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十分繁华,夜晚一盏盏红色的花灯挂在门前随风摇曳,来来往往的人群密集,道路旁瓦肆林立,最闻名于天下的便是醉花楼,不是酒肆,不是客栈,而是青楼,传闻美人香,醉云梦,讲述的便是青楼第一名歌姬青影,她身怀异香,最擅长弹的琴曲便是醉云梦。
偌大的青楼,雅致的不是美人,而是琴声,不少名门异士都想听青影弹琴的琴曲。
踏踏踏,马蹄声引起了四周百姓的围观,为首是一名黑袍男子,他潇洒的下了马,一步步踏入青楼。
丝竹声缠绵绯侧,红木雕刻而成的莲台,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正在抚琴弹唱,她穿着青衣长裙,三千发丝散披着在肩上,凤眸潋滟,眉上带有许些忧愁唱着:“盼君兮,念君兮,迟迟不归…………。”

她的声音有些微颠与丝竹之声融杂在,一字一句扣人心弦,盼君,她盼的是谁,念君,思念的又是谁,那声音勾起人心底藏起来的伤情。
黑袍男子戴着面具,让人心中不禁有些胆寒,他看着台上的女子,眸子中收敛了几分冷冽,多了几丝柔情,他喃喃道:“影儿,我回来了。”
青衣女子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回过神来,抬起头,只见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峥的一声,琴弦断了,她眸子闪烁着泪光:“我的将军,终于盼回来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脸庞划落,她向台下的客官欠了欠身说道:“小女子身体不适,望各位海涵。”
台下人纷纷争议着,只见层层士兵围饶着整个青楼,看着刀刃上的寒光,闹事的人咽了咽口水,挥袖扬长离去。
青衣女子一步步踏上楼梯,脚步声有些急促,她慌了,却不知道为何而慌。
黑袍男子紧跟了上去,大声喊遍:“影儿,我回来了。”
清冽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面纱下的她早己泣不成声,她不敢回头,只怕又是一个梦而己。
看着青影的背影,他身体微颤,他爱她,却不愿给她一个家,因为百姓需要他,国家需要他,他不愿负她。
黑袍男子低下了头,眸子有些失落,她不愿回头,他知道,他转过身,一步步往前走。

听到脚声,她知道,她后悔了,纵使无名无份,她都心甘情愿,她冲上去抱住黑衣男子哭泣道:“南渊,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日也盼,夜也盼,只愿你能平安归来。”
南渊身体微颤,他转过身来,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将她拥在怀里声音有些暗哑:“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青影笑了起来,面容比哭还要难看,紧紧的抱着南渊:“我准备了一首你爱听的曲子,我这就演奏给你听。”
南渊笑了笑:“不论你弹奏什么,我都爱听。”
青影声音有些颤抖道:“那可不许嫌我弹琴的难听。”
说完,她牵着南渊的手一步步走进了房间,袅袅的檀香向上飘着,只见南渊单手只撑着脑袋看着她。
她摆放好琴,选了一首婉和的曲子,南渊不懂的如何欣赏,他眼皮慢慢的合拢,加上几天的奔波甚是疲惫,睡得很沉。
青影见南渊睡着了,悄悄的靠近他,看着他沉睡的样子心中有些疼,香炉是她点的,琴曲也是她准备好的,她只希望他能少一点压力,少一点负担。
她悄悄的摘下他脸上的面具,只见他脸上又多了一条伤疤,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怕吵醒了他,战场有多危险,她知道,她不但不能阻拦,还要笑着看他出征。
他一夜无梦,睡着十分沉。
她痴呆看着,愿黑夜长些。
南渊清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依旧戴在脸上,松了一口气,见青影坐在镜前散布着头发,对镜子梳着妆容,细粉掩盖住了泪痕,倒映着一张极美的容颜。
他走了过去,拿着梳台的梳子,细心的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梳理头发,看着她乌黑的秀发心中有些疑惑:“影儿,为何你总爱散着头发。”
青影笑了笑回答道:“女儿家,希望心上人为自己挽青丝,绘细眉,我也不例外啊!”
一听这话,南渊心中有些苦涩,他将头发挽好,只见她转过身来念叨着:“南渊,好看不!”

