。
时钟:“奈落,你在哪里呢?”
仿佛正是为了回应他的疑惑,身后的峭壁开始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一道巨大的缝隙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从山体的中间裂开,一个黑影缓缓地从其中出来。
时钟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人如今的模样。
然而比黑影更早到的是他的声音,这声音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傲气,熟悉而又陌生。
奈落:“你如今竟然如此听话,只是可惜了……”
时钟:“什么可惜了?”
那人露出了他的面容,白日的光芒照在他的脸畔身侧,他一身银铁所铸的盔甲,将他装饰得凛然却又生冷;居腹地方像是镶嵌了一只眼睛,邪恶而且不详;他已不复他曾经的那股妖媚,显得——
时钟:“奈落,这就是你的新生?真是让人……”
时钟拈起了弓|弩,轻声言语。
时钟:“恶心。”
山间的空气是冷的,风是冷的,对面奈落的眉眼却似比山风还要冷。
奈落:“恶心?你觉得我如今的模样恶心,时钟啊……”
奈落翘起唇角笑了。
奈落:“你希望我做出什么反应?生气,恼怒,或是暗自伤心?”
奈落:“这么听来,你曾经倒是做过不少这种事情。”
时钟将手中的箭矢绷紧。
时钟:“你如今这般坦诚你的心事,真是少见呀,奈落。”
奈落:“少见,的确如此,可惜的是,马上你连少都见不到了。”
时钟:“什么意思?”
奈落:“时钟,我的新生,已经彻底抛弃了陈旧的过去,而你……”
奈落顿了一下,挑起眉毛。
奈落:“将成为那份过去的祭品。”
时钟:“这种荣幸,从我上山之初,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了。”
时钟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嘲道。
时钟:“可是既然你已经抛弃了过去,那么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过去呢?你分明还是……”
奈落:“你是在变相地求我放过你么,时钟?”
奈落猝然开口,打断时钟的话语。
时钟:“放过,你会么?”
奈落:“当然,不会呀,时钟……”
那人说毕,扑天盖地的黑暗将他笼罩起来。
同一时刻,他手中的箭矢也迅疾般地射了出去。
奈落:“呐,时钟,相似的事情,再次重演了,告诉我,你痛苦么?”
时钟:“你,为什么一定要强求我的痛苦呢?”
奈落:“因为啊,我怨恨着,如此不自觉吸引着我的你!”
时钟:“所以说啊……”
时钟右边一阵剧痛,眉间微微沁凉。
他已经察觉一根触手似乎在戳摩着自己额际。
自己最后的价值,大概于他而言就是如此吧。
急剧地失血外加多日的奔波,还有自身的虚弱,三方夹积下,他的视觉还有听觉都微微迟钝了起来。
唯有嗅觉似乎此时敏锐了起来。
他嗅到一股淡淡的花朵芬芳,就像夏日盛开在园间的繁花一般。
时钟:“你身上,好香……”
时钟轻语呢喃。
奈落:“什么!”
犬夜叉:“爆流破!”
一片耀眼的疾光涌动,极致的白让人反而看不清面前的路。
他感觉风嚣在身侧哗哗呼过,这种相似的急速坠落感——
时钟:啊,历史又一次重演了。
时钟:我就知道命运从来,都不会让人顺心遂意的。
时钟:这一次是彻底的了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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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有话说:没有引号的是主角的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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