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黄荣光问,语气阴冷。
杜世哭丧道:“我冤枉啊……”
“自作自受。”
“看在我这些年孝敬份上,你只须对龙腾集团讲下,对我网开一面,我就有翻梢的机会。”
“你在威胁我。”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乞丐可能威胁到人吗?如果不想苟延残喘,拿出你的本事威胁吧!”黄荣光手机收线。
杜世学怒了。
老子发达时没少过你们好处,老子倒霉你们冷眼旁观,吃老子辣么多算得了吗?
你绝情我无义,老子躺下得找几个人垫背。
他抠李进文手机。
“李总经理,我有事讲,黄荣光索……”
李进文心平气和道:“你的犯罪行为已经引起上面重视,并展开调查。
据掌握的情况,你的犯罪行为不仅事涉黄荣光、还涉及多人。
好在这些克己奉公严于律己,他们已把你的犯罪行为公诸于众。
想拉人下水,人家不下河还怕你溺水鬼。
你的涉案金额特别巨大,不至于判处死刑,无期还是有可能的。
你六十岁了吧,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杜世学呆若木鸡。
他本想给人脖子上套根绳索,反被人在脖子上套了数根绳子。
他害怕了,忍不住喊叫:“我不要坐牢,不要坐牢!”
喊叫有用吗?
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他们最讲认真。
他如何不知,一旦对他认真,他就掉进万劫不复深渊。
把资产喊光负债十几亿也就算了,还要被人送进监狱终老一生,他意识到这才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他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内心恐惧,失魂落泊,在别墅失声叫喊。
佣人听到杜世学叫喊,跑过来观看。
一佣人说:“杜老板十几亿都喊没了,怎么还喊坐牢,真把自己喊进牢房,他才晓得里面不好玩。”
一佣人说:“杜老板别喊了,真喊进去了没有人救得出来你。”
一佣人说:“杜老板一声接一声喊,是不是患了神经病?”
佣人说话杜世学竖起耳朵听,嗯,神经病?
神经病好啊,法律不判神经病徒刑。
杜世学是绝顶聪明的人,既然法律有空子可钻,关键时刻不钻是傻子。
“谁敢对老子不敬,老子是玉皇大帝!老子是如来佛祖!老子是观世音!老子是天蓬元帅!老子三打白骨精!老子坐玉皇大帝位子……”
“你们以为老子没有了,老子还有,老子打开内库,要多少有多少,十几亿算什么钱,老子要拿几十个亿、几百个亿……”
佣人看到杜世学样子摇头道:“杜老板疯了,真的疯了!”
物管过来看,叹道:“昨天还几十亿资产大老板,今天全没了。没了也就算了,到负十几个亿债务。没有人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不疯都说不过去。”
邻居过来看不无叹息:“竞争时代,激烈残酷,一下子洗白,人疯了,人财两空,可惜了!”
……
杜家来人了,来了十多个人,要把杜世学绳之以法。
杜世学屎尿一身,衣服破烂,在地上打滚叫喊:“老子是孙悟空……老子南天取经……七打白骨精……八闹玉皇大帝……”
来人喊过来黄玉兰问情况。
黄玉兰说:“你们来了啊,见到你们我好好激动啊,比见到人民子弟兵还亲。
感谢你们关键时刻到来,赶快带他走吧!
他屎尿一身臭死一家人,一天到晚闹出二十六、七个小时。
他是你们的人,凭什么叫你们的人闹得我们不安宁,再不带走我都要把他给你们送过去。
亲人啊,我给他收拾好了几套换洗衣服,听说羁押期间要交生活费,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带人走我交钱,分文不少。”
来人看到杜世学样子促紧眉头,你叫我们把人带走,他这么臭一身,带去打生化战啊?
来人对黄玉兰说:“去神经病医院做个鉴定交给我们,他的案子可以暂缓执行。”
“你叫我去神经病医院做鉴定?”黄玉兰目光盯着来人,“你说是假鉴定我不就跟着他倒霉吗?还是你们带他去做鉴定吧!亲人啊,我求你们了,他已经是你们的人了,把你们的人带走吧,杜家人真的活不下去了!”
来人走了,避之而不及。
黄玉兰冷哼:“老娘的人是那么容易带走的吗?”
