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丽做了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的菜式,糖醋肉,南瓜丸,清蒸鱼,水煮青菜,还有一小煲三菌汤。算准了两人的量,正正好吃完。
“惯吃你的饭菜,去省城两年竟瘦了些。”宋清将碗碟撂在一处,笑。
“多是难受美人恩,胡小姐的事我也听了些。”王美丽拢过勺筷,又问:“盈亏如何。”
宋清一手端碗碟,另手拿过王美丽手中勺筷,应:“亏了些银子,也算扎稳根。”
王美丽点点头,省城生意广,亏些不要紧,立住了脚便有大嚼头。宋清端得满当的手抬起,王美丽抹去手上油渍便行上来替他挽袖子,宋清常笑她太贤惠了些,半点不像四爷。
宋清又何曾像皇粮胡同闻名的清少爷,除却最初雷霆手段处理了亲兄长宋迟。他性子温润,待人素来温和,赏罚虽分明,却也不重,平日便是读书饮茶,如今更在厨房洗碗,哪有半点家主样子。
他同王美丽更像日月,一个极柔,一个极刚,宋清太过温和,王美丽太过狠决,怪就怪在二人相处无半分不适,既不偏刚也不向柔,如此谓之知己。
外边传言轰轰烈烈,有说甚么宋清心悦王美丽,也有说王美丽诱骗宋清夺权,更有说两人情投意合,里应外合,甚么都有。
不过是青梅到老友,怎就被编排得这样龌蹉,大抵这便是人性,只依所欲,不论真假。
王美丽整治皇粮胡同也有半分流言可畏的缘由,唯有将皇粮胡同握在手里,才可说规道矩。
宋清晓得她心思,什么也不曾说,只将宋家生意撤离皇粮胡同,元家早没落,宋家再去,皇粮胡同便是虞家独大。王美丽又是个狠决的,铁血手腕施展开来,皇粮胡同便会安稳落入她手。
半点不差,王美丽对宋清此举没有半句评判,只他出发那日,唤他煮了碗面,煮好立即赶他出虞宅。
你晓得理所当然么,王美丽来看,这便是。她晓得,宋清也晓得,无论何时,只要对方有愿,万水千山,一往无前。
也曾例外,年幼时,王宋两家关系渐缓,便有人提议将年龄相配的两家子女订亲,增进两家情谊,说白便是要将两家彻底绑在一处,以挤兑元家,分管皇粮胡同。
提的便是王美丽同宋清,宋清年长王美丽三岁,正正好,生辰也般配,若非那时元家残余势力作乱,兴许这亲事真定了下来。
王美丽的指在兜里摸索一阵,一顿,唤宋清:“我要喝茶,你沏一壶来。”见她绕到后院那株光秃的桃树下,将才摸出的烟塞进嘴里,洋火窜出缕细弱的火苗,王美丽微微低头,火舌准确舔舐烟草,白烟飘起。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你看得见吗?”她昂起头,隔了桃枝望天,指夹香烟,笑的讥讽。
回警局路上,路过拐角,沈无毫无征兆地深踩刹车,险些撞上方向盘,难得的面色凝重。
说来严大浦出身显赫,又有些绩功,勉强称得上年少有为。阿谀献媚的人自不在少,想一步登天的女子更是多,都是些姿容姣好的女子,半个没看上,愁的祖母问他可是不欢喜女人。
当是欢喜的,只是从未遇上心仪的女子。
但如今,他似乎,对王美丽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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