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顺安有孕,便对着刚出生的妹妹提前演练起了如何做额娘,只是这孩子如今也快满月了,就这么一直放在景仁宫也不是事,宜修要照料初次有孕的顺安,对这孩子自然应顾不暇。
很快便到了小公主的满月礼,皇上此时已有三子五女,况且对于小公主生母的死皇上难逃其咎,对新生的公主并不在意,满月礼办得也只是面上过得去罢了。
对于名字,皇上也只是下旨让内务府随意挑了个“月怜”,这名字听着便知皇上对其并不上心了,小公主生母死于黑夜朔月初生之时,着实可怜,有关养母,也暂未定下。
这天夜里,一向低调沉稳的瑾嫔带着音袖来了景仁宫。
瑾嫔_曹琴默:“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起吧。”
宜修轻抿一口顺安带进宫的“石亭豆绿”,年纪大了倒是越发爱甜的了。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妹妹这夜里来可有何事啊?”
瑾嫔多年来为宜修做事,自然知晓宜修性子,倒也不拐弯抹角,跪下直直道:
瑾嫔_曹琴默:“臣妾为月怜公主一事而来,月怜公主失母,着实可怜。”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哦?”
宜修微微挑眉,心中却并不意外。
瑾嫔_曹琴默:“福惠如今已经改了玉碟,已是贵妃亲女,将来定能寻得如意郎君,臣妾一小小嫔位怕连累了福惠出身。”
说着说着,瑾嫔将多年来的心酸一一道出:
瑾嫔_曹琴默:“臣妾年纪大了,几月都不曾见皇上一面,便只能日日在宫中勉强度日,臣妾多想有个孩子能承欢膝下,好打发这深宫数年寂寞啊。”
瑾嫔_曹琴默:“臣妾自然会将月怜公主视如己出,还请皇后娘娘看在臣妾多年忠心的份上,赏赐臣妾一个孩子吧。”
说罢便狠狠磕下头许久未起。
一时间殿中只剩宜修的护甲敲打檀木桌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似乎敲打在瑾嫔心头。
宜修瞧着座下的瑾嫔,似乎瞧见了前世的自己,战战兢兢,无子无宠,只能日日穿凤袍,饰东珠来彰显自个皇后的身份,守着虚妄的荣华,皇上的刻意放纵,就连华妃这等妾室都敢对自己横眉竖脸,哪怕皇上肯给自个一丁点尊重,自己都不会像后来那般癫狂。
可如今,那件自个前世用来虚张声势的凤袍已经被束之高楼,仅仅逢年过节宴会时才拿出来穿上,自己如今已经无需用凤袍来向众人彰显身份了。
过了许久,宜修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好。”
瑾嫔顿时大喜过望。
瑾嫔_曹琴默:“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夜深了,你先回去吧,明儿个本宫便向皇上提了,便将月怜抱到你那儿去。”
瑾嫔欢喜地走了。
宜修此时一时兴起,便想着去瞧瞧月怜,推开耳房的门,一个身姿芊芊的宫女正守在床边,打起了瞌睡,听了门响,见了宜修立马跪下求饶:
福子:“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偷懒了。”
声如莺啼,身姿芊芊,宜修缓缓上前勾起那宫女的下巴,果不其然,一张莹白柔弱的小脸印入眼帘,那气质倒有几分像年轻时的姐姐,只是多了几分柔弱,少了几分华贵。
宜修总觉得这宫女眼熟的很。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你唤什么?今年多大了。”
福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福子:“奴婢贱名福子,年二十。”
福子,宜修依稀记得这宫女似是前世自己将她送给了华妃,后来不明不白地就丢了性命。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瞧着是个机灵的,先让剪秋调教着吧。”
福子原以为今个被主子逮到偷懒,必然难逃刑罚,却没想到因祸得福。
剪秋姑姑是谁?那可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倚重的宫女,自个竟被皇后娘娘看上了,来日必有大福气。
福子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跪下谢恩。
却不知宜修看向她,眼中似乎是一汪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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