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再一次地把手放在了脖子上,狠狠地掐着,掐到剩最后一口气时,暗黑的无声的卧室里看得见她红的狰狞的眼睛和发得黑紫的脸颊。她看不到,她什么也没想,直直的盯着头顶四年前修音乐时拖姆妈买的被黑得不见月光的影子遮挡的仅露一点粉的床帐,于她,仍是暗的,永无天日的。挣扎,挣扎,挣扎…她不想死,她想再与姆妈一起看看明天的太阳,晒得刚好,晒得浓烈,晒得那么美,那么美。可她想死…她两年前就死了…
“哧——”急促的呼吸声连同她体内数以万亿的细胞在她被自己掐到想强烈的活下去时发出的鸣声,她把它称作黎明后的第一次钟响。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哭泣,大声的,犹如孩童时期的抽泣。她想到了二十年前抑郁而自杀的那名戏子,生前的名、生前的爱得深沉的种种,一个念想随他一齐坠入开得鲜艳的鸢尾花田。“他是快乐的吗?于坠入花田的前一秒?他的悲伤的吧,可是没人读懂他的悲伤…”她停止了哭泣,蜷缩起双腿转过身子,给另一个她发出了求救声,“如果明天太阳光热的恰好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把它与我爱的一切带到对面的世界离去,好使我感到愉快,开心。”她决定了,明天跟姆妈一齐看完与一个星期前令她喜悦的,想要再看看这世间的美好时的白色红阳后,便离开吧。离开这冰冷的,仅仅活了二十五岁的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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