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如雨般一滴滴落下,殿内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宜修戴着护甲的手一下下敲在木桌上,又仿佛敲在姜忠敏的心里,终于姜忠敏忍不住了,哭喊着磕头道:
姜忠敏:“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奴才唯一的干儿子在那人手上,还请娘娘看在奴才这些年替娘娘办事的份上,饶奴才一条贱命吧!”
宜修俯视着地上哭得不成人形的姜忠敏,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若不是年世芍有些脑子,没把自己牵扯进去,否则若是换个糊涂的,哪怕太后都保不了自个。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这些年你吃里扒外的功夫越发是好了,看来静妃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了这话,姜忠敏立马连滚带爬的要爬到宜修面前,却在半路被剪秋挡住,呵斥道:
大宫女_剪秋:“什么脏的臭的也敢往娘娘面前凑,滚远些!”
姜忠敏:“娘娘,娘娘,奴才知错了,娘娘!”
宜修面上似是带了几分同情,半响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罢了,这些年你也为本宫做了不少事,只是,这宫中你是不能留了,你可明白?”
姜忠敏虽说心痛,自己不能在内务府里头捞油水了,但好歹命保住了,赶忙松了口气。
姜忠敏:“奴才多谢娘娘。”
剪秋厌恶的盯着姜忠敏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等姜忠敏告退后才问道:
大宫女_剪秋:“娘娘就这么放过他了?”
宜修轻笑一声。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本宫放他出宫,可若是他在宫外出了什么意外,死在了什么地方,又与本宫何干呢?”
剪秋这才放下心来。
大宫女_剪秋:“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本宫叫你打听的耿家近些年的消息,打听的如何了?”
剪秋满脸肃穆的将一个册子递上。
大宫女_剪秋:“娘娘请过目。”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嗯。”
过了半晌,宜修才淡淡吩咐道:
皇后_乌拉那拉宜修“去请静妃来。”
钟粹宫
静妃_耿诗雨:“嘶。”
静妃心中总是莫名有些不安,绣着绣着不小心将手扎了个窟窿,立马冒出了鲜血。
一旁的弘晦心疼的跑过来对着静妃的手吹了吹。
弘晦:“呼呼,额娘不痛。”
静妃慈爱的摸了摸弘晦的头,心中满是安慰。
静妃_耿诗雨:“额娘不痛了,多亏了弘晦。”
刚开始她只是想养个孩子,消磨消磨时间,可随着自己地位的提高,她心中也难免增添了几分野心,后来更是在令仪的几句挑拨下做了错事,过了没几日她就后悔了,可是一旦被皇后查到,以皇后的性子绝不会放过她,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牵连弘晦和家族。
待偶然知晓了皇后教唆欢常在给皇上下毒的消息时,她便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皇后拉下来,这毒害皇上的罪名,哪怕太后都不会再偏袒皇后了,可是她没料到欢常在竟然没将皇后拉下水,反而还主动认了罪,这下怕是皇后不会放过她了。
弘晦:“额娘,你在想什么?”
静妃笑着摇了摇头。
静妃_耿诗雨:“弘晦,额娘做了错事,也许过段日子你再也见不到额娘了。”
听到这话弘晦立马急了起来。
弘晦:“不要!额娘去哪?”
静妃的眼神渐渐放空。
静妃_耿诗雨:“或许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外头传来宫女的通报声。
“娘娘,剪秋姑姑请娘娘去景仁宫。”
静妃_耿诗雨:“好。”
静妃瞧了瞧眼前的弘晦。
静妃_耿诗雨:“额娘……去去就来。”
弘晦:“好,弘晦在宫里等着。”
静妃转头离开,当即亦是泪流满面,至于是悔过还是不甘,怕是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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