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大盗-158

蔡雅燕的家确实有些远，一路上问了很多路人才找到了大概的方位。

路上有很多人问他们，蔡雅燕怎么样了？找到了没？昨天挖出来那个是不是她？诸如此类的话题，不胜枚举。

当然，也有一些活跃气氛的，有人问他们是不是真警察，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便衣警察，毕竟他们看到的，一般都是穿着警服开着警车的，这么接地气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就这样，肖毅宸五人一路上都是焦点，走到哪里后面都跟着人，确实，在村里就不缺看热闹的。

兜兜转转走了很久，终于到了蔡雅燕的家。

房子看上去才装修了不久，门是虚掩着的，昨天确定了那具尸体是蔡雅燕的后，其实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老公，不过他老公并没打算来认尸体，确实，让人看自己被分了尸的老婆确实有些残忍。

当然，这也是肖毅宸持有怀疑态度的地方，如果蔡雅燕的老公真的有恋尸癖的话，那应该会很兴奋的来看自己老婆的尸体的。

已经看腻了？还是说怕自己漏出马脚，又或者……他的恋尸癖是杜撰的？

“大家就别进来了，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事情，我不想因为我们的工作，打扰别人的正常生活。”肖毅宸转身看着身后的群众。

林薇连忙走上前：“我陪着大家在外面等吧。”

“我和你一起，顺便向大家咨询一下蔡雅燕一家人的情况。”徐岚拍了拍林薇的肩膀。

“那辛苦你们了。”肖毅宸笑着说道。

徐岚转头笑了笑：“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大概是因为有我的原因吧？”林薇苦笑一声。

肖毅宸没有回答，转身带着李墨二人走了进去。

“汪汪！”

院子里拴着的狗突然起身，冲着三个陌生人狂吠。

刚开始还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发现是拴着的时候才松了口气了。

不久，一个表情忧郁的男子无精打采的走了出来。

“找谁？”男子语气很冲。

肖毅宸深吸一口气：“警察，你是蔡雅燕的老公毛孝虎？”

听了肖毅宸的话，男子站在客厅门口迟疑了很久：“是我。怎么现在想到来我家了？人都死了，还来干什么？给我说你们警察有多了不起，找到了我老婆的尸体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得找到凶手。”刘骁天接话说道。

“现在找到有什么用？人都死了！找到了我老婆能活过来吗？能吗？”男子很愤怒。

李墨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人，当然，他理解此时男子心中的那种愤怒和委屈，常人都这样。但是即使是人之常情，但表现到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更侧面展现出了这个男子的无能。

“你现在对我们发火是几个意思？案子都那么好破拿警察干嘛？警察好歹在破案，你呢？你做了什么？自己老婆的尸体都不敢去认，你算什么男人？现在知道发火了，知道来劲了？出事前呢？自己老婆的行踪都不知道，你这老公怎么当的？假如是我女人，劳资肯定不会让她有这些危险！”

李墨很气愤，要不是肖毅宸突然冲过来拉着他，估计都扑上去了。

徐岚就站在门口，听到李墨的话后，笑着回头看了看。

“傻帽！”徐岚小声嘀咕。

“不好意思，这是新人，没受过啥委屈。”肖毅宸很尴尬的看着毛孝虎。

毛孝虎被李墨骂的哑口无言，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一个大男人眼圈红润，伸出手抹了抹：“对，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怎么给女儿交代啊！”

“女儿？”肖毅宸顺着问道：“对了，你女儿呢？”

“在她姥姥家。”毛孝虎哭丧着脸。

肖毅宸长舒一口气，肖氏鸡汤再次开始熬制：“人死不能复生，但我们得找到凶手告慰她的在天之灵，找到凶手也能避免后面还有人遭遇不测。”

见毛孝虎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肖毅宸舔了舔嘴唇：“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毛孝虎突然抬头：“走吧。”

这情绪转变的让肖毅宸等人猝不及防，只见他慢慢转身朝着里面走去，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肖毅宸三人相互看了看，莫名心悸。

走进屋就闻到很大一股香蜡钱纸味，灯光也很昏暗，而且还有一股其他的臭味。

蔡雅燕的照片就在客厅里摆着，笑得很灿烂，前面是还没有燃烧完毕的蜡烛和纸钱。

“燕儿的死讯我还没告诉他父母，也没告诉女儿，我不知道怎么给他们说。”毛孝虎小声嘀咕着：“就这么走了。”

刘骁天很害怕，他还依稀记得第一次兰华浮尸案追的那个黑影，最后消失不见，也记得石庙村那个老头死前和他见面。

他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会不会真有什么特殊的体质，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合十，冲着蔡雅燕的照片拜了拜。

肖毅宸见状敲了敲他的脑袋，示意他别做这种傻事。

走进卧室，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卧室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碗，里面全是一些馊掉的食物。

“这些东西……留着冬眠吗？”李墨指了指，很嫌弃的问道。

毛孝虎没有回答他：“这是我们的卧室，外面是客厅，另外还有一间房子之前是女儿住的，除外就是一个厨房、一个厕所、一个杂物间，你们想看哪里？”

肖毅宸几人仔细的打望着这卧室，不是很大，但贴满了各种动漫的海报。

“你小时候尿床吗？或者说放火玩什么的？”李墨突然问道。

毛孝虎眉头紧皱：“你有意思吗？”

肖毅宸自然是懂李墨的意思，有这样一个说法，大多是有变态癖好或者连环杀人犯都有三个特征——在不应该尿床的年纪尿床、虐待动物以及纵火。

不过李墨问的好像太直接了一点，在这种场合下还当真有些不合时宜。

肖毅宸忙赔着笑脸转移话题：“请问你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早上卖包子，下午帮着屠宰场杀猪。”毛孝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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