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说:“卡洛斯打败仗还遭到骂不是东西,他听到怕是要当场给气死。”
徐九江说:“真的被气死了,他来不成这个鬼地方,我们还怎么赌。”
约翰逊说:“卡洛斯不让老子赌,老子回尼门有他好看。”
徐九江说:“等到你回尼门,卡洛斯早跑了。”
约翰逊说:“这话怎么讲。”
徐九江说:“你就没觉察出来吗,老板绕道去尼门,是为了吓跑卡洛斯。”
“我怎么没看出来。”约翰逊神情有点懵。
徐九江白眼约翰逊:“你都看出来,那就不叫计。”
约翰逊说:“卡洛斯不像被吓跑的人,更像是要血战到底的人。”
徐九江也想讲下卡洛斯为什么要被吓跑,张嘴才发现真还不是那么好讲清楚的。
卡洛斯好战,逞强斗狠,胆大心黑,勇猛过人,想要吓跑他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两人觉得卡洛斯不算回事。
摆出架式打仗,已经大打出手,该让两人打得过瘾才对。
哪想到,卡洛斯送来一群蠢猪。
敌人没见到已经死翘翘,两人没有享受到手刃敌人的快意。
连照面都没给敌人打,快意又从哪里来。
约翰逊吃完饭。
两人说了一阵话,徐九江提着高压锅回山坳。
临走时徐九江不放心,再次提醒:“老板说他们有埋伏,叫你不要乱打主意。”
“你是我老婆吗,笔罗嗦!”约翰逊很是不满。
老子担心你送命,不识好歹的东西。
徐九江转身走人。
他如何不知约翰逊德行,你说那边有埋伏,他偏要去。
明知是个口袋,他就是要去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话都说去虎山的人有毛病,去有虎山是送死。
但是,要上山打虎,不去虎山又哪儿找老虎打呢。
何况,具有武松实力的人,才真正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约翰逊注定要去摸夜螺蛳,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徐九江回到山坳,对陈鹏说,约翰逊要去摸夜螺蛳。
陈鹏说,他要去,我们只好去接应。
夜晚山坳不会有危险,分得出人去。
约翰逊有危险出手帮着打,没危险一旁看闹热。
那边就十几个吓成惊弓之雀的战斗员,又能做出多大口袋。
就算做出大口袋,装不装得下约翰逊还难说呢。
凭约翰逊的战力,钻进口袋也能撕破口袋钻出来。
天渐斩黑下来。
约翰逊通讯上给陈鹏讲了情况,隘口外没有敌人动静,断了通讯。
隘口外的开阔地,扎起三顶*。
直升飞机载着尸体和伤员早走了,留下十多个人住扎隘口。
留下的战斗员成了惊弓之雀。
当士兵目睹山坳两架直升飞机被击落,他们不只是惊弓之雀,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没有直升飞机,他们没法撤离开阔地。
他们害怕陈鹏摸夜螺蛳。
摸夜螺蛳是陈鹏游击战的好戏。
屡演不爽。
为了保命,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一致认为,陈鹏打掉四架直升飞机、死伤百余人,难免轻敌。
轻敌的表现是不把幸存的十几个人放在眼里。
不把十几个人放在眼里,晚上陈鹏惯用伎俩摸夜螺蛳。
你要摸夜螺蛳,老子就给你扎个口袋等着你钻进来。
口袋扎成,十几个人把火箭筒、高枪、所有武器全对准口袋。
慢说三个人钻进口袋,就算是三十人、三百人钻口袋,一阵狂轰乱射,想要保住性命都难。
十几个人也不墨迹,说编口袋就编口袋。
约翰逊明知敌方成了惊弓之雀,对摸夜螺蛳高度警惕。
他还是决定前去敌人营地看看,若能摸夜螺蛳当然好,摸不成夜螺蛳转身走人。
悬崖栈道他熟悉,可以从容撤退。
敌人已吓破胆子,不敢贸然追击。
已成惊弓之雀的敌人就算有准备,心也是虚的。
再强悍的敌人,只心虚了,战争胜负天平已倒向另一边。
他一个冲杀下来,敌人乱了阵脚布下的口袋不就撕破了吗。
午夜一点,约翰逊身上挂着几条枪、许多弹匣、手雷,走在差不多毁掉了的山道上,向开阔地走去。
隘口已被直升飞机炸塌,好在他熟悉道路,勉强可以通行,只不过稍不注意有掉进山谷的危险。
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走完隘口通道,排除险情,便于回来时迅速走过隘口通道。
若是陷在隘口通道跑不过去,敌人追来命就得丢在那里。
他既要在这里排除险情,也要在这里布下劫杀阵。
他回来走过隘口通道,不能让敌人轻易走过通道。
约翰逊一路往前走,一路布下机关。
敌人不追击他,秋毫无犯。
敌人追击他,他就用这些机关要敌人的命。
凌晨三点半,约翰逊来到开阔地前。
他想也没想,捡起块石头砸向开阔地。
没有动静。
约一分钟,约翰逊高声笑道:“你们想把老子诓进口袋,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吃的,打游击战摸夜螺蛳的老手。你们也想学老子,还是嫩了点!”
