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周继先接连几次会议下来他已是失望至极,下令出兵?北上抗日?不过是为了应付如今的舆论、安抚人心罢了,主力在哪里?还不是在无休止的内战!
街道上凌乱不堪,散落的横幅、未干涸的血迹,无疑在告诉周继先又是一次镇压,不顾学生性命、不顾人心所向的镇压。周继先有些头晕,他儿子也在其中。周继先强撑着身体找到了来自上海所有学生代表的住处,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周继先预感不妙,急忙前往卫戍司令部。幸好卫戍司令部有派人参加这几日的会议,而此人也认识周继先,否则周继先也进不来这卫戍司令部。
几间牢房里,来自各地的学生代表挤在牢房里,有的受了些轻伤,有的已是头破血流。
“爹……”
轻轻一声,周继先看见了最后一间牢房里的周文,鼻子上未擦净的血迹,嘴角的青紫,手背的红肿,周继先颤抖扶着铁栏上。
“阿文,没用了。”
所有的争论、游行、抗议乃至牺牲都无用了。周文摸了摸疼痛的嘴角,他知道要发生的一切,他知道没有用,他知道根本不会‘北上抗日’!但他总有一丝希望,他希望这次能有所改变,希望不会重蹈覆辙,希望这次他们能看见所有人的信念,可惜,终究是输了,输给了命运,输给了时势,输给了那些自私自利的弄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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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先生,您要回上海了?”
“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是能说服什么人?还是能挽回什么事?”
“委员长……的确让人心寒。唉,周老先生您放心,明日,这些学生都会被我们送回去的。”
“是送回去?还是押送回去?这二者可是有区别的。”
那人沉默了,周继先不再为难他,与学生代表乘着同一辆火车回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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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馆里,周文沉睡着,医生上门检查着周文的身体,一切无碍后周继先道谢送人离开。
“阿远小辉还在游行?”
周继先问着阿根,瞧着阿根担忧的样子,周继先又问
“子安也去了?”
“嗯。”
周继先拍拍阿根的肩,随后上楼守在了周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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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一刀流武馆最近为避风头从未敞开大门,小林俊浩憋屈地坐在千叶真雄身边,外头游行的口号听得他有些不耐烦。而前段日子回到上海的竹下俊与小林惠子偷偷趴在墙头上,看着外头依旧浩大的游行。
「少爷,你看看他们,时至今日,他们也不会团结一心,这样的国家,您觉得还有救吗?这大东亚共荣还是得靠我们帮他们实现啊!」(日语)
竹下俊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记得那人的话,而且就在方才的一瞬间,他竟然还觉得有些道理。竹下俊摇摇头,这一年那些人跟着自己说了太多这样的话。千叶真雄教育过他,他要有自己的判断。
“师兄……”(日语)
竹下俊转头看向小林惠子,这才发现惠子在哭泣。
“惠子,你怎么了?”(日语)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收到日本来的信,哲夫参军了。”(日语)
惠子口中的哲夫名叫中川哲夫,是惠子在日本的未婚夫。
“怎么会?他……”(日语)
竹下俊支支吾吾没法帮其开脱,他很清楚中川一家与内阁的关系有多紧密。
“我写信给哲夫,劝他不要这么做。可……已经一个月了,他还是没回信。师兄,你说他是不是要走到我们的对立面了?”(日语)
“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国了,到时候,我帮你问问?”(日语)
“回国?老师知道吗?”(日语)
“知道,老师会和我一起回去的,不如你也回去吧,你也好久没回家了。到时候你也可以亲自问问哲夫,但记住一点,别惹老师不开心。”(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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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各位读者情人节快乐呀!(请接受来自一个单身20年人士咬牙切齿的祝福)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特别是我的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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