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袭位的女皇
一人高高在上
身边无人敢对她说真话除了他
他是从小侍候她和他一起长大的宦官
她想到以前小的时候还说过要嫁给他就噗嗤笑了出来
他可是好久都没有见过她笑了:“您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她笑眯眯的对他说:“小喜子,我想起我以前说要嫁给你了。”
他恍惚间看到了少女时期的她:“您可别打趣老奴了。”
她忽然变了脸:“你和我一样大,老吗?”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用手轻掌自己的脸:“您看我这张嘴,老的是奴才,您可是年轻的很呢。”
她看着他白俊的脸,明明才二十岁的年纪却比谁都圆滑。
她拉住他的手腕:“好了好了,行了,假不假。小喜子,你还记不记得到那年我在花园里摔了一跤啊。”
他扶着她坐下:“记得,那次可真的是吓死奴才了。”
她转过头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一脸茫然的摇头
她生气了留下一句笨蛋然后摔袖就离开了。
她本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可父皇却膝下无子,父皇百年之后她却不得不袭成皇位,做了女皇,可她却一点也不愿意做这个女皇,欲退位让贤。
她看中了父皇胞弟的儿子,她的表兄戚茗,他们从小一块玩到大,论文才武略都是不二人选。
她拟一纸诏书,却换来戚茗的反对
“皇上,万万不可啊。”
“表兄,就连你也这么称呼我了吗?”
无奈之下只好改口“逸雪小妹,你不能这样做。”
她却一下跪了下来“表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求表兄成全。”
戚茗咬咬牙“小妹。”
一个月后女皇退位让贤,新皇登基。
她拉着他的手一个劲的摇,央求他带她出去玩。
他挣脱她的手“殿下,不是奴才不肯让你出去,只是你知道最近塞北边境来犯,京城混入了不少塞北人,不安全。”

她蹩蹩嘴:“你以前都会带我溜出皇宫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是奴才不懂事,还望殿下恕罪。”
她明显怒了:“现在懂事?也懂了以前做的都是糊涂事?”
他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开了。
戚茗才登基就遇上塞北来犯,真是让戚茗头疼,早朝上群臣提议和亲,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她穿着一袭白裙从殿外翩然而至“我”
戚茗瞪大了眼睛“胡闹!你怎么可以呢!”
“难道除了我你还有更好的人选?”
戚茗一时语塞“逸雪!这事我们下来再说,来人把她带出去。”
炎热的下午她半倚在湖心亭的贵妃躺上乘凉,小喜子站在身边为她把着扇。
戚茗坐到她的面前问她“上午的事你想好了吗?”
她看了小喜子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他退下了。
她坐了起来“想好了,从未想的如此清楚。”
戚茗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啊到底为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什么,我也知道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就想陪着他,或者说他陪着我,即使不以夫妻之名,即使不行夫妻之实,哪怕就是让我看着他我也是开心的,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他,对着我卑躬屈膝,总是奴才长奴才短的,让我对着这样的他我一辈子都过不好。”
“可是也没必要去塞北那么偏的地方。”
“他以前和我说过他小的时候跟着他父亲的商队去过塞北,那里天高云阔,绿草无垠,冬天白雪茫茫,他说他以后有机会带我去看,我这辈子可能等不到他带我去看了,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好。而且这个国家曾经是我父亲的国家,也曾是我的国家,我该为这个国家的子民做些什么。”
戚茗长叹一口气
一月后一纸诏书逸雪殿下将于半年后去塞北和亲。
她剥了一个橘子,送了一瓣送到他嘴边,他低了低头没有接。
她也不介意扔进自己嘴里:“给我讲讲塞北吧。”
他低着头说“奴才能给殿下将的都给殿下讲过了呀,没什么可讲的了。”
她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当年给她讲塞北那个神采奕奕的少年模样。
“我要嫁去塞北你知道了吧。”

“奴才知道。”
“你就留在这宫里吧,替我好好守着我的喜雪殿。”替我好好守着我的年少回忆。
“奴才知道。”
转眼到了十二月
他送她出关,她坐在马车里,他走在她马车的旁边。
她撩起帘子“你冷吗,冷就进来吧。”
“谢殿下关心,奴才不冷。”
“小喜子,我走了以后喜雪殿就剩你一个人了,如果实在寂寞就像皇上申请出宫吧。”
“殿下说笑了,奴才伺候了殿下十几年,也算是在这喜雪殿长大的,奴才还能去哪里?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好好看好喜雪殿的,就像殿下还在一样。倒是殿下,塞北不比京城,温差大,殿下要注意天冷加衣,塞北人都吃牛羊肉,如果殿下吃不惯就差人送个信给奴才奴才把京城最好的厨子给您送过去。”
她轻揩眼泪“之前让你说你不说,现在倒没完没了了。”
他笑了一下。
“殿下,塞北王在前方等您。”
他扶着她下车,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批人马,那正是她未来的夫君。
“你还记得那次我在花园摔倒吗,因为那时我偷偷从皇奶奶的寿宴上拿了西域进供的白葡萄想给你尝尝,你看啊无论什么好的我都是先留给你的”她停了一下接着说“你看那是将来会陪我走完下半生的人,我从前很小的时候就做梦,也是梦见这样的场景,只是不是在这冰天雪地里,是在我最熟悉的喜雪殿里,你我都一袭红衣你向我伸出手,只是我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天,好了我走了,前方的路你不必送了。”
“对不起,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他发红的眼眶。
“薛离,即使我以后回宫你都不要来见我。”
“好。”
她向前走去,向着她的新郎
她还是忍不住回头,他挺直了背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冰天雪地里,她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见他,
在炎热的夏天
他站在树荫下
她跑去问他“薛离,离别的离。”
她小嘴一翘:“不好听,为什么要离别,我这里是喜雪殿,我是雪,以后你就叫小喜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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