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浦的手伸进袋里,只摸得个空盒,分明是昨日上午新买的。最后同李凡讨了一支,总是有人不抽烟的。严大浦去了后院,身子倚在栏边,慢吞地抽。
李凡也来了,叼着根未点的烟,笑他:“受打击了?”
虽说上次送信一事闹得不大愉快,但从见得五味来请严大浦后他半字也没提,没人会和大爷过不去,能被四爷请就是大爷。
严大浦的眼瞥向李凡,称不上凌厉,平平淡淡的眸光,硬是叫李凡心底发凉。
“警厅十有八九都欢喜七爷,没人瞧不起你。”李凡虽怕,仍是开了口,只是那声弱了好多。
好说接触了十多日,多少明白严大浦的性子,知他满心的百姓安宁,是少有的真正为百姓的好官。这样的人发怒,也不知怎样可怕,李凡看人准,他瞧这新警长同四爷是一类人,不似四爷手腕凌厉罢了。
严大浦指夹着烟,垂在身侧,收回眸光,吐一句:“你配?”
李凡没半点难堪,将烟点燃,眺望蓝天,笑:“若说七爷,哪有什么配不配,皇粮胡同之内谁人能入七爷眼,能的不都在七爷跟前了?若说您,嘿,谁好说谁呢?”
“你配?”严大浦仍是那句,慢条斯理地吐出烟雾,没有多余动作,偏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李凡没有应,应说不敢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严大浦,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严大浦夹烟的手拍了拍衣摆,白烟升上来,满目朦胧。李凡惊觉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个年青的警长,可……还有机会吗?
他垂头看那只扼住他咽喉,骨节分明的掌,难以言喻的窒息感伴随疼痛沉下心间。他看见那人的笑,极冷,却比女人还美。
紧接听见他的声,如常平静。
“我也是会发火的,王美丽是皇粮胡同的天,那我就遮天。明白吗?”
严大浦的手缓缓收紧,眼看李凡的脸涨得通红,添一句:“再有下次,你就真的没法明白了。”
松了手,扬长而去。
李凡瘫在墙根,拼命地吸入、吐出久违的空气。古铜色的颈间添一道暗紫色扼痕,虬龙般,随呼吸蠕动。
警长室很宽敞,严大浦踩灭烟蒂,双手抱胸倚在门后,眼帘低垂。
这两日忙,未得空清扫,遍地是烟蒂。门窗禁闭的缘故,浓郁的烟草气味肆无忌惮涌入空气,勾的人心痒。
严大浦的手抬起,是捏住李凡脖子那只手,唇抿起。有步声近,顿在门前,站了好一阵,才敲门。
“沈严警长在吗?”
严大浦确信自己听过这声,却记不起是谁,退了一步,将门打开。
是梁大志。
“冒昧前来,打扰严警长了。”
严大浦将门掩上,示意她到前厅说话。梁大志看了他高挑的影好一阵,迈步跟上。
严大浦向上回问话那个年长的警员要了根烟,点了火,倚在沙发里,问:“有事?”
梁大志平日在阮惊文跟前的跋扈半点没见,半垂着头,答:“上回在书店您记得吗?我匆匆看了两眼您的书,觉得好极了,却未看书名。实在喜欢,冒昧来问,打扰了。”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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