他手一扬,一颗手雷扔出去。
“轰!”寂静凌晨爆炸声惊天动地。
“啪!”他向天空打了一颗照明弹。
开阔地瞬息笼罩在炽白的光亮里,十几人变成惊弓之雀四下躲避。
约翰逊端枪“哒哒哒哒……”扫射。
能击不击中敌人他并不那么在意,关键是要把敌人打得野鹅一样满天飞。
约翰逊算定敌人不会在山道上设伏,才这么肆无忌惮。
山道地势狭窄,伏而不设,打起来他们反到吃亏。
照明弹很快熄灭,四野漆黑。
约翰逊停止射击。
开阔地的人原本是惊弓之鸟,勉强布下个口袋,等了一夜困得直打瞌睡,到是把人等来了。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来人不进口袋,砸石头、扔手雷、射照明弹、一通扫射,十几个人之前就是惊弓之雀,现在更是藏头露尾的火雀。
明知袭击他们的只有三人,然而,三人把他们打怕了。
口袋被人识破,十多个人丢下一死两伤跑进营地。
约翰逊没准备追着敌人打,见好收场。
没想到敌人收缩到营地。
看敌人架势,死守营地。
既然敌人死守营地,
约翰逊还担心什么呢?
打呀!
敌人又不冲出营地,枪口对着营地扫射、往营地扔手雷就可以了。
可惜没有火箭筒,要是有,发射几枚火箭弹,把十几个敌人弄死有营地说不定。
天还没亮,眼前黑糊糊一片,正好摸夜螺蛳。
约翰逊猫着腰给只矫健的豹子一样,跳出山道,冲向开阔地,冲向两个伤员。
两个伤员也是够催悲的了,约翰逊乱射一气,一个伤了大腿、一个伤了肚子,没法跑回营地。
约翰逊缴了两人的枪,抓住一人的衣服后领拖到空旷地带,提腿踏在那人的伤口上,那人惨叫声撕碎夜空,鬼神听了也心颤。
震慑,他是用这种方式震慑营地里敌人。
躲在营地的十多个人大气不敢出,抱着枪瑟瑟发抖。
约翰逊闪身冲到营地前,里面并无出击动静。
里面的人现在就是火雀,藏头露尾。
他们的灵魂已被摧毁,丧失斗志,只有挨打的份。
兵营内仅那么宽一点,约翰逊往里扔出三颗手雷。
“轰!轰!轰!”
手雷炸开,兵营内有人奔跑。
约翰逊把身上手雷扔光,再向兵营胡乱扫射一通,最后扔出颗燃烧弹。
“轰!”
“呼啦啦……”
整个兵营燃烧起来。
里面的人这下不跑都不成。
约翰逊也不再隐藏身体,站起身对着兵营扫射。
直到身上的弹匣没了,约翰逊转身跑人。
没有子弹,他也怕兵营的人追出来。
他是肉体凡胎,给一般人一样,常规子弹打着骨头要骨折、打着要害部位要死人。
他跑上小道看见徐九江,恼道:“我在路上布了阵,没弄死你啊!”
“你那点破阵也能弄死我。”徐九江呵呵道,“你走吧,我断后。”
约翰逊一声多谢,在夜幕中消失。
小道上他多处布下杀手锏,敌人都消灭差不多了,不拆除那就是资敌。
徐九江守在小道口上,东方出现一丝晨曦,慢慢展开,天渐渐亮起来。
没有敌人冲出营地。
大腿受伤的战斗员还在惨叫,伤着肚子的士兵怕是已经死了。
战场就这样子。
生命再只有一次、无比宝贵又怎样,在战场上烂贱得不如草芥。
徐九江回到山坳。
陈鹏问:“情况怎么样?”
徐九江说:“怕是只剩下几个伤员了。”
陈鹏通讯联系约翰逊:“到我这边来。”
不一会儿,约翰逊跑来,笑嘻嘻的,精神得很,哪像昨晚一夜没睡的样子。
陈鹏说:“昨天干得不错,今晚接着干,做笔大买卖。”
“真的啊!”徐九江最为高兴,“干完他们,老板不要忘记了我的事。”
“还得你不丢命才行成。”约翰逊白眼徐九江。
“老子心中有饿媚耳,想死都不成。”徐九江乐呵呵道。
“她是你的保护神?”约翰逊鄙视。
“我来到这个鬼地方,头脑中突然跳出饿媚耳,还别说,他就是我的保护神。”徐九江说得非常认真。
约翰逊说:“女人是什么,红颜祸水,这是你们东边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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