南渊有些恍神,他好像出现了幻觉,只见青影穿着嫁衣站在自己面前说:“夫君,我好看吗!”
看着他痴呆了站在那里,青影有些担忧,她挥了挥手:“南渊,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只听楼下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不好,敌军又来犯了,南渊有些慌乱,他准备离开。
青影抱住了他:“可不可不要走,留下来,为我留下来。”
她想自私点,希望他能够放下所以的责任和她一生携手到老,可是现实是残忍的,只见他松开她的手说:“等我。”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哭花了妆容,在他的心中百姓安宁远比自己幸福重要的多。
南渊踏上马,领着一队精兵直奔玉门关,只见天昏沉沉,长墙上士兵有些颓废,已经连续打了几天败仗了,再不派个有能力的将领,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看着城墙上的旗子随风飘扬着,皱起了眉头,三万大军对敌十五万大军,想赢十分的艰难,唯有破斧沉舟才能有必胜的把握,他想好了与士兵同生共死。
“来着何人。”将领大声喝斥道,他挥了挥手,只见所有的攻箭手整齐的排列着,只要将领一声令下,箭雨齐发。
南渊看着墙上,丝毫不惧怕,反而露出一丝赞赏的目光,心中多了丝希望,这批士兵的素质不错。
他的属下大声喊道:“南渊将军亲临,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将领士兵一听是南渊,北朝的战神,眼眸出现了希望,一位士兵看清了大声呐喊道:“南渊将军来了,玉门关有救了。”
领头的将士十分激动:“快,快打开城门。”
南渊驾驭着马,直奔城门而去,身后的士兵紧随着。
刚踏进城内,只见士兵伤的伤,残的残,三万士兵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南渊怒了:“你们的将军呢,人在何处。”
将士们叹了一声,纷纷摇头着,一位士兵拄着拐杖,脸上的血迹己结成疤痕,他跪在下额上的青筋突起愤道道:“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王统领只顾享乐,不管士兵死活,现在醉枕美人乡。”

看到士兵们脸上的哀怨,他十分愤怒,他从马上取出剑直奔府邸。
只见美人如云,粗犷的面容笑的一脸猥琐,女子轻挥着秀帕掩面而笑:“来啊,来,抓我呀!。”
大汉蒙着眼,四处摸索,只见一把寒刃架在脖子上,他取下面纱,入眼的便一张吓人的面具,他跪在地上大声求饶着:“将军饶命,属下知错了。”
所有的女子纷纷跪下来,瑟瑟发抖,只见他念了一个字,所有人脸色惨白:“杀!”
血溅长剑,南渊提着他的头驴,一步步跨上阶梯,站在高处的大声喊道:“贪响作乐者杀,临阵脱逃者杀。”
说完他把头驴拿了出来,下方的士兵一阵欢呼大声呼喊着:“将军威武,将军万岁。”
夜凉如水,青影惶恐不安着,夜越平静,她就越害怕,烛光忽明忽暗,她在灯下缝制着衣裳,她想将这件衣裳缝好,等着他归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未打开门,门就被撞破了,几位粗犷的汉子闯了进来,她放下手中衣裳,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本朝的人,慌了,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她望了望四周,窗户,自己可以从窗户跳下去。
吱呀一声,不小心触碰到桌子,槽了被发现了。
汉子朝她看了一下,是画上的人,大声叫道:“那娘们,在那,快抓住她。”
青影正准备跳下去,但还是迟了,她被打昏了。
南渊杀昏了头,眼睛冒出丝血丝,他挥剑斩敌,见一个个人敌军倒下,后面的士兵更加不要命的杀着,呐喊声,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中,鲜血染红了半边天。
“奶奶的,这帮士兵真是不要命了。”大汉唾骂道,他有些恐惧了,这样子下去,估计打到明天也杀不完。
南渊见敌军步步退后,手举长剑,挥刀而下大声喊道:“冲啊,给我杀。”
正准备前进时,一个青衣女子被绑着推到他的面前,那个正是青影,她拼了命的挣扎但始终沒有挣脱。
望看眼前的男子,她很心疼,只见血沾满了他全身,衣服破了无数个口子。
领军的头领大声喊道:“南渊,只要你投降,我便放了她。”
青影看着他摇了摇头,身后的士兵看着将军大声喊道:“誓死不降。”
南渊看着青影,脸上十分冷漠,他知道他不能弃士兵不顾,弃千万百姓不顾,于是道:“用个女子,就想让我投降,呵呵,你觉得可能吗。”
只见青影被推上前,她就这样看着南渊,她知道他的责任,百姓需要他,如果生与死,只能选一个,她愿意成全他。
南渊紧紧的握着拳听了这话,领头的首领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可要看清楚她是谁。”
头,血一滴滴从五指渗下,身后的士兵就这样看着她。
青影笑了极美,将军,再见了。
只见血口中溢出。
敌军脸色大变,不好,她咬舌自尽了。
此举动激怒了南渊,他红了眼睛,好像入了魔,身后的士兵撕杀着。
很久以后,孤坟上一个醉酒的大汉,喝着酒不停的念叨着。
只见墓碑上刻着吾妻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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