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风向晚在寻找修尘和继续留在国师之间更想选择后者,史书上记载的是玄远皇帝修改过后的版本,只怕国师在辞官之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连玄远皇帝自己都不知道。
风向晚看着国师脱下身上袈裟一步一跪拜的从金鳞台走到了镇国寺的大雄宝殿之中,为死去的百姓念诵往生,但他的态度更像是在以戴罪之身去祈愿,去忏悔,企图洗清罪孽换取诸天神佛的原谅。
国师在镇国寺秘密念了几天的往生经,风向晚就在这个世界中停留了多久。
直到国师生命的最后一刻。
风向晚还记得,国师在念完一万遍往生经之后便盘腿坐在古佛的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个虽很老旧却被很妥善的保管着的木雕放在自己的眼前,木雕雕琢的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女子,那是鸢歌形象的缩小版。
国师看着木雕的时候眼神不再是平淡无波,而是带着缱绻爱意,以及无尽的亏欠。
他说。
“佛不度你,我来度你可好?”
随后国师便将木雕放回了自己的怀中,跪在蒲团上对着古佛磕着头。
“弟子无能,未能通过历劫,弟子愿用生生世世与这九世的修为换她这一世造下的杀孽,我佛慈悲,还请我佛成全弟子这一世的痴望。”
风向晚眼睁睁的看着国师在对着佛像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无数的白色光点从他的身上飞散了出去,身躯用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不肖一刻钟便已经倒在了蒲团的周围,没了气息;风向晚耳中全是自己将将入梦时听到的那一句。
“世人皆道佛度众生,可为何不来度度我。”
风向晚此时想来便觉得国师的举动便是用行动告诉了鸢歌一句。
佛度众生亦度你。
国师圆寂的消息传到宫中,玄远皇帝亲自驾临镇国寺国师暂住的禅房中,为国师整理衣裳的小沙弥将国师藏在衣裳中的木雕给呈到了玄远皇帝的面前。
“陛下,这是在国师的怀中找到的。”
玄远皇帝接过小沙弥拿过来的木雕,面上没有半丝的表情,只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国师的床榻旁边。
周围随性的礼官竭力劝阻着玄远皇帝不可靠近国师,以免沾上血光,受一趟无妄,可玄远皇帝依旧走到了国师的床榻边,看着昔日处处护的自己周全的师尊此时全无气息的躺在床榻上。
玄远皇帝将手中的木偶放在国师的胸膛上头,而后轻柔的将他的手覆盖在木雕上,就像是平时与国师交谈一般。
“师尊,你可真的狠心,弟子可才刚刚手握大权,她走了,朕也撤回了所有通缉她的公文,师尊,弟子承诺只要她不再犯事,我即墨皇族无一人敢为难她,师尊,弟子这般,你可放心?”
待到玄远皇帝说完之后再次看了床榻上的尸体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国师府。
这一年,国师真正死去,只不过并不是在六月祈雨的时候,而是在深秋的十一月;死去的地方亦不是金鳞台,而是镇国寺的小佛堂中。
玄远皇帝放下国师的手站了起来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命人将国师带回姑苏秘密安葬,连同那个木雕一起。”
师尊,弟子送你回家,这也是弟子现如今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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