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酒宴终以闹剧收尾。
华筵散场,各自回了家。
只留下了暂住在蒋家的吕家一家人,而白芷则是回了娘家,说是有事。
分付了仆人收拾好了餐具,他们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烛光微亮,与萤火虫一同点缀夜色,本该凄凉寂静,空荡荡的夜色多了生气。
寂寥的夜色,总使得空中的寂寞添几分。心头上也是寂寞难耐,连平素喜爱的书本也只在此时觉得乏味枯燥。合上书的同时也吹熄了桌上原本明晃晃的烛光,她在瞬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伸出双手臂,摸索着方向,全凭直觉,慢悠悠来到床边。
枕旁安放着扇子,她拿起扇子又放下,自言自语道:“亲人就是亲人,情人就是情人。同父同母若是成亲,可谓大逆不道,可谓不知羞耻,终会落得遗臭万年。”
蒋辰月双手撑着床边,缓缓坐下。却迟迟没有躺上床,不知过了多久,倦意席卷而来,她昏昏沉沉睡去,竟连鞋子也没脱,被子也没盖。好在被路过的小丫头看见,蹑手蹑脚进来,给她脱了衣服鞋子,盖上被子,才不至于在刺骨头寒夜受凉。
春季的黎明总归不如夏季的黎明来的早。已经辰时四刻了。略带寒意的阳光透过花白的窗纸照射进来,正好照到纸扇上。
蒋辰月翻了个身,只听她一声慵懒“嗯”,便又翻了个身,把被子卷起,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暖和。
“辰月。”门外响朗的叫喊声,把她从缠绵的倦意中拉扯出来。
“等我一下。”蒋辰月也不知外边是谁叫喊了她的名字,只是匆匆应答,算是象征性。
“辰月。”又是一声。
却是不同于方才的呼喊,这声不紧不慢,她似乎没有听过。待梳妆打扮好,她出了门,竟瞧见一大家子人在等候她一人,倒是让她有些许不知所措。
“辰月。”又是一声,她循声望去,原来方才那一声是吕铃兰呼喊的。
“怎么?你们这是要去作甚?咦?怎么背上还背着篓子?”蒋辰月这才定睛看见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篓子。
“这不马上清明了吗?我们去采摘些青篷回来。”吕姑洗答。
“这是要做青篷粿,祭奠先祖吗?”蒋辰月故意问。
清明习俗,请灶神,祭先祖,吃青篷粿。
“我却不大明白这青篷究竟何处才有。我见邻家的菜园子里有,好大一簇,又见河岸的林中有,乃至自家的梨花院里有。”蒋辰月又说。
着实,青篷喜阴爱湿,春季为四季中最湿润的季节,青篷几乎是随处可见。(指南方,尤其长江中下游)
“随处可见岂不很好?不必像采茶叶一样须得上山去。春雨多,地面泥土湿滑得很,一个不小心就摔个底朝天。这屁股上,手掌上,头发上处处是泥。脏兮兮的不说,还臭烘烘的。”蒋暮春取笑着说。
我我们这边叫青篷,百度说是叫箬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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