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蒋辰月就寝处,所至何处,得朝下边走去。一楼入门,朝里走去,有一密房,房内书本层叠堆积,略有一派文人风范。房正中有书榻一座,书榻中轻盈易移动,若移开书榻,便可见里面有一暗道,暗道不过数米远,寥寥几步而已。至尽头,豁然开朗,三盏烛光相嵌在墙上,忽明忽暗。
烛光下,依稀能见里头东西。如床,如柜,如桌,如椅,如书,如文房四宝,如画卷。
室内阴暗潮湿,却不大冷,到底是墙面严实,任风雨进不来。
这是蒋嘉月特意为她打造的,是说若她觉得无趣,可来此处图个清静,又或者读书太晚,就睡在此处,免得一人回家,遭遇歹徒。可他不知,这儿将会是他心爱的姑娘与情郎幽会处,他耗时耗钱为心爱的姑娘做嫁妆。
话虽如此,不大入耳。方絮也算真心待她,本人是没有让她受半分委屈,在这儿,二人只是谈诗说赋,难免情话绵绵,并无成为交颈鸳鸯,而这些都是方絮病逝后,蒋辰月才告知他的。
"咔嚓",只听房门被人推开,脚步轻悄,却仍在石壁间回荡。
半刻钟过去了,一直没有再听见脚步声,也无关门声。
“阿絮,这儿除了蒋嘉月与我,无人知晓。你大可放心,蒋嘉月自打带我来过一次,便再未踏足此地,说是女儿家大了,总得避嫌。”蒋辰月稚嫩的声音空荡荡的。
久久,无人应答,原来只是她一人在演绎一会儿带人来时该说的话语,那模样笨拙至甚。
“不成,这太笨拙,也太突兀,会把人吓走吧。而且尤其像我求他来一样,这哪里成?”蒋辰月摇摇头,拍拍小脸颊,把门闩上,有气无力走到床边,趴下,嘴里念叨着“我爱方絮”这四个字,直至入眠。
她苏醒后首要事情便是跑回家,门外已经下雨了。大雨哗啦啦,从屋檐上滴落到地上,像一串串水珠链,晶莹剔透。她拿起雨伞,跑入雨中,到家已经湿透,她并未冲洗,只是回房换了身赶紧衣服,贱骨身子硬朗,区区小雨不足以让她受寒。
换了清爽的衣服,披着湿哒哒的头发去到前厅,饭菜已经摆放到了桌子上,大家也在等候她一个人。
热饭香菜,在阴潮的季节里尤外能挑起人的食欲。蒋辰月吃了满满一大碗米饭,用手胡乱在嘴角擦擦,打了个饱嗝,说道:“我要去辰月阁里念书,今晚不回家了,不用等我。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不会被邪气入侵的。”
未等人答复,她就拿起了伞,跑开了。
她并未直往辰月阁,而是去了一个人家中,这个点,他家还未门禁,她对着看门的人说:“告诉方絮,辰月阁有人等他。”
她见那人进去,便离开了。
这句话顺利传到方絮的耳中,蒋辰月才踏进楼阁,就感觉有人拥抱住她。
“春雨绵绵,含情脉脉,情谊浓浓。谁将话语传入他人口,又入我的耳,相邀与我,却要假他人口,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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