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请早安之时,费格格面色不佳,喝了几口茶后竟失礼地吐了出来。
福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乌拉那拉柔则:“请个太医来瞧瞧。”
太医细细诊来,忽地跪下笑着道喜:
太医:“ 微臣恭喜格格,费格格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费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道:
费云烟:“ 我当真怀了孩子?”
曹琴默掩口轻笑道:
曹琴默:“ 瞧费妹妹的模样是高兴坏了,有了孩子是可大喜事啊。”
年侧福晋从起初的惊讶中恢复,眼中闪烁着妒意。难怪先前百般讨好她,原来是借着她搏了盛宠。可笑她年世兰竟当了他人的踏脚石。
前些天太医院的江诚已然投靠了自己作为心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遂开口道:
年世兰:“太医院的江太医善于妇科,不如就由江太医照看费格格的胎吧?”
费氏没等福晋反驳,先一步跪下道:
费云烟:“婢妾愿意让江太医照看。”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福晋也只是冷笑一声:
乌拉那拉柔则:“ 既然如此,那便按年侧福晋的意思,让江太医照看你的胎。本福晋隔日就会询问近况,有什么不妥的只管和本福晋说。”
年侧福晋见费氏如此识趣,也挑起一丝得意的笑。
胤禛得了消息,一下朝就立刻赶到西阁,喜不自胜,对福晋道:
爱新觉罗胤禛:“吾听到好消息就来了,可是真的?”
福晋强笑道:
乌拉那拉柔则:“费妹妹确是诊出了两月身孕。”
费氏盈盈拜倒,胤禛忙扶起她道:
爱新觉罗胤禛:“你是有身子的人,无需多礼。”
费氏面露羞涩,越发显得意气风发,恨得年侧福晋眼珠子出血,胤禛自进门起连一眼都没瞧过她。
福晋不忘给玄凌提前打个预防针道:
乌拉那拉柔则:“宛宛让江太医负责费妹妹的龙胎,他可是年妹妹引荐的人,听闻精于妇科呢。”
胤禛这才看向年侧福晋,道:
爱新觉罗胤禛:“兰儿有心了,吾今晚去你那儿。”
年世兰:“应该的,毕竟费妹妹的孩子也算是婢妾的孩子呢。”
年侧福晋这话听在旁人耳里,难免要讥笑她不知身份。若是福晋说这话大家都无法反驳,但嫡庶有别,年氏不过是个侧福晋罢了,竟也敢如此说,真是狂妄。
胤禛在高兴后就回去继续处理政务,福晋也发话让众人各自回去。出了西阁,年侧福晋靠在轿撵上,先前还笑容妩媚的神态立刻变得冷若冰霜。
颂芝在旁讨好道:
颂芝:“ 主子别生气,费氏哪怕有孕也越不过您去。”
年世兰:“她如何越不过我去?若是她生个阿哥,封了庶福晋,到时候我这小庙也供不起她这尊大佛了!”
年侧福晋语中带刺道。
颂芝忙道:
颂芝:“哪儿啊,谁说一定能生阿哥了,瞧她的福薄样儿,能生个格格都是祖上积德了。您是最得郡王心意的,岂能被她比上?”
年世兰:“我得四爷心意?刚才四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不就是有个肚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年侧福晋心中不禁伤感,摸了摸肚子,一年前这里还是高高隆起的,若不是齐氏那贱人,自己的孩子怕是已经会走了吧?
颂芝:“郡王刚刚说今晚去您那儿呢,可见在郡王心中您的分量才是最重的。”
颂芝的话让年侧福晋重绽了几分笑颜,道:
年世兰:“也是,等我再怀上孩子,四爷指不定要乐成什么样儿了。”
颂芝:“主子,费格格在后头呢。”
一旁的颂芝轻声道。
年侧福晋不耐道:
年世兰:“ 她跟来做什么?来向我耀武扬威不成?让轿撵快些走。”
芍药居里费格格双膝一软就跪在年侧福晋面前,道:
费云烟:“侧福晋千万别生婢妾的气,婢妾能有今日都仰仗着侧福晋。”
年世兰:“我可不敢受你的大礼,颂芝,还不把快把贵人扶起来?”
年侧福晋把“贵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费氏咬牙道:
费云烟:“ 婢妾家中落寞,若非依仗侧福晋招抚也不可能承郡王恩宠,侧福晋大恩婢妾没齿难忘,婢妾自知人微言轻,纵然生下孩子只怕也未必能入郡王的眼。只求侧福晋能看在婢妾忠心的份上,允许婢妾将来把孩子过继到侧福晋的名下,也算终身有靠了。”
年世兰:“你怀胎十月的孩子真舍得给我?”
年侧福晋手中的杯盏僵在半空中。说实话她是不愿意养别人的孩子,她年轻体健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倒是费氏的一番表白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费氏能说出这番话想必是忠于她的。
费云烟:“婢妾句句实话,绝无虚假。”
换做是宜修绝不会被费氏的把戏糊弄过去,孩子一落地,局势必然会发生变化。有子傍身与无子得宠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费氏自知在福晋那挂了号,讨不到好处。用这一招来对付直肠子的年侧福晋是再合适不过,有了年侧福晋的庇护,安全生下孩子的几率就大大增加。
等生下孩子以后,费氏会不会还依旧忠心于年侧福晋,或者要另起炉灶就得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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