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总是如同永恒的规律一般如期降临,放眼望去,满目尽是寒银之色。
仅仅是穿着不算厚的棉布外套褂子,就这样在雪地里走着,脚已经快要被冻得失去知觉,诡异的痛感让人难受,连走路都显得艰难,鞋子几乎完全被雪水打湿了,沾着雪下盖着的道路上的尘土,一条条的、斑斑点点的黑色印记似乎特别惹人注视,但再走一会儿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呢。
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迷失在这个野外的道路中了呢,胃里的酒精散发着热意,不断地维持着身体的热能的超常需要,虽说我本来似乎就比常人的体温要低,理应已经习惯了寒冷,但在这种环境下,却依旧会觉得不适,从而渴望着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手指冻得发紫,胃里却如同火烧一般,额头上逐渐有汗滴落下来,却让体温散失的更快。
回首望去,来时的脚印已经被新雪埋没,周围只有白色的芒草随风摇曳,枯树在荒原之中开着银花,耳畔的流水声也已经消失。虽然天气严寒,却也尚未达到冻死人的程度,或许再向前走着,便会有不一样的景物?我只是这样猜想着,然后朝着随意方向的深处,脚步繁乱的走去。
走着走着,周围连芒草也看不见了,只有灰雾的障目,脚下的青石板路的触感也逐渐淡去了,变成了软绵绵的、似棉花一般的触感。忽的,胃里便有一股子未名的东西上涌,灼烧着从胃部往上的每一个角落,冲出喉咙,然后落在地上,似如开于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一般,如同接引者手中的灯,闪烁一下就又永远的暗下去。
一下就失去力气了啊……瘫坐然后躺倒在雪地里,身下那厚厚的积雪的触感与棉花也并无两样,或许我也就要在这里沉沉睡去吧,或许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春天了呢?但我这样潦倒窘困的废物是不配见到春天的吧……
“喂……”
是声音吗?说不定只是幻觉呢,曾经还有人说,若是独自一人走着的话,若是身后有人呼唤,千万不要回头,想起来,平敦盛似乎也是回首应敌而死,那些怪谈之中,也不乏因此而死的人,不过若是幻觉的话,只是回应一下或也无妨?
“呐,这里是一个混蛋呐,那边的家伙。”
“喂……请到这边来……”
还真的回应了吗……听起来,似乎还是一个女孩子呢,不过这里可是荒原,自然应该不会有人家居住的吧,或许是居住于此的妖怪?那也是过去开开眼界也好呐。
从雪地里起身,那个被压出来的人形不一会儿便如那些脚印一样被掩埋,周围的灰色似乎逐渐散去一点了,能勉强看清周围的景象,顺着声音看去,在雪的那一头便有着一座木质的屋子,那是否是本地神明的居所?我也并未多想,只是径直走过去。
到了那里的时候,便能清晰的看到是一座神社的外壳,里面的神像之类的供奉早已不知所踪,但整体却还算完好,周围环坐着几尊天狐的石像,或许是叫“荼吉尼”吧,但脑子里却是混乱一团,什么也想不起来。
抬头,才发现木门半开着,发出微弱的“吱呀”声,应当是经常使用的,门后面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正探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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