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悦悦没想到,自己谨慎跟着人进来,疏忽了没有注意原来自己的身后还跟着别人。倒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必你跟着我很久了吧。”悦悦手里把玩着些小玩意,跟那些枪炮比看起来毫无杀伤力,但是阿美观察了一段时间,这一次悦悦的身份似乎本就擅长使用这些冷兵器,她不能疏忽。
“是有事来找我这个师父么?”悦悦一笑。
“是,是来回报师父所教授的恩惠的。”阿美也笑,举起枪来。
……
电梯里爬满了各种苔藓和藤蔓,能看到墨绿色的叶上黑紫的叶脉,还有让人作呕的蠕虫挪动,藤蔓如同钢索勾住电梯,程序只能选择走楼梯,还好大厦里的所有供电都充足,上楼梯也同样照明,且随着从地下往地上楼层走,覆盖的植被开始逐渐减少,天花板的颜色也开始显现。
程序转头能看到T脸上黑色的血脉正在缓缓的扩散,几乎要吞噬了他小半张脸,尤其整个脖颈,纵横交错的黑色血管好似蛛网。
T已经游戏失败了,却要被自己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么?
程序感觉自己好像从心底弥漫翻涌出些些的不忍,又在瞬间被推翻。人与人之间,除了些许柔情以外,更多的不过是无尽的利用和考量。T有自己的考量,他不必为别人去担忧,自己尚可利用,何况别人呢?
身后的一阵风格外的阴冷,程序忍不住往后看,什么也没看到。
静悄悄的一片……
他顾不上别的了,得快点在T完全感染异化之前为自己谋好一切后路。
追溯冷风,能看到地下停车场的地面上水纹波动,循着水纹的起源看去,悦悦勒紧绳索,握着的手虎口上一道伤痕浸出血色,脚下踩着不断挣扎不断用力却挣脱不开的阿美,脖颈上缠绕着一圈绳索因为窒息整张脸涨得通红,麻醉枪被踢到了一边,她想要去抓,再奋力也是无用。
悦悦的手臂上鼓起青筋,全然要将人之置于死地。
“对了。”她开口,怜悯一般看着地上扑腾的阿美,“师父再教你一招,这些藤蔓害怕活人的血液,但是却喜好死去的躯体。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为自己所用,懂么?”
然而阿美已经无法再回答了,挣扎着最终双手无力的倒下,悦悦一松手,阿美整个脸垂下直接砸到水中,再无气息。
悦悦收回绳索,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随着她的退后,那石壁上的藤蔓十分兴奋的扑上前来,层层叠叠,就连天花板上的藤蔓也垂了下来,暴露出天花板上被藤蔓绞成一团一团密密麻麻的骸骨,白骨被氧化斑驳显得黝黑,层层叠叠交错在一起恶心无比。
而垂下的藤蔓就像充满力量的手臂,勾起那软趴趴的曼妙躯体,越来越多包裹住躯体,最后缩回天花板上,嚼动一样挪动了好一会,从枝丫的缝隙里掉落出几片黑色的碎布,看材质像是紧身衣。
她挑眉欣赏了一下这盛大的美景,捡起麻醉枪数了数剩下的子弹数,将物件收回行囊里,再度起身往前走去。
本来这位曾经的队友不用死的,若不是她逼自己逼得太紧。因为这一场游戏里的自己的目的已经不一样了,不再是赢得游戏胜利,而是……
想要验证某一件事。
那么,她就必须活着站到那两个人,哦不,准备的说,是那个叫做“T”的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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