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你安能忍心看你可爱的妹妹受折磨?”
“一边去,没用。”
蒋辰月见他意志坚定,也就只能放弃。这人当真冷漠无情,不就是想叫他帮忙提几个时辰的水吗?可就要整得兄妹关系僵硬。
听风沙沙吹过梨花,花瓣纷飞的同时,也让她犯了毛病。
“哥,哥,难受。”蒋辰月脸色煞白,手上的水落到地上,见人也是隐隐约约,不真切,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能恍惚听到他叫唤自己的名字。
蒋辰月垂下手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
她自己也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听吕姑洗说,她昏迷了足有三天,进水也是点点滴滴,多不得,一多就一滴不进。
“娘。”蒋辰月憔悴看着她,“难受,胸口闷,呼吸也不顺畅。”
“不怕,不怕,娘在寺庙求了菩萨,菩萨会保佑我的女儿平平安安。”吕姑洗伸手触摸她的脸颊,湿润而冷冰,“娘给你做吃的,以后娘都不罚你了。”
吕姑洗得之她昏迷后坐寝难安,总是在忏悔,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罚她太重,自己不懂体谅的心情,总是健忘她的身子弱这件事情。她分明知晓是梨花的缘故,却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只因为她爱蒋辰月,真的把她当做亲女儿。
“娘,抱歉,来蒋家才半个月就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
蒋辰月看着满脸忏悔的吕姑洗,心头也不是滋味,分明吕姑洗就没错,她只是按照她的方式爱着每一个孩子。
“说什么胡话。乖乖的,我去把嘉月和暮春叫来。”吕姑洗出去后,蒋嘉月和蒋暮春便进来了。
蒋嘉月从腰间取下平安符,放到蒋辰月的手里:“这是我特意为你求的平安符。”
“谢谢哥。”蒋辰月看着蒋嘉月,这个认识不久的人,这家认识不久的人,对自己关爱有佳,这些时间,她得到了十二年都不曾得到的温柔与眷恋。
“自家人,客气。”
“哥,明天我也送你个东西,可有想要的东西?”
“我无欲无求。”
“那明日再说。堂姐……我方才流血了。”蒋辰月看向蒋暮春,疑惑而惶恐不安,“我流了好多血,可是要死了?”
“哪儿流血?”蒋暮春也跟着着急,“哪儿流血,可别是伤口复发。”
“嘘嘘的地方。”
房间顿时气氛尴尬。
“嘉月,出去把你娘叫来。”
蒋嘉月只听她话去叫来吕姑洗。
“堂姐,怎么回事?”
“无碍,过些时候便好了。”蒋暮春取笑她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也有个年纪了,怎么这么多事都不懂呢?活脱脱就是个娃子,分明只比自己小两岁,却觉得比自己笑了好几岁。
“笑我?不过见你这样我也踏实这心里。”既然蒋暮春能够笑出来,想来也不是大事情。
“没事,只是说你长大了,过些时候能嫁人了。”
“莫要取笑我,说实话。”
“月事而已,莫慌张,七日退,月月反复。”
“七日流血?堂姐,我岂非要去阎罗殿走一遭?”这头流小会儿血可就险些见了阎王爷,要是流七日血,那足量,可不得直接去了阎罗殿。
“真能说笑话,姐姐也这样来的,你娘也这样来的,可就没见人就这样去了阎罗殿。”
“可……”
“姐姐给你拿软布去。”蒋暮春总觉得蒋辰月这模样惹人笑话,也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怎么什么都不晓得?
蒋暮春离开房间后,蒋辰月羞耻地把人往被窝里钻,可是羞死了个人。
不出须臾,蒋辰月就看见吕姑洗手持一盆水进来,只见她把水放地上,从衣中拿出软布,走到自己面前。
“娘,这是何物?”
“软布。”
“何用?”
“一会便知道了,先下床洗个干净。”
“嗯。”
蒋辰月由吕姑洗搀扶着,小心翼翼来到水旁,拉着吕姑洗的手缓缓蹲下,每个动作都格外吃力。
待洗好,便嘱咐她用上软布,换身干净衣服。而后拆了棉被,要拿出洗。
“娘。”蒋辰月叫住抱着棉被,手中还端着水的吕姑洗。
“你今晚跟暮春那丫头挤挤。”
“不是,我想问娘,哥可有喜欢的东西。”
“他喜欢吃喝拉撒,喜欢抓弄人。”吕姑洗一提到蒋嘉月就没好气。
“说真的,哥为我求了个平安符,我得送他个什么,才能过意得去。”
“亲哥送妹妹东西,还要还?也太过于小气了些。”
“不不不,不是,是我想着,采兰赠芍嘛。”
“不若你送他个新的扇子。”
“可题上什么字?”若是还如先前的字一样,可不就失了意思。
“尊亲,弗辱,能养。”
“多谢娘。”
我孝有三: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 摘自《礼记·祭义》 解释:孝顺的行为可以分成三个等级:最高一等的是言语、行为和内心都能尊敬父母,其次一等是不打骂侮辱父母,对他们好,再下一等的是能给他们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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