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在都城外的白鹿山上,坐驴车到山腰,再步行到正门口,还需攀登几万步阶梯。
据说这是每个入门弟子都会走的路。
也有不太费劲的路线,从地势较低的侧门口走平缓的山路,一刻钟便能上下山。
平日里书院的货工有时运送物资走这条路,学子们为避免拥堵就会乘车走正门口修的官道。
官道修的“平、直、阔”,就是走起来比一般阡陌更为耗时,不过各类道路都是分开的,人也很少有机会在管道上步行,故而这七拐八拐的官道由马车走着倒比小径还要快。
楼缡不停擦拭着汗水,想着何时是头,回头看见更气喘的楼垚,顿时充满了活力。又快步往上爬,给旁边的人给看呆了。
楼缡终于走到白鹿山书院正门牌匾下,那字颇有风骨气韵,令人望之生敬。连带着楼缡爬山中积攒的那点怨气,也无从说起了。不是人怂,而是在庄重严肃的氛围中,根本想不出那些不雅之谈。
楼缡早上拿着拜贴束脩排队登记,又跟着安排食宿的师长安顿居所,再到分发资料的师长那儿领齐文具后,已经快到午食了。
她拿出楼典提前一个月选材做实验,全家陪当试吃员才做好的干粮和水壶,找管膳食的师长借火,加热准备对付一餐。
她在食堂见到楼垚招手呼唤着“二姐。”
楼缡:你旷课了?课表上写的现在还不到下学时间。
楼垚:楼缡!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楼缡:好吧,看你不急那我还说什么。
楼垚:你就吃这些?我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阿母是揭不开锅了。
楼缡:刚开学,这人多挤得很,我才不去凑这个热闹。
楼缡:我是来求学的,又不是比福贵的。
楼缡看见方才路上遇到的好友,便不再与楼垚斗嘴。
楼缡:那我就谢谢楼公子舍命陪君子了。
楼缡:你慢走不送了,我这里还有事。
楼垚:我早该想到的。不见!
楼缡根本不管那人如何情态,全然投入到新友的怀抱中了。
大家都是女娘,背景出身各异。但是能来书院求学就彼此之间已经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境皆不错、长辈开明、心性开阔。
大家很快就就熟络起来,有像楼缡这样靠钱砸进来的,有像姜太妍、皇甫祝由长辈这样有关系进来的,有像元丹青、桑华年这样由学长举荐来的,有像宣玑这样不缺师资主动来的,甚至有像闽非苗茯这样靠学才考进来的。
袁慎:诸位好,皇甫夫子身体抱恙,由我代讲此课。
袁慎:下面我来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台下的众女娘内心一同跟着他一字不落的把那话说完。
袁慎:吾乃胶东袁氏,名慎,子善见。白鹿山师从皇甫仪,虚长诸位几年,又行夫子之事,可算半师。
皇甫祝由听到这话笑了笑,元丹青捕捉到这微妙的感觉,闽非方璇玑将桌案摆到一起,互换笔记。
袁慎:诸位课上可叫我袁夫子,散学后可平辈相称。
此时众人眼光游走在袁慎和姜太妍之间,袁夫子对此满意至极。
姜太妍觉得诸位少见多怪,不禁莞尔,明眸皓齿真是令人欢喜极了。
袁慎突然觉得心发痒,呼吸略有急促,几欲想要静心皆无果。
姜太妍心想——他是蔡家女的未婚夫,我能不了解么。就是我不了解,家里人都会想方设法让我知道。
被逼着学了“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宗妇”“如何讨人欢心”“如何在不利之地获得最多的利益”,再加上姜太妍对袁慎的了解分析,她对二人的婚事是没有一点旖旎之情,只觉得荒唐和无奈。
楼缡看着姜太妍锐利的目光,想起了猎户盯住猎物也是这般坚定,看来袁慎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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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慎:真是好有活力的后生!
袁慎:或许这批学子能给人带来惊喜。
皇甫祝由“见过袁夫子。”
袁慎:师妹终于来了!
元丹青“见过袁家主。”
袁慎:善见,遥向元家主问好。
闽非宣玑姜太妍楼缡“袁夫子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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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
楼缡:李薇之女,元英徒孙。
姜太妍:司空蔡琰之女,和袁慎有婚约。
皇甫祝由:戚田,皇甫仪戚氏之女。
桑华年:白鹿山山主幼女,桑舜华之妹。
元丹青:元英幼女。
宣玑:大公主文方玑。
闽非:李薇弟子,流浪乞儿。
苗茯:孙卿甫,和文子瑞有婚约。为避祸随母苗香秀(现更名为孟向苗)姓。
孟向苗:苗香秀,寡居后携女两度客居外乡。崇拜孟母+爱女拳拳之心,便取了个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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