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采玲(默念着)醴……庄?
萧元漪见道便抓起那木简就要丢向火盆,希冀能够将其销毁。
乔夫子讲学之时也不忘对采玲她们强调本朝是对巫祝魇胜之物是如何噤若寒蝉的。
萧元漪作为合格政治动物,能对子女随手发动“忤逆不孝”攻击的女强人,她对这突如其来的“未知物件”,第一反应就是远离。
可惜这日正值久雨放晴的第一天,那炭火就没燃起来过,青苁用芦管用劲的吹气,可惜脸蛋都憋红了还没起来一点火星子。
萧元漪:快,快把这烧了。
萧元漪:点不燃就让庖厨扔炉灶里。
青苁用火烧过,用墨泼过,用刀劈开过,那木简愣是分毫无损。
萧元漪:泽明,你也试试。
俞采玲这也奇了……
采玲在九骓堂里找了根支撑正粱的大柱,朝它怼着借力使劲,掰来掰去,那木简跟着向左向右弯曲。当采玲松开手,那木简就“噔~儿~”的一声复原了。
俞采玲无可奈何。
说着跨着脸,双手一摊,想着这能怎么办呢。
萧元漪:噤声!
说罢双手交叉在胸前,耸肩歪头,颦眉凝神,死死盯着那被烧毁又自动复返到萧元漪桌案上的木简。
青苁很贴心的在此隐匿声息,她想此事真是难了,想来女君静心后就能想出周全的办法,过去是这样,现在也不例外。
可但是,现在她还不想消失。只有静默才有安宁,否则……
采玲却是没有放过她的眼波流转。
俞采玲(心道)能者最畏惧因果,想来出手便已做足准备,可担心的是萧元漪有她的顾虑。
俞采玲我并不了解她的脑回路,想来和我这种重生之人绝对不同。
水钟的滴漏传来滴答声,在青苁听来是“催命符”,在采玲听来是华采乐章,在萧元漪听来是迷宫中的地标。
萧元漪:青苁,备笔研磨。
萧元漪:我要上书一封将这邪物驱走,免得让它扰了孩子们的生气。
然后不出意外的,这其中困难重重——要不就是墨意外碎了,要不就是笔重得拿不起来,要不就是润笔水无故跳跃根本沾不上毫毛的边。
最后萧元漪直接放弃写笞子,打算直接带进宫“自首”。可这也不行,前后试遍院内的老少妇孺,最后发现谁也把这木简带不出程府。
萧元漪输了,可她也不愿意承认,也不能在被折腾的筋疲力竭众人面前低头。
俞采玲没准这东西没恶意呢。
萧元漪:不可。
俞采玲可这东西谁也奈何不了,也不能坐以待毙,咱们还是先看看这个“醴庄”是什么。
萧元漪:你有话要说?
俞采玲《尔雅·释天》有言:甘雨时降,万物以嘉,谓之醴泉。故也指甘雨;及时雨。[1]
青苁:《论衡·是应》:“《尔雅》又言:‘甘露时降,万物以嘉,谓之醴泉。’醴泉乃谓甘露也。”[2]
萧元漪:《礼记》云“天降甘露,地出醴泉”。[3]
俞采玲很有可能这是酒家促销的把戏。
萧元漪:青苁,去查查这个“醴庄”。
青苁松了一口气,麻利应声称是。
采玲含笑便径直离开九骓堂,也没有忘记把这个消息告知生草阁[4]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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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来源网络。
[4]生草阁:程姎在程府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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