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灵魂地覆天翻那一刻,杜小娟爱上了陈鹏。
是臣服的爱、对软弱抛弃的爱。
是女性本质的爱,不得不爱。
不爱则死,爱了生生死死。
不爱不知道、爱了才知道,她枉做一回曾江红的女人。
以至她看着陈鹏心里问,当年订娃娃亲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那年她十六岁、陈鹏十三岁。
也许是,十六岁的她已长成二八佳人,陈鹏还是小屁孩,在陈鹏老爸、她老爸眼里不般配。
不准女大一,只准男大十的婚配观念,让她错过了娃娃亲的机会。
不然,按照杜家排序,应该她去应承娃娃亲。
她给陈鹏定了娃娃亲,就不会嫁给曾江红。
不嫁给曾江红,她的人生就不会如此曲折。
望着陈鹏,她不知道陈鹏是不是只休辱性的报复他。
若不是休辱性,她发誓这辈子跟着陈鹏好好过日子。
报案、取证,把陈鹏送进监狱,在她头脑中烟消云散。
她现在害怕陈鹏过后不认人。
她内心默默祈祷,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我是陈鹏的人,让我跟着陈鹏一辈子吧。
杜小娟的经再次证明,女人原本没有爱情,谁让她做真正的女人,她就生生死死跟着谁。
是陈鹏让杜小娟做了真正的女人。
杜小娟眼里陈鹏才是她的男人。
杜小娟再次面对曾江红时,曾江红在她眼里不是男人,仅男性而已。
男人、男性,这是女人对人类雄性的区别。
男人只有一个、男性遍地都是。
曾江红在杜小娟眼里,由男人变成了男性。
陈鹏使然。
或许,这就是男人魅力。
曾江红面对杜小娟,看着杜小娟,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前的熟悉渐渐陌生,有些好像不认识。
他抢她的银行卡、他及家人打她,他无可辩解。
让他想不通的是,他是她男人啊。
男人打老婆不奇怪吧。
哪家哪户男人没打过老婆。
不是说自家老婆自家打、自家马儿自家骑吗。
况且夫妻没有隔夜仇啊,晚上打架,明早掀开铺盖两人早已莺莺燕燕。
他打她,被杜小江打了一顿。
老妈、二妹打她,被黄玉兰打得够惨的了。
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该恭迎的恭迎了。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也该消气了啊。
夫妻没有隔夜仇。
可是,她用手指头抵着自己的胸口,不许他再靠近半分。
他清楚看到,她面部表情还有仇恨。
还不是一般的仇恨。
曾江红当然知道杜小娟对他的重要性。
之前杜小娟是摇钱树。
现在杜小娟不仅是摇钱树,还能左右他的仕途。
他立志仕途,清楚惹不起杜小娟。
曾江红赶紧低头道:“小娟,我对我的错误,因此对你造成的伤害,认真反省悔过,从心灵深处剔除大男子主义……”
“呵呵,大男子主义,你也配。”杜小娟冷冷道。
陈鹏才是大男子主义,真正的大男子主义,让她臣服的大男子主义,你也敢称大男子主义,屁也不是。
真正的屁也不是。
老娘枉做你几年女人,你有没有大男子主义老娘心里最清楚。
“我一定痛改前非……”
“痛改前非?”杜小娟嗤笑。
就茫茫人海中一滴海水一样的一个男性,拿什么本事痛改前非。
痛改前非也要有本事,你的本事吗?
不自量力,也配说痛改前非。
杜小娟面色冷冽:“我已经把决定告诉你,遵照执行就行了,无须痛改前非。我们已经什么也不是,想入非非,别怪我断了你的前程。”
曾江红看着杜小娟,神色怔忡。
杜小娟说:“从现在起,你我仅是法律夫妻,不是事实夫妻。”
“为什么?”曾江红大惊。
杜小娟说:“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互相利用基础上。
爸看上你是做管的料子、你看上杜家的钱。
管、钱维系着我们的关系。
突然,杜家破产没钱了。
你抢我的钱、伙同家人打我。
突然,杜家不但有钱、还给上面关系莫逆。
你赶快把我当着曾家的人。
我不是你想打就打的老婆。
我们之间的利用关系已被撕碎,再也缝合不起来。
这就是我回答你的为什么。”
“你就不给我一点机会?”曾江红哀求。
杜小娟说:“我来曾家,是在给你的机会。
你要认清形势,不要荒废了机会。
房间你可以睡,不许上床。
你可以不同意我的决定,我现在离开,明天你就会拿到律师送来的离婚协议。
我们不再是法律夫妻,我不会助你世途一臂之力。
陈鹏提得你起来,拉得你下去。
举手之劳的事情。
绝不是威胁。
我要睡觉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明天才有精气神在实权人物面前耀武扬威。”
杜小娟话完,散开被子上床铺,随即关掉电灯。
曾江红因人生达到巅峰激荡起来的亢奋没了,人有如掉进冰窟窿灵魂和身子冷了半截。
没有杜小娟,他屁股没焐热的副组长位子坐不坐得稳还难说。
该怎么办?
