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披着奏折,却听外头有女人哭闹的声音,苏培盛进来道:
大太监_苏培盛:“启禀皇上,华妃娘娘求见皇上。”
皇上神色一僵,冷冷吐出两个字: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不见!”
大太监_苏培盛:“这…”
苏培盛有些为难道:
大太监_苏培盛:“华贵妃娘娘今日已经求见了三次了,这回连头也撞破了。”
皇上背转身去,思索了一阵,还是叹了口气。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走吧。”
华贵妃一反常态地穿着素净,发上只簪了几支小小的银簪,连旗头都不曾带,此时正双目通红,神色麻木地磕着头,额上已经隐隐泛出鲜血。
见到皇上出来赶忙希冀地看向皇上,凄厉道:
年世兰(罪):“皇上,求您放过臣妾的兄长吧!”
皇上不忍地将目光投向别处,缓缓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朕已经革去了年羹尧所有的职务,令他去看城门。若他安分守己,朕也不想赶尽杀绝。”
听到这华贵妃忽地松了口气。
不料皇上继续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可这个年羹尧居然穿着朕御赐的黄马褂去看守城门。招摇过市,惹的流言纷纷。让天下人都以为,朕是一个不仁不义之君。”
华贵妃慌了神,赶忙辩解道:
年世兰(罪):“兄长许是想以黄马褂,让皇上念及他昔日的好处啊!”
皇上听了这话怒斥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朕还要再怎么念及他的好处?”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朝臣们已经定了年羹尧大逆之罪五。欺罔之罪九,僭越之罪十六,狂悖之罪十三,凡此种种九十二款,条条论律当斩。”
华贵妃惨白着脸凄厉哭叫道:
年世兰(罪):“皇上——”
年世兰(罪):“皇上如何惩罚臣妾不要紧。只求留下兄长一条命,就当是留一条犬马在身边。为您尽忠效力啊,皇上!”
年世兰(罪):“皇上,臣妾求您了,皇上!”
华贵妃一边哭叫一边磕头,额上被磕的鲜血淋漓,甚是凄惨。
皇上移开目光,吩咐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找人医好她的伤,让她回宫好好呆着。”
大太监_苏培盛:“嗻。”
无论华贵妃再如何反抗,终究还是被“请”回了宫。
皇上提起笔在奏章后批复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夺年氏一族爵位。斩年羹尧及年家一众满十四以上成年男子,未满十四的女眷没入宫廷为婢,满十四女子若出嫁便算了,未出价者一律发卖,凡是男童,便就地斩杀。”
前朝的事皇上自然会料理,后宫,也到了该清算的时候。
周宁海曾经是华贵妃手下最得力的总管内监,昔日亦是无比风光的。可是落到了慎刑司手里,无论什么人都是一样的。慎刑司是宫中惩处犯错的宫女、太监的地方,亦是刑审之地。当夜取了皇上“可以用刑”的旨意,更加着力,不到天亮,周宁海受不得重刑便招供了。
供状上的陈述令皇上勃然大怒,私自交结大臣,换官买官,推沈常在入水,将身染时疫的婢女所用的茶具送去给沈常在,导致沈常在染上时疫,作内务府假账私吞国库,下毒陷害其余嫔妃之类数不胜数。
送供状来的慎刑司总管内监小心翼翼道:
太监:“周宁海晕过去了两次,他说他只知道这些,别的也不清楚了。”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别的?”
皇上愤然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还有别的么?她作的孽还不够?”
皇后取过供状细看,蹙眉道:
皇后_乌拉那拉柔则:“竟如此心狠手辣。”
于是问皇上:
皇后_乌拉那拉柔则:“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华贵妃?”
皇上负手立于窗前,静默良久,方一字一字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去查!和华贵妃有来往的凡形迹可疑的一律杖毙!华贵妃年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心狠手辣,着废除封号,迁出翊坤宫居于永巷。”
华贵妃再如何张狂,终究不曾真的夺人性命,便只降为常在。
此般看来,他心中到底还是放不下年世兰的。
皇后温言道:
皇后_乌拉那拉柔则:“皇上有仁德之心,宽待后宫,料想年常在一定能改过自新。臣妾替年常在谢过皇上。”
皇后轻声道:
皇后_乌拉那拉柔则:“年常在一直想面见皇上,大抵一是想有所申诉,二是求皇上宽恕其家人。”
皇上双唇紧闭,半响才摇头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罢了,朕与她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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