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一早便醒来,搭上剪秋的手去了花园,自从上回换了太医后,便调理起了身子,自个儿有孕过早,身子本就未发育完全,又得奸人所害,须得好好调理一番,便常常出来逛几个时辰,省得生产时使不上力气,深宫妇人难产大多孕期懒怠,不常动弹,难产之时也时常凶多吉少。宜修正走着,见芙蓉花迎风招展,不禁有几分喜爱,便吩咐剪秋去折几只,剪秋折下几只开得最盛的芙蓉,正要回去,却被不知哪来的婢子冲撞,芙蓉也落在了地上。
宜修见此状蹙眉,婢子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下求饶,宜修却道:
乌拉那拉宜修“抬起头来。”
那婢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哭得梨花似雨的动人小脸微红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倒是个清秀佳人。宜修暗暗点头,这府里人确实少了些,想必姐姐如此“良善”之人也该替爷的子嗣着想,多添些人才是。
宜修看着眼前婢子良久:
乌拉那拉宜修“府中还需谨慎小心,未免冲撞主子,念在初犯,今日此事便罢了,罚3月月俸罢。”
那婢子原以为今日逃不过皮肉之苦,此时听闻只是罚俸,虽有几分心疼但还是感恩戴德道:
晚晚:“多谢侧福晋,多谢侧福晋。”
乌拉那拉宜修“你唤什么?”
晚晚:“奴婢贱名晚晚。”
宛宛?宜修嘴角嘲弄地勾起
乌拉那拉宜修“倒是个好名字。”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而晚晚跪在地上远远看向众星捧月的宜修,眼里的野心似藤蔓般疯长。
乌拉那拉宜修“剪秋。”
剪秋:“奴婢在”
宜修瞧着手上的护甲,眼神晦暗不明:
乌拉那拉宜修“刚刚那丫头瞧着是个机灵的。”
剪秋不明就里,宜修轻笑:
乌拉那拉宜修“这府里的女人还是太少了。”
剪秋这才明晓点头称是
剪秋:“侧福晋放心,奴婢会去办好的。”
一路回了东阁,再过半个时辰便应当去请安了,众人忙伺候宜修梳洗,绣夏提议道:
绣夏:“侧福晋首次请安,打扮得艳丽些才好。”
宜修睨了一眼绣夏,思及前世出卖一事,不觉冷冷地吩咐道:
乌拉那拉宜修“脸扑白些,挑件喜庆的衣服,总体隆重喜庆些便是。 ”
绣夏见此不自觉地抖了抖,看着铜镜中打扮喜庆的少女宜修点了点头,自己的特长从来都不是相貌,又有容貌出众的姐姐做对比,何必自取其辱?略略整理好便带着剪秋前去请安。
宜修一路静默去往西阁,柔则早早端坐于正堂,一身月白色旗装衬得她越发仙姿卓越,初初承宠的脸上带着妩媚的风韵,一旁乌塔嬷嬷肃立,再次见到这张与自己斗了一生的脸,宜修缓缓闭眼上前请安:
乌拉那拉宜修“妾身给福晋请安。”
初初半蹲,柔则嗔道:
乌拉那拉柔则:“咱们姐妹二人无需如此多礼,没由来的生分了。”
宜修坚持行完礼,道:
乌拉那拉宜修“姐姐说的是,但礼不可废。”
依例请安、敬茶,宜修方才坐下,柔则看着眼前陌生的妹妹有些恍惚,依稀记得半年前的还是唯唯诺诺的,如今却是稳重沉静了许多
乌拉那拉柔则:“宜修,今早进宫,姑母赏了些新奇玩意,你挑些喜爱的回去把玩。”
宜修前世身为国母虽不受宠,但见过的珍宝如数家珍,便只随意挑了两三件小巧新奇的。
柔则看向宜修高高隆起的肚子,不自觉一凝,昨夜与自己缠绵之人,却要与别人恩爱生子,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带了几分僵硬:
乌拉那拉柔则:“姑母赐了一匹云锦,给阿,孩子做些小衣再合适不过了。”
下意识的柔则没有说出阿哥二字,或者说潜意识里她并不希望宜修先自己一步生下长子。
宜修置若罔闻,含笑收下,一时两人相顾无言,此时乌塔嬷嬷打破了宁静:
乌塔嬷嬷:“如今福晋入府,不知侧福晋何时将中馈归还啊?”
柔则闻言有些尴尬,略带歉意看向宜修,宜修轻笑招手,剪秋恭敬将中馈与账本呈上,乌塔嬷嬷接过,颇有几分训斥的意味道:
乌塔嬷嬷:“侧福晋身怀六甲应当好好歇着才是,若是太过劳累伤了身子反倒不美。”
剪秋在身后满是不忿,自家侧福晋是主子,哪有奴才教训主子的道理?真真是没个规矩!
宜修见剪秋的表情便知她所想,抚了抚剪秋的手安抚,微微低头示弱,柔则见状也觉不妥,便又从私库中赏了些金玉饰品,以安抚宜修,宜修推辞不得收下后带着剪秋告退,却在出门时听见一声嗤笑:
乌塔嬷嬷:“果真是小妇养的,小家子气。”
宜修表面含笑,指甲却深深插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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