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凉风又吹了过来。
白玉妩拉扯了扯衣襟,感觉到了更深的凉意,初秋的夜晚真是凉嗖嗖。
可珩之却像完全感受不到这凉意一般,就那么站在窗外静静的看着屋子里的白玉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相顾,无言。
“咳…先进来吧”白玉妩心里确实是将珩之当作正人君子的,才会如此放心的让他一次一次夜探深闺,是朋友不是吗?“更深露重,染了风寒可不好了”想到了那苦滋滋黑糊糊的药汁就一阵苦涩,瘪了瘪嘴。
江惊阙背在身后的手交叠着,攥了攥拳复又舒展开,短暂的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低头闷声笑道“你也真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故作吊儿郎当。
白玉妩还未回他这句话,江惊阙已单手撑窗栏边,长腿迈过,翻进来稳稳落了地。
江惊阙来了几次早已熟门熟路。
也不需白玉妩叫他坐在何处,自顾自的坐在床帐对面的桌几旁,长腿大咧咧的伸着,无处安放。
白玉妩见他翻了进来,嗔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去阖上了窗户,凉风终于被隔绝在外,终于是有些暖意了,许是前世死的凄惨,今生格外怕冷,受不得凉,这才刚是初秋罢了,若是再过两三月的,到了寒冬腊月之时,可如何是好呢?
关好窗户回身过来,便见珩之早已自己安然落了座。
“珩之,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不怕你做些什么”看着珩之的眼睛又言“而且我信你是君子”
这话说的真切,江惊阙听着却极不是滋味。
我们是朋友吗?
可我并不想同你做朋友。
谁稀罕和你做朋友。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不太好看,躲开白玉妩的视线,语气也跟着不是很好“谁跟你是朋友,你这丫头一点男女大防都没有,又傻又蠢”
江惊阙说话一向不大好听,气闷说的话更是不中听。
白玉妩不解珩之为何要这样说,自己怎么就不晓得男女大防?不是他一次一次翻窗进来的吗。
自己怕他冻着了染了风寒,要喝那苦滋滋黑糊糊的药汁,于心不忍,毕竟他是自己第一个朋友来着,可现在倒好了,这人真是倒打一耙子,还说自己又傻又蠢。
哪里傻?又哪里蠢了?
没了好脾气,坐在床边,也拉下脸来“早知道叫你在外面冷死算了”
江惊阙斜睨她一眼“是啊,把本…把我冷死在外面,你好和你的李生做一对鸳鸯”舌头一绕弯,差点就露了馅儿,这傻丫头可不知道自己就是江惊阙,这丫头,只知道自己叫珩之。
白玉妩疑惑不解,此事只在自己府中有风波,珩之是如何知道的?再说,他这副阴阳怪气的调子,是做什么。
疑惑这般,便也就问出了口“你是如何知晓的?”
白玉妩本意是想着,此事并未外传,想问珩之如何知道的,可这话落在江惊阙耳朵里,全然变了一番味道。
江惊阙听了这话满心想的都是,这丫头没否认她和那劳什子李生的情愫,而是直接问自己怎么知道的。
好,好得很。
真是好得很。
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边上的白玉妩,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启唇“我问你,你可真心悦那李生不假?”
江惊阙心里很是憋闷,只期盼这丫头千万别说自己不想听的那个答案。
可白玉妩就这么仰头回视着,并未回答。
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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