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南音注视了花满楼片刻,见这人脸色未变,倒是多了两分欣赏。
“这件事情似乎只有你知道。”
花满楼点头未答。
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怎敢说与旁人知晓?
念南音方才没有正面回答,可花满楼和映辞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映辞轻咬唇瓣,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她问:“念姐姐是哪里人?”
这个问题念南音没有隐瞒,“我自大明来弘光元年至此,彼时人在扬州。西门告诉我,他在滁州城郊捡到的我。”
不过是生死之际,什么都变了。
映辞,约莫也差不多吧。
“那我与念姐姐也有些不同,我应当来自公元二十一世纪年间,但具体年份,从哪里来的我都不知。”她握着胸前那块小石子垂眸道:“总之我睁眼的时候,已经在百花楼了。”
花满楼的神情颇为不自在,却又被他摁住。他道:“我是在百花楼的后花园里发现的阿辞,当时空无一人,阿辞的来历也无从追起。”
“无从追起才是正常,”念南音将腰间的小石子摸出,“若我没有猜错,这一切都与这东西脱不开干系。”
这事儿,映辞也早有猜测。
她想了想,干脆将小石子自颈上取了下来往前递了递。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两颗形状类似却又不一样的小石子,相近之后便合在了一处,却又在映辞拿开之时又轻易地分开……
念南音与她相视一眼,彼此都知晓,她们的猜测恐怕已经接近真相。
只是……
映辞轻声道:“或许,还有人与我们一般也因这小东西来了这里,只是我们还不曾得见。”
念南音轻叹:“也不知还有何人。”
花满楼隐约能猜到她们方才在做什么,如今闻言也只是沉默。
说实话,他如今的心情也有些乱,说不清是恐慌还是害怕,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阿辞……她来的突然,念姑娘也来的突然……她们,也会走的突然么?
花满楼忽然就不愿去细想这个问题,他突兀出声道:“夜深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的确,这荒郊野岭,并不适合他们留下来。
至于孤独方……便是要处理,也不是现在。
所以,他们三人结伴准备回城中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回城。
他们在路上又听到了歌声,这一次的歌唱得并不好听,因为唱歌的人是陆小凤。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陆小凤唱得自得,还用筷子敲着酒杯,就这么反反复复地唱着这两句词。
这里是一户山村野店,他们与陆小凤见面之时,陆小凤的歌声仍在继续,上官雪儿坐在他的对面,哭着一张脸。
也是难为她了,也不知听了这磨人的歌声多久。
念南音与陆小凤不过才见第二面,自然不会愿意忍受这样的歌声。
她道:“你可以选择继续唱,也可以选择和我赌一赌我的剑快不快。”
陆小凤的歌声忽然就停了,他笑道:“我唱得虽不好,却也不值得念姑娘出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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