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学的痛,钻筋透骨,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黄玉兰弯曲长腿,把小脚板送到眼前看看,嘴角翘起表情揶揄。
她笑道:“你这个盗贼,老娘脚板这么厉害,丫的居然招架不住。
老娘的脚板也没做什么呀,他怎么就败下阵了。
丫的额头触地,做给老娘看看的吗?
就这么轻轻踢一脚,痛什么痛,不应该那么娇气啊。
又不是小孩子。
都是我脚板的错。
怎么着,你咬我脚板啊。
“呵呵!”
杜世学痛啊。
真痛。
痛得说不出话。
痛得停止思想。
痛得只晓得人生只有痛。
痛得搞不清楚自己在人间还是在阎王殿。
他额头抵地,身体战抖,四肢抽筋,汗水狂飙,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黄玉兰见杜世学不说话,怒喝:“啥呢!
老娘的脚板平常间蚂蚁都踩不死,怎么可能踢痛你了?
你是盗贼啊,盗贼还怕痛吗?
你喊痛?
明白了,盗贼跑来碰瓷老娘脚板。
好啊!
老娘现在拉你出去。
让大家说说,老娘这么小的脚板怎么会踢痛盗贼。
到是老娘的脚板给踢痛了,哎哟哟,痛啊!
盗贼赖老娘,老娘还要赖盗贼。
谁怕谁呢?
想赖老娘,老娘叫杜小江过来打盗贼。
丫的听好了,杜小江不打盗贼,老娘要打盗贼”
黄玉兰跳下床,一脚踢向杜世学。
杜世学身体在地板上往前滑,直到撞着墙壁才停住身体。
黄玉兰还不解恨:“你这个盗贼,跑到我房间偷东西,女人家抓不住盗贼,不给盗贼身上留下伤痕,盗贼跑了去哪抓人。”
黄玉兰骂骂咧咧,走过去一只手抓住杜世学头发把他脑袋提起来,一只手握拳一拳一拳打在杜世学的额头、眼眶、鼻梁、嘴巴、脸颊……
杜世学被打得鼻青脸肿,一点不像杜世学了,成了真正的盗贼。
黄玉兰松开抓住杜世学的手,杜世学的脑袋摔在地板上。
她还不解气,突然跃起身体,猛的砸落在杜世学的腰际,小拳头噼哩啪啦落在杜世学身上。
别看黄玉兰的小拳头,只有杜世学知道,如今黄玉兰的小头拳似若铁锤。
黄玉兰边捶杜世学边骂骂咧咧:“你这个盗贼,看到了我给陈鹏的事情,你还说看到杜小娟给陈鹏的事情,兴许杜小雅掺和进来你也看到了。
盗贼也敢管杜家的事情,以为老娘是陈鹏女人就敢进屋偷老娘东西。
以为老娘怕你没用的儿子,你用这事威胁老娘。
老娘现在就把杜小江喊来,你告诉杜小江老娘逮住盗贼了。
老娘到想看看,老娘逮着盗贼捶一顿,杜小江回来逮着盗贼要不要捶一顿!”
黄玉兰边说话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别……别……别叫杜小江……”
杜世学痛得说不出话、叫唤不出声。
见黄玉兰叫杜小江,他还晓得要脸,哑巴都逼出话来了。
黄玉兰才不管盗贼,抠杜小江手机。
“杜小江,老娘抓住盗贼了,就在老娘的屋子,你给老娘回来。再不回来,盗贼跑了,你去哪里把盗贼给老娘抓回来。”
“怎么回事?”杜小江懵笔。
“什么怎么回事?”黄玉兰喝道,“丫的再不回来,盗贼胆子偷大了,把杜家人偷走了都说不定!”
杜小江再不明白也听清楚了,他不在家,盗贼入室偷盗,得赶快回去。
百姓的说法,盗贼欺软怕恶,需要男人震慑。
他在外面干事业,家里事情也要顾及。
这事给弄得,他不回去都不行。
老婆喊得急,再不回去老婆有危险,老婆有危险他怎么面对。
老婆他还是很痛的。
杜小江也晓得情况紧急,丢下手上事情跑人。
二十来分钟时间,杜小江跑进房间,看到眼前情形惊得目瞪口呆。
盗贼被打得面目全非,老婆做着还要打的姿势。
老婆穿着睡衣到也整齐,没有哭天嚎地,有些武松打虎洋洋得意的样子。
盗贼好惨,额头大血包、眼睛熊猫眼、鼻梁蹋陷、掉了牙齿的嘴巴扁下去、脸面肿成大泡粑……
不像人样子。
嗯,贼盗贼怎么像是老爸呢?
他仔细看,不是老爸是哪个。
上身穿着染成红颜色的白色丝绸睡衣。
嗯,下身白丝绸裤睡裤……
杜小江四处看……
杜小江苦着脸心说,老爸呀,儿子、儿媳房间,你跑错房间换睡衣吗?
