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没有降下,车子不算狭窄的空间满是涩味,只抽了一半的烟被再次碾灭,陈娅踏下油门,尘土飞扬。
陈娅的车停在这儿唯一一所米其林三星级餐厅前,停车员替她打开车门,陈娅把钥匙一抛,头也没回。
餐厅的装修是东欧风格,只看一眼也觉得干净利落。按道理七点十五分分这个晚餐时间不是座无虚席也会落座大半,但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个被她邀请至此的人。
大厅正中身着纯白礼裙的拉动琴弦,大提琴乐声舒缓自在,像神随手拨下的弦,轻易为凡人带来救赎。
“陈睿,好久不见。”她坐到他对面,圆桌上出自斯里兰卡的水晶瓶中插放一支怒放的白玫瑰,鼻缠清香。
陈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一如那天初见。
他说:“陈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像红玫瑰。”
“嗯?”
“永远明艳,炙热如火,孤芳自赏,没有人能接近你,因为你的刺比剑还有锋利,但你的花瓣比任何花都要娇嫩,你躲在刺的锋利下,像蜷缩着的刺猬。”
陈娅又笑了,她笑的频率太高,以至人们将她比作永恒燃烧的火,明艳炙热,可远观而不可近赏。
她说:“我是自命清高。另外,你的阅读理解不错。”
说话时候她抽出烟盒中最后一根烟放进嘴里,抽的慢条斯理。这烟不甚出名,味道很涩,从舌头涩进心里,没几个人受得了,它太特别,不论陈放多久,不论曾经沾染多少水分,味道始终如一,所以它的名字是孤女。陈娅就是这样的人。
陈娅这根烟抽完的时候餐前甜点上来了,谁也没有再说话,安静地享用这顿姗姗来迟的午餐。
米其林的味道不必多言,但陈娅吃着,依然觉得没什么味道,也许是孤女太苦,也许是心思太乱。
她并不是多好的人,至少她是这样觉得。
这顿饭说来话长,要从两天前说起,那天她久违地回了趟B大。
自从她的爸爸决定要把陈氏集团交给她以后,她的学业就交由专门聘请的金融专家负责,在B大只是挂个名头,有大考的时候会回去,但大考不多,她也就鲜少回去。
陈娅在B大很出名,树大招风,陈娅就是那棵树。
陈娅面无表情地攥住那根戳在她额头的手指向上一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那人痛呼一声,挣扎着甩开陈娅的手,弓着身子退出了包围圈。
主谋吴晴晴都惊住了,回过神的时候尖叫:“陈娅,你这个……”
“啪!”
回应她这句只说出半截的话的,是陈娅迎面扇来的一巴掌。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带着劲风,力道很大,吴晴晴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还敢打……”
“啪!”
又是一巴掌,吴晴晴捂着高高肿起的两边脸退出包围圈,口齿不清地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打她啊!”
“晴姐,她是大老板是女儿,不如还是算……”
那人‘了’字还没出口就被吴晴晴扇了一巴掌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地朝那人瞪了眼,骂道:“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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