杜小娟已经睡下身子,他不敢在房间折腾,更不敢喊叫家人。
曾家若是知道杜小娟的决定,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想到了陈鹏,赶紧跑上别墅顶层抠陈鹏手机。
“你好你好……”
“这么晚了,有事吗?”
“这话该怎么说呢……”
“长话短说,忙了一天,都要瞌睡。”陈鹏打断曾江红的话,他当然知道曾江红面临的情况,不想听他瞎笔笔。
曾江红赶紧把事情讲一遍。
陈鹏笑了,杜小娟还真是要强的女人,敢对曾江红说不,果断坚决绝决彻底,不留念想,曾江红接不接受得了,给她毫无关系。
斩断过去,从头开始,毫不拖泥带水。
他喜欢杜小娟这样的性格。
陈鹏说:“姐的话你可以不听,不当回事。
我要听,我一切以姐的意志为转移。
姐与你有法律关系,我看在姐的面子才助你一臂之力。
姐与你没有法律关系,我与你什么也不是。
呵呵!”
陈鹏打着呵呵手机收线,他才懒得给曾江红瞎笔笔。
陈鹏也知道曾江红冤枉,但有什么办法呢,娶了杜小娟,就只能这样的下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王小容走出陈鹏房间,眼眶涌出泪水。
陈鹏的内心她怎么又不知道。
当她站在陈鹏面前,呼吸着陈鹏气息,替陈鹏脱下外衣,她颤抖的身体差点儿扑进陈鹏怀里。
慢说陈鹏是她同桌,心有灵犀,仅凭陈鹏帅气、魅力她都会不顾一切献出自己。
然而,自己是已婚女人,她黯然神伤。
自己还有资格迎接陈鹏。
她害怕已婚身子玷辱陈鹏的纯洁身子和不变初心。
她现在要做的是,满足陈鹏追求的初心。
王小容知道自己,嫁熊壮后对陈鹏来说已经没有初心。
她的初心只不过在挣扎而已。
她如何不知,她把几年积累全拿出来给十年归来的陈鹏换装,是内心挣扎的反应。
看到陈鹏对她初心不变,想到自己已是人妇,她的疼痛有如利刃剜心。
初恋珍贵,对女人来说,初恋必须是完美之身。
一个技吕,给她首个男友说她是初恋,笑话而已。
王小容回到房间倒下床铺,内心挣扎,直到东方发白才迷迷糊糊过去。
……
熊壮走出家门,乘电梯下到一楼,走出单元门,来到绿化丛。
他没有离开住宅区。
他站在大楼前凛冽的寒冷中,抬头望着顶层那套房子,僵着身子眼睛眨也不眨。
他内心好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跑出家门。
下一刻他又问自己,不跑出家门,又怎么去面对王小容、陈鹏。
这是死结,没法解开。
望着顶层,熊壮问自己,那是他的家吗?
他肯定的回答,不是。
他的家若是还在工人宿舍,他怎么也不会跑出来。
工人宿舍才是他的家,就算他没有本事撵走陈鹏,他也不会跑出来。
那是厂里给他的福利,属于他的。
楼顶两百多平米房屋是陈鹏给王小容的,不是他的。
这就是家的区别。
因此,陈鹏走进两百多平米房屋,他必须得跑出来。
隆冬寒冷的空气紧紧包裹着熊壮,他站在大楼下仰望楼顶。
他内心知道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
他心脏擂鼓一样轰轰跳动。
他血涌头顶人感觉晕乎乎的。
发生了!
他脑袋有如遭遇重锤猛击。
他的身体晃了晃。
他看见了,客厅灯光关闭。
不到两分钟,主卧室灯光关闭。
客卧在大楼背面,他看不到亮起的灯光。
客卧的灯光也没亮多久关闭。
熊壮下楼不到半个小时,客厅、主卧室灯光关闭。
*在屋子里干什么,现代社会十二、三岁的小屁孩都想得出来的事情。
熊壮怒不可竭,要冲上楼去捉尖。
然而,房屋不是他的,作为男人,他没有跑去捉尖的底气。
不是自己家,跑去捉什么尖,自讨休辱而已。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房间电灯熄灭。
他想象得出来,黑暗中的屋子里,他老婆和陈鹏……
他一声嘶吼,向单元门洞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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