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北阁的齐氏解了禁,早晨每日请安后便时常与柔则闲谈,言语中多有交好之意,柔则也算是好相与的,一来二去,齐氏便托了柔则请教琵琶弹奏之技巧,如此见胤禛的时日多了不少,倒也得了几分宠。
如今柔则入府三月,几乎日日独占宠爱,却不曾曝出孕事,每每请安德妃也不得不敲打一二,便只得默默吞下苦楚,夜夜泪湿枕,上次合宫夜宴之事柔则至今耿耿于怀,每每胤禛想去东阁瞧瞧弘晖总被柔则拉着一番痴缠,便歇了心思。
这日是宜修的生辰,胤禛终是来了趟东阁,许是生了孩子的原因,宜修浑身多了几分气韵,身着宝石蓝的旗装格外端庄得体,二人简单上了些酒菜,二人相对无言,过了半刻钟,宜修忽地晕倒在地,酒水与碗筷翻撒,剪秋忙去请太医,胤禛见状忙将宜修抱至床上,手上的少女身子柔若无骨,胤禛无法想象如此瘦小的人儿是如何为自己诞下皇嗣的。
章太医被剪秋抓着一同小跑了进来,刚想请安却被挥退:
爱新觉罗胤禛:“先瞧瞧侧福晋。”
章太医低头称是,忙切脉,观色:
章弥:“小人观侧福晋面色有些发黑,似有中毒之相,至于是何毒,小人医术浅薄,只诊出此毒是在半时辰内沾染的,还请小人探查一番。”
章太医逛了逛,却并无收获,只摇了摇头,忽又想到些什么,问向剪秋:
章弥:“敢问姑娘,可否将侧福晋身上的物件拿来给小人一观?”
剪秋将宜修身上的物件尽数褪下,章太医细细查看了番,终于眉头舒展,道:
章弥:“侧福晋身上的项圈中被灌了极多水银,与今日餐食中的老鸭汤相遇,这才中毒晕倒。”
胤禛问道:
爱新觉罗胤禛:“水银?”
章弥点点头:
章弥:“若是长期接触水银,严重者导致不育甚至中毒身亡,若不是今日凑巧侧福晋服用了咸腻的老鸭汤,提前毒发,怕是性命难保啊!”
胤禛闻此言思及刚刚与宜修靠得如此之近,还曾用了几碗老鸭汤,立即让章弥给自己诊脉,章弥细细诊来:
章弥:“贝勒只是短时间接触此物,且身体康健,体内毒性微乎其微,只需稍稍调养一番即可。”
胤禛一向厌恶后宅争斗,更何况此次差点害了自己,怒道:
爱新觉罗胤禛:“这脏东西是从何处来的?”
绘春咬唇轻轻抽泣道:
绘春:“是大阿哥洗三时福晋赏的。”
胤禛见提到心爱之人,呵斥道:
爱新觉罗胤禛:“放肆,将这个攀咬福晋的奴才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剪秋跪下重重磕头求情道:
剪秋:“王爷息怒啊,这项圈确是福晋赏的,因上头宝石松动了些,侧福晋吩咐奴婢们去将项圈拿去修理,刚刚拿回来,侧福晋本准备下午给大阿哥再带上,不曾想……”
言及此,剪秋也红了眼眶。
胤禛蹙眉,并不十分相信,但还是吩咐了苏培盛去查,也撤了打板子的惩罚,让章弥好好医治侧福晋便离了东阁。
到未时宜修才悠悠转醒,剪秋一直守在身旁,见宜修醒了,红着眼眶道:
剪秋:“主子怎能以身犯险呢?”
宜修苍白着脸笑道:
乌拉那拉宜修“若不让他亲眼见到,他怎能想到这毒牵扯了他自个,怎能不让他对幕后之人恨之入骨?”
剪秋见眼前虚弱的宜修只是心疼地落泪。
半响,绘春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绘春:“乌塔嬷嬷被打了二十大板送回府了。”
宜修不知喜怒的点了点头,乌塔嬷嬷为人心机深沉且心狠手辣,前世大多府中都是乌塔嬷嬷所管,这才有了人人敬服的福晋,如今柔则失了她,不过是没了爪牙的老虎罢了,远不足为惧。
胤禛查到乌塔嬷嬷与董鄂氏的计谋,见宛宛不曾知晓不由松了口气,但二人竟敢对皇嗣下手,还差点伤了自个,这让胤禛无法容忍,当场下令要将乌塔嬷嬷杖毙,最终在柔则声嘶力竭的哀求下才打了二十大板,将其送回乌拉那拉府,并修书一份,让小厮带给费扬古。
费扬古见此书吓得魂飞魄散,不禁暗骂董鄂氏这个蠢货,这可是皇嗣啊,若是被查出来,十个头都不够砍的,遂将董鄂氏禁了足,另让一位出身较高的妾室暂管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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