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嘉月跟随三人,活脱脱似个护卫。
进到蒋辰月的房中,只给人眼前一亮之感,看着这房中的一切木材,那可都是佳木。遥想当年,蒋嘉月可是险些跪在地上求蒋雩风给自己的房间换木材,惨遭拒绝。这个新来的妹妹就这待遇?蒋嘉月心里憋屈,面上委屈,口头上还不得抱怨。
“都是给我的吗?”蒋辰月难以置信,这么宽敞的房间。想起自己从前的风餐露宿,只想有一个栖息之地便是足够,哪敢想有这么一间应用具备的小姐房间。
“都是你的。”蒋雩风笑嘻嘻看着这个喜笑颜开的人,“辰月,你吃过了吗?”
“还没有。”
“娘去给你亲自下厨。”
蒋嘉月一脸震惊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女人,嫁到蒋家这十几年,就没见过她下厨。说自己是曾经将军府的千金,养尊处优,可不能干下人的脏活累活。而今却说要去给才见一面的蒋辰月做饭烧菜,仿若一则天下奇闻也。
蒋嘉月拉过吕姑洗的手,装作自己心头苦,也只得吃娘亲做的食物方可化解。怎料,露出温和的笑,握住他的双手,猝不及防,她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哥?你还好吗?”蒋辰月担心地过去扶起他,这一下可摔的不轻。
“孩子,你记住,你或许不是亲生的,但是这姑娘,一定是我们家的亲生的。”蒋雩风说得一本正经,面容沉重,要给旁人听了去,得当真以为儿子是捡的,女儿生的,。
蒋嘉月更是懵,这道德沦丧的话语,怎么会出自自己父亲之口?还是对自己说的。这不摆明了胳膊肘往外拐吗?
“爹爹,你胳膊肘往外拐。”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蒋嘉月,你把胳膊肘往里拐个试试,你能做到,你就是我爹。小兔崽子。”
蒋辰月在一旁无情嘲笑,她能清晰感受到身侧之人,亲切的目光。
“瞪什么瞪,你怕是不信老娘能给你一巴掌送走。”吕姑洗牵过蒋辰月的手,“他要是欺负你,跟娘说,娘可以一巴掌把他送走,你就是我跟你爹唯一的孩子。”
“我是失宠了?”
“老爷,有些人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哪里来的脸说失宠?”吕姑洗用阴阳怪调打击着蒋嘉月,“不说了,我做饭去,一定大鱼大肉伺候着,都瘦瘪成什么模样了。”
吕姑洗才走,蒋暮春就抱着热乎乎的饭菜跑过来。
“娘去做了,要不我再等等。”蒋辰月不想辜负吕姑洗的一番好意,况且她先前在蒋嘉月的眼神中也看得出吕姑洗是个难得下厨的人。
蒋暮春听这番话像是受了个晴天霹雳,她赶忙把饭菜拿出来,摆放到桌子上:“不是我说,就她的手艺,狗吃都得吐。”
“这是真话。”蒋雩风一脸可惜看着蒋辰月,“她的手只会打人,她自小舞刀弄枪习惯了,要她端端正正做些女儿家家的事情,她能让你从她的面前离开人世。”
“对对对,的确是的。”蒋嘉月也来插句嘴,“猪吃了都得拉肚子。”
“这么严重吗?我觉得娘挺好的,待我如亲女儿般。”蒋辰月不愿信他们的话,那个对自己那么好的母亲,怎么会那么坏脾气?
“什么叫如亲女儿,就是亲女儿。”蒋雩风拍拍她的头,“不过呢…”
“你们三个,各端两桶水去院子里站着,站到倒下为止。”吕姑洗充满难以抗拒的威严声从背后传过来。
“这这…夫人,我最爱的夫人…”蒋雩风可怜巴巴看着吕姑洗。
“娘亲…”
“婶…”
“你们三个可有异议?”四个人都被她身上的威严震慑住。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之女,那骨子里的狠劲子,与生俱来。她是家中的千金,不愿意学女工,家人也不迫使她去学,可是她不得不跟着哥哥一块儿练武,提兵器,可也没少吃苦头。
“走走走。”三个人屁颠屁颠走到院子里去。
“娘…”
“蒋辰月,你既然是我蒋家的女儿,有些规矩得教教你。第一,出了事情,不论大小,我必须是第一个知道的。第二,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当然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你当真喜爱那人,我也不会阻扰,我希望你幸福,顺便跟你提一句,做儿媳还是做女儿,我尊重你。第三,不要背后说我不好,他们什么下场你也看见了。第四,文或武,你选择一个,也可以都学。第五,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的背后有蒋家,有吕家,一个是全浔阳富裕的人家,一户是立功无数的将军家,谁欺负你,直接跟我们讲,我带人把他家瓦片给掀了去。”
吕姑洗身上的傲气真的很大,可她的的确确有这个资本,她嫁给蒋家,算是下嫁。
蒋辰月听着,与其说是规矩,不如说这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的爱,假使这算规矩,她一定会做得很好。她会心一笑,抱住吕姑洗:“娘,谢谢,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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