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镜松开她,迟迟再没有开口,他回到屋里,安静地躺下,看着窗外雨大树叶。他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做得太过分,翻身看着闭好的门,叹了一口气。他一夜未眠,天微亮他就起身开了门,一如往常做好早饭后敲响月夕的房间门。
两个人愣愣相对而立,却都默契地没有提及昨天的事情。
等早饭都冷掉,月夕才说自己没胃口不想吃。她打了一把伞只身走入林中,看着还在潭边的琴,放下伞,屈膝而坐,弹奏起来。此刻在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人,她贪婪地呼吸泥土与水渍的味道,好像自己就是一只无忧无虑的鸟儿。
她奏完一曲,听见有人鼓掌,她不用抬头也晓得是谁。她不理会他,昨天的事情不提及不代表没有放在心上。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昨天……”
“嗯?”月夕微微抬头,眼神里没有昔日的欢愉,满是憎恨。
“不说不说。”他急忙摆手,坐到她的身边,掏出铃铛,“来来来,我们看跳舞。”
许多死士从四面八方而来,它们站在二人面前,手脚僵硬地跳起笨拙的舞蹈来。它们互相推挤,互相踩到彼此的脚,还好它们不晓得疼,不然得叫翻天。
“不好看。我们继续吹笛吧。”月夕站起来,拿出笛子。已经比起初好很多了,至少那些虫子不会爬到她的身上了。
死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咬它。”他指着其中一个死士说。
月夕继续吹笛,地上的虫子都爬上那个死士的身上,密密麻麻,没一会儿死士就被吞噬干净,连骨头都没了。她欢快地看着自己的成就,忘乎所以地拥抱住他,自然也将昨天的事情抛之脑后。
没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矜持地拍拍湿漉漉的身上,又看着同样淋雨的他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张冰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你要不先回去换身衣服?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月夕低头才发觉自己的衣服紧贴在自己身上,若隐若现。她只是平淡地说,“只不过是看见而已,又不要紧。”
“多少人看过?”张冰镜靠近她,把她逼到一棵树下。
树叶上落下的雨嘀嗒在二人身上,秀发上的雨落到泥土里。张冰镜紧紧捏着她的一双手腕,高高举起压在树干上,他双目含情看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真的个美人。”
“多谢夸奖。”她说。
“晚上我们喝点?”张冰镜问。
“不喝。”
“你放心,不会对你娃娃有影响的。”
“我对你不放心。”
“你怕什么?难不成你怕我趁你喝醉了非礼你?”
“嗯。”
“哎呀呀,你这么想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张冰镜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就看着她高耸的身段,他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无辜地说,“我对你只会是光明正大的调戏,下药灌醉皆非君子所为。我晓得你心里只有他,但你们毕竟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几个人晓得你肚子还有个娃娃。”
“你……!张冰镜,你给我下蛊?”她觉得身上酥酥麻麻的,一点劲也用不上,连握拳头都乏力。她虚弱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双目迷离。
“怕什么?只有七尺以内才会发作。这种蛊虫只会让你乏力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放屁!”月夕只能趴在他的肩膀上无力地呼喊,她只能任凭搂住自己,听他在耳边说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话。
等她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张冰镜顺势一手扯下她的遮羞布,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贪婪地吸吮她每一寸肌肤。嘴里一直说着“我爱你”。
意外地,张冰镜并没有与她做夫妻事,他只是把她抱回家,放在床上。给她擦干,穿好衣服,便关上了门。
月夕看着窗外,她好像没有那么厌恶张冰镜。她开始慌了,她见到过夏莺时在方絮与蒋嘉月之间左右,她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她。可是她的心脏却剧烈跳动,她回想在林子里的所作所为,她懊恼上心头,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去,回到白虹身边。
辰月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