杜世学松了一口气,暂时逃脱牢狱之灾。
民不可与人物斗。
之前他有十几亿,可以给他们斗,现在斗,斗来试试。
杜世学懂得了一个道理,做人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为好,你不把他拉下马、他也就不把你送进监狱。
朝闻道,夕死可矣。
杜世学觉得自己老来得道,生活总算安稳下来。
……
陈鹏匆匆去到半岛烧烤城,迎宾小姐把陈鹏带去包厅。
包厅门推开,陈鹏看着马艳梅有点发呆。
马艳梅里面已经干开。
她手中大把的串串铺展在木炭火的铁架上,油烟笔直向上冲进抽风机,室内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马艳梅双手拿着两大把烤肉串放在铁架上烤,哪还有女孩子矜持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付要吃烤肉的饿狼相。
马艳梅专注手中的烧烤串串,看也不看陈鹏:“来啦,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吃。
是不是嫌本小姐烤得不好?
告诉你,全柳城数本小姐烤肉烤得最好吃。
脆、嫩、香、麻、辣、酥,入口即化,回味悠长。
你能吃到本小姐烤肉,是你的福份。
我爸吃不到。
没有人吃得到。
你得好好感谢本小姐。”
陈鹏也不墨迹,走过去坐在马艳梅对面,拿起串烤熟的串串吃起来。
没有马艳梅说的“脆、嫩、香、麻、辣、酥”那种极品味道,至于“入口即化”还是算了吧,使着劲嚼还嚼不烂呢。
不过味儿还算可以。
味儿是调料师早已调好了的,与马艳梅的烧烤手艺好像无关。
“怎么样?”见陈鹏吃开,马艳梅问。
“好吃。”陈鹏回答。
“何止好吃,简直就是享口福了。”
“艳梅……”
马艳梅停住烧烤串串的手,抬脸眼睛瞪着陈鹏:“真难听。”
陈鹏看着马艳梅,我喊艳梅你说真难听,这是你的名呀,我不喊艳梅喊啥呢?
不过这名还真的俗,艳梅,俗死了,喊起拗口,喊出口真的很难听。
喊小老大吧。
喊小老大一听就打打杀杀,适合小姑娘吗?
陈鹏说:“还别说,你这名还真……”
“难听就别喊。”
“猪有名狗有姓,总得有个叫法吧。”
“你才是猪、你才是狗。”
“你爸也是的,怎么取艳梅这个名。”
“爸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能取什么好名。爸说,艳梅,漂亮的梅花,说他取这个名文艺得很。他听别人喊艳梅舒心、他喊艳梅爽意,就这么着。”
陈鹏说:“不知你愿意听真话还是假话。”
马艳梅说:“谁要听你假话了。”
陈鹏说:“你我算是好朋友……”
“谁给你是好朋友了!”马艳梅瞪眼陈鹏。
陈鹏说:“不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喊你喊爸去城北圈地盘。”
马艳梅:“……”
陈鹏说:“既然是朋友、你又要听真话,我就说了,艳梅喊起拗口、还俗,不如给改了。”
“陈鹏,你是不是想挨打了!”马艳梅怒道,“再拗口也是爸取的,俗怎么着,爸喜欢,你也有资格改。”
陈鹏说:“你爸的地盘扩展到城北来了,你我打交道也多起来,见面喊艳梅,还真的有点哪个。”
“你是什么意思?”马艳梅真怒了。
陈鹏认真道:“刚才我喊艳梅,你说真难听,为了杜绝尴尬再度发生,还是把你的名改了的好。”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马艳梅詈言厉色,“我说你喊艳梅喊得肉麻,你说我名难听,你请我吃烧烤,对我的名纠缠不休,嘛意思?”
陈鹏尴尬了,不过还是说:“见面总得要喊啊。”
“谁说一定要喊了。”马艳梅不看陈鹏,看她手上的烧烤串。
“当然,也有见面不喊名的,那是夫妻。”
“陈鹏,你上来就想做夫妻,坏透了!”
“我只做个说明,谁说想给你做夫妻了。”
“怎么,堂堂马家千金,柳城美女,还不配给你做夫妻?”马艳梅丢下手里的烧烤串,做出要打架的样子。
“那就配做夫妻吧,发什么火呢!”
马艳梅一听话不对,杏眼圆睁,喝道:“嘛意思?”
“我说配做夫妻不对、说不配做夫妻也不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什么说都可以,不可以说做夫妻。”马艳梅定调调。
陈鹏说:“记住了,我一辈子也不说与你做夫妻。”
马艳梅愣住了,你一辈子不和老娘说做夫妻,这不就断了老娘的念想吗?
老娘心里还想着给你入洞房呢,一辈子不给老娘说做夫妻。
马艳梅怒火窜出头顶,人忽的站起身:“陈鹏,你跑来是不是要故意气我!”
陈鹏一脸懵笔表情看着马艳梅:“我顺着你说话啊,你说东我就说东、你说西我就说西,没哪句话不对呀,你怎么发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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