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原名周宇南,现26岁。没有固定工作,基本在各个建筑工地搬砖,做体力活。”
“平时对人对事都很客气,说话也很礼貌,这点从我审讯他的时候就看的出来,有的时候看到他那么淡定,都想掐死他!”
李墨简单的介绍完周宇南的基本情况后,又打开另一页。
做笔录这件事情真的不适合他,要不是肖毅宸出事了,他又想掌握第一手资料,他也不会去做笔录。
此时的资料上字迹潦草,到处都是用笔涂过的痕迹,甚至有的地方还打上了标点符号,这看上去哪里像笔录,根本就是被老师批改过后的卷子。
“马上,我找找。”李墨抓着头发,看着自己的笔录,半晌后才指着家庭暴力四个字说道:“对,家庭暴力。”
李墨深吸一口气:“先从家庭暴力说起吧。周宇南反应自己从小就受到家庭暴力,其父亲酗酒,母亲软弱,家徒四壁。父亲心情不好,就会打他们母子,而且完全是往死里打那种。在他小时候的认知里面,这属于家事,所以从没给任何人提起。”
“而他母亲也很怕他父亲,所以两个人几乎都是一起挨打,被打了过后两母子就抱在一起哭,相互安慰对方。在他13岁那年,父亲失手将自己的母亲打死了,慌忙之下将自己妻子的尸体埋在了自己家后院、这个全过程被周宇南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里。”
“父亲叮嘱他,要告诉别人,母亲早上出门就没回来。他在警察面前的表现很完美,警察都认为一个小男孩这样的表现肯定不是撒谎做出来的,所以真把这案子当做了一起失踪案。也因此,他父亲第一次给他买了个蛋糕,因为第二天就是他的生日。这父亲也是够毒。”
徐岚叹了口气:“家庭暴力是他现在性格极端的最根本原因,因为他从小就学会了用暴力解决问题。也学会了用彬彬有礼的态度去掩饰和伪装自己。”
“你这个意思是说,我们警局还有一起失踪案是误判?”局长苦笑一声。
李墨很耿直的点了点头:“不止这个,你们局里好像还有一个冤案,这个我们下来再说。”
局长表情很尴尬,如果真是这样,他这个局长干脆引咎辞职算了。
李墨说完后,低着头,继续在自己潦草的笔记中找关键字。
“对了,暴力倾向开始的标记。”李墨抓了抓头发:“他基本什么事情都可以很淡定的告诉我,他甚至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在犯法,知道自己有恋手癖,有暴力倾向,是个变态。”
“所以他的这些信息我了解的很清楚,他暴力倾向开始的标记大概就是自己母亲死后一年的样子。当时自己后院来了一条蛇,就在自己母亲被埋的地方。按理说小孩子都会怕蛇的,他倒好,直接将蛇给抓了起来活寡了,那还不解气,拿起菜刀将蛇看成了十多段。用他的话来说,这样做可以让他心里很舒服,很畅快。从那以后他开始虐待各种小动物,甚至有的时候做梦都会梦到,吓得尿床的经历都有。”
“慢慢的,他已经开始不满足于对小动物下手,某天,他父亲喝醉回家,在自己屋外的粪池上厕所,看着一摇一晃的父亲,他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推了一把。或许是因为积怨已久的愤怒,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日渐扭曲的心。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粪池里挣扎,他觉得很爽。”李墨叹了口气:“他说,他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亲手将自己父亲的尸体肢解。他本来已经想过很多次肢解掉自己的父亲,然后将尸体埋在和自己母亲一样的地方。”
徐岚脸色有些不好看,估计是李墨讲的这些有些太具体形象了。
父母对一个孩子性格的影响太重要了,从小的耳濡目染,只会让孩子学会用暴力解决问题,而且周宇南的童年太触目惊心了。
“这个恋手癖呢?”徐岚终于是看懂了李墨笔录上的三个字,指着问道。
李墨低头看了看:“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关于他的恋手癖。”
说完后,李墨突然站起身将局长的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不好意思,有些口渴。”
“没……没关系。”局长很尴尬的看着李墨,然后转头冲着会议室大门:“小周,拿两瓶矿泉水进来。”
李墨倒是不以为意,擦了擦嘴继续说道:“他父亲的死也被判为了意外,事实上,没人会把这件事情和他联系在一起,在大家眼里他只是一个丢了娘又死了爹的可怜孩子。”
“从那之后,时不时会有人去给他送吃的,帮助他的生活。不管是政府还是乡民,都很关心他。15岁那年的暑假,有两个女大学生做暑假义工被分配到他家,陪他过一个一周的暑假。”
“两个女大学生对他很好,他自己也坦言,那是他这一生过得唯一开心的一段时光。但是两个女大学生的出现,并没有让他已经扭曲了的心有丝毫好转,他开始偷看他们洗澡,开始去闻他们的内衣内裤。不过他并没有做出对他们生命产生威胁的事情,用他的话来说,这两个人是好人。”
“但是他突然喜欢上了她们的手,因为每次他们用手摸着自己的头或者肩膀的时候,他都会觉得特别安心,又有些悸动。从那以后,他便看人只看手,成年后,去网吧上网也都是去看手的图片,慢慢的病入膏肓。”
徐岚长舒一口气:“所以昨天微微的手被树枝刮伤后,他才那么激动。”
再想想昨天抓捕到周宇南的时候,周宇南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现在都有些莫名心悸。
“今年他终于不满足于隔着屏幕看手了,这才有了第一个失踪的女人,钢琴老师——黄菊。”李墨喃喃道。
局长眉头紧皱:“那他之前不是说因为两个学生是好人,所以不对他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吗?这个黄菊怎么就成了他的目标。”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据他所说,黄菊看似是个高雅的钢琴老师,实则是一个有钱人的小三,而且手很美,所以把她选成了第一个作案对象。”李墨解释道:“第一次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完全满足了他变态的心理。他把黄菊关在地下室长达两个月之久,每天玩弄。最后发现黄菊生病了后才杀了她,并砍下了她的手。她说,每次看到那双手,都仿佛看到黄菊在优雅的给他弹奏钢琴。”
“变态!”徐岚大骂一声。
李墨一副你瓦特了的表情看着她,毕竟周宇南是变态,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反正有了第一次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才接二连三的作案。不过杨梦雨和周欣都是意外碰到的,并不是他蓄谋的对象。看到林薇后,他突然有了更能刺激自己的想法,当着警察的面作案。他也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作案了,所以才做了这么冒险的决定……”李墨拍了拍桌子:“全程大概就是这样。”
“蔡雅燕呢?”徐岚问道:“还有你说的蹊跷是蹊跷在哪里?”
李墨抓着头发笑了笑:“蹊跷就在于蔡雅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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