他不敢说认出爸,要给老爸找借口下台阶啊。
他不能给老爸尴尬。
老爸没面子,他还得找面子。
走错门换睡衣多么好的借口。
实话实说,杜小江还是很孝顺的。
老爸都做得没说的了,他还打和牌。
黄玉兰不干了,撒泼:“杜小江,你回来不声不响,盗贼把门的锁芯给破坏掉,偷偷打开门进来。去,给老娘看锁芯是不是被他弄坏了。”
黄玉兰喊看,杜小江敢不去看,他跑去门上看,果然锁芯给弄坏了。
他走回去,望着杜世学,哭丧着脸心说,老爸呀,你是不是看到门锁坏了,没事修理下。可是你怎么修得好呢,喊个锁匠来修不就得了吗?
黄玉兰扯着嗓子道:“杜小江,你还不声不响,明明把锁撬坏,难道盗贼做得对啊,是不是你的房间门不要锁,人人都可以进来。既然人人都可以进,盗贼也可以上床睡。“
黄玉兰跳起身体,抓住杜世学的一只臂,要把杜世学往床上拖:”他被我捶伤了,喊上床睡会儿“
“老婆……”杜小江赶紧阻拦。
黄玉兰喝:“老娘真还没想到,你对盗贼这样仁慈。
你不打盗贼,我就把盗贼供起来,共过和谐日子不好吗?
老娘把杜小娟、曾江红、陈鹏喊回来。
杜小薇、杜小萧、杜小雅也要喊回来。
还有你妈也要喊回来。
杜家添个盗贼过日子,日子过得才红火呢。”
“老婆啊,他是我爸,他要做盗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杜小江道。
他边说边看俯扑着身子的杜世学,赶紧去到床边捡起杜世学的……给杜世学套上。
杜世学动弹不得身体,只得靠儿子服侍。
黄玉兰一旁骂:“老娘嫁给你不久,盗贼就打老娘主意。
老娘洁身自好,盗贼没得逞。
他说我没有能力,把我赶出公司。
老娘知道盗贼早晚要闯老娘屋子,安装了录像。”
黄玉兰边说边拿过遥控器,按了按键,录像接通房间电视。
情景再现。
盗贼走进房间门、走向卧室、贼兮兮样子,盗窃的事情发生。
黄玉兰抓个正着,她一个女人家抓住盗贼,打两下也是情理之中的理情。
情况清楚了。
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小江也不好说什么。
说得脱就说,说不脱必须得接着。
就这么回事。
黄玉兰也没得说的了。
杜小江苦着脸说:“你这个盗贼啊,都疯了,是不是头脑不清晰……”
简直了,黄玉兰眼睛瞪着杜小江,她真的把杜小江没有办法。
嫁这样的男人,原本就没用,竟然一次二次三次四次给杜世学找借口,无语了。
这样也好,她给陈鹏的事情早晚要叫他知道,他不给找出个借口,老娘喊他一辈子睡卫生间。
她喊杜小江回来,其实是要杜小江弄杜世学去医院。
她拳头打出的伤看似吓人,养几天就好了。
她踢的那脚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若不是她吃了陈鹏给她的药、看着陈鹏给她的图册修炼,她踢不到辣么准、辣么狠。
不送医院,老不要脸的肯定要丢命。
黄玉兰说:“我看你对盗贼仁慈得很,还不送医院,你看他样子,死在老娘屋子里,老娘几天怕都睡不着瞌睡。”
杜小江这才忙着打120。
不一会儿,急救车来了,几个人做下简单检查,弄上担架把杜世学抬出家门。
杜世学抬走后,黄玉兰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她从苦莲寺回来,给杜世学胡扯那么久,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累了困了,简单收拾下屋子,倒下床铺睡了个昏天暗地。
一觉醒来,下楼早餐。
去了公司。
新杜氏集团接到几个项目,黄玉兰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
黄玉兰干得欢喜,很有成就感。
杜世学送去医院,医成个什么样子她忘了问。
第四天晚上,杜小江拖着疲惫身子回来,她才知道杜世学现在的情况。
杜世学的确被黄玉兰揍得惨,医生检查,头部、脸部打得不成样子、背部也打得不轻。
医生重点治疗头部、脸部、背倍的伤。
除了鼻梁骨折、打掉几颗牙齿,其他都是皮肉伤,养养就痊愈,没什么事。
医生医来医去,不知道杜世学的哪里出了大问题。
杜世学送去医院,医生检查时他处于半昏迷状态,没讲挨踢的事情。
人醒来后,他以为医生都进行了处理。
他也知道全身痛得厉害,但是,头部、脸部、背部也在痛啊。
说白了,凡是被打伤的地方都在痛,他也不好说哪里痛得特别厉害。
他痛得实在熬不住了。
医生查房。
他对医生说了身上痛得特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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