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浔阳处可有十来家买文房四宝的斋堂,你可要去哪?”蒋辰月问他,这浔阳可有好些斋堂买文房四宝,可不知哪家最好。
“玄玉斋。”蒋嘉月说道,“这玄玉斋的墨可是买得最好的,玄玉入端砚,研磨一番,再惹玉管三弄,挥毫落方絮,笔墨纸砚香气扑鼻。”
“哥,可我想去玉管三弄。”玉管三弄是买笔的地方,这户人家,也是格格不入,其他的不是斋堂,就是店铺,他倒好,来个“玉管三弄”。
“玉管三弄”这个名,是老板取得,听人说,这个老板特别爱“梅花三弄”,便给自己的店铺起了这么个名。
“玉管三弄?你去哪作甚?我们可是无墨,有笔。”
“我就爱买,不管就去玉管三弄。”
“玄玉斋。”
“玉管三弄。”
“玄玉斋。”
谁也不退步。蒋辰月就是想去“玉管三弄”,而蒋嘉月只想速去速回,不晓得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在买笔上,分明家中的笔数不胜数,莫说玉管,就是银管,翠管,象管,也不缺,要什么管没有,何必特意再去买根新玉管?
“哥,就想去玉管三弄。”
“好妹妹,我们去玄玉斋,买了松烟,直接回家,可好?”蒋嘉月语气是放低了些,可看着还是木干鸟栖,干脆松开她的手,自顾自去“玄玉斋”。
蒋辰月看他离开,满腔怒火走向“玉管三弄”。
蒋辰月看着墙上挂着的,桌上摆着的花花绿绿的毛笔,看这个想要,看那个也心里头欢喜得不行,走进去,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毛笔似乎在向她挥手,要她带它们回家。显然这压根不可能,那些可怜的毛笔不配全部被她带回去,而这些毛笔中会有那么一根“幸运儿”会被她带回家,与松烟相爱,在方絮上孕育出孩子——字。
“不给我买,我就自己买,哥哥真小气。”她还是忍不住要抱怨几句。
“姑娘,要什么?”
“我看看,这里的所有,我这心里头都爱,可为难死我了。”蒋辰月伸手拿起一根银管,看看又放下。
她在这里徘徊了良久,也没找个到称心的,倒不如说个个称心,难以寻个特别的。
眼看着,蒋嘉月已经买好了松烟,在外头等着。蒋辰月赶忙拿起根玉管,可是左右看看,又给放下。
蒋辰月看着蒋嘉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在这墨迹大半天,还没下手。可是她实在是难以下手抉择,看看这个,漂亮,看看那个,欢喜。
“哥,你进来。”没法子,她只得叫蒋嘉月进来,由他给自己找一个。
只见蒋嘉月不耐烦走进来,随手拿起一根玉管就递给她,还略微不耐烦地说:“满屋子玉管,就看它顺眼,就它了。”
“哥,你就不能用点心吗?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根来,你这就随手一拿,就它了?”
“我的好妹妹,就一根玉管,你至于磨叽半天吗?你看看,实在不行,你就全买了得不?”蒋嘉月一脸“我服了”你的表情。他是真的服了她,就一只毛笔,也能墨迹半天,简直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不如去梨花树下,喝点小酒,拥抱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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