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二人被引到醴庄的一处侧门,伴随着沉重的闭门声万萋萋松了口气。
“终于出来了!”
万萋萋在闹市的一处找到车夫,顺利在夕阳前回府。
昭君就着烛火仔细翻阅楼仲夫人的书信,醴庄的口袋菜单。
另一边的醴庄——大门紧闭,原本戴着面具的女娘,响指一打,原本灯火通明、生机勃勃、亭台楼榭皆化作泡影,变成一排寻常商铺。此时外面的人怎么看,也只看得个人潮涌动,怎么也发现不了当初引路的木门。
仿佛方才昭君和万萋萋刚才只是一场梦。
女娘挥手收回法诀制成的侍从,懵懂的自叹“好戏就要开场了。”
半息间便化烟,隐匿尘世。
“阿父,你当真要退亲?”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算这是使命,可面对的是告别多年得以相逢的家人,昭君还是想问就没有两全的可能么。
“昭君,只有如此才能麻痹那些人,才会变得狂妄冒进露出马脚。”
怀有身孕的兄嫂轮番上阵,给她分析利弊、描摹局势、推心置腹,昭君纵有不舍也欣然接下自己的剧本。
身为将军府幼女,她自是清楚这些食禄都是父兄的血汗和阵前诸多兵卒拼杀得来的。
为民为臣,何家都必须拿出自己的行动,为君分忧,为民护一方平安,为子女拿到平安成长的保障。
昭君这些都懂,随即也品出阿父的未尽之言。戾帝余孽只是初见端倪,离真正事发还有好些年。
自此之后昭君便日日擦枪磨剑,还默默寻了医士让侍候家中女眷的女使学了经方和针灸推拿之法。
昭君自从叫了何夫人“阿母”后,二人保持的不咸不淡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这种关系的动态变化很快被抚养下一代这个更大的任务平衡了。
至少昭君在何夫人这儿学到很多老者的生存之道,何夫人也从昭君跳脱的思维领悟到她的别样“哲学”。
二人在外人面前活脱脱一对好母女,乃是人中典范,互相给对方做足了体面。
关起门来琢磨的都是如何磨练折磨自己的。何夫人从前还以为昭君对楼垚情深难以自抑,特意搜集了许多美男画卷,给她洗洗眼、转移注意力、治情伤。
昭君看着一摞摞的书卷,鸡皮疙瘩和下巴都掉地上了。偏偏何夫人怕她不好意思,还特意撇避旁人,盯着昭君非要人日阅三卷。
昭君表示谢谢您的好意了。
真是“无福消受。”
真是“阿母饶了我吧。”
真是“受不了这崩坏的情节。”
何夫人仔细打量后,也发觉出一丝不妥,挽言道
“万幸呐,昭君我还担心你郁郁,不好意思。”
“线下见你这心如止水、再三明拒、强烈抗议,吾也不在多生是非了。”
“日后便不再提及此事了。”
昭君严正对何夫人请求“昭君万分感激夫人一片赤诚之心。”
“昭君觉得守护家人,获得圆满这已足矣。于情爱一事,昭君不愿强求。”
何夫人未多言,只是在每日上香时会多供上一份,至于想的什么,没人知道。
大抵离不开家国安宁、顺遂平安、吉祥如意、赐福纳音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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