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仙门百家以为自己这是被风向晚单方面撕毁合约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站在了这些人的中央,来人大家既是陌生也是熟悉。
原本正是仙门小辈,只不过近几年来却继承了苏家最重要的一个长老的位置,即便在场很多人并没有见过他,也听说过他的名字,苏瑞终归还是没有忍住抛下神楼独自一人到了深渊,只不过他一来便看到毕方,白泽和这些仙门百家剑拔弩张的场面。
仙门百家认为苏瑞作为的苏家的祭司必然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待到看到他出现之后心中也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而白泽知道苏瑞与苏辰和姐姐之间的情谊,也没有继续逼近,南笙更是被苏瑞带在身边教养了几年,自然也没有再继续行动下去,至于毕方那边,在天空之中扇动着翅膀的神鸟如今被一白衣鬼王抱在怀中。
一时间,场面便因着这一人的到了达到一种诡异的平缓状态。
苏瑞这一次前来也是为了想要见见苏辰的,只可惜终归还是来晚了,苏辰看着浅绿色的光芒从深渊底部穿透而出,伸手掐指一算,随即便立刻到了白泽的身边耳语了两句,之后又站在了仙门百家面前,原本在苏家匿迹的神楼此时出现在了深渊的正上空。
也不知苏瑞与他们讲了些什么,只知道经过短暂的接洽之后仙门百家愿意主动避入神楼之中,索性这一次百家来的弟子也不算特别多,但神楼也足足开放了三层方才将这些人接纳下去。
而此时苏瑞走到了南笙的面前,将一枚黑色猫形玉佩放在了他的手中。
“我将馒头也交于你,鹤九身上的契约也已经断了,以后,他们两个就跟在你身边吧,今日之事,你听你小师叔的话便可。”
苏瑞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直接转身入了神楼,而原本还悬浮在深渊上空的神楼却在下一刻散发出阵阵金光,于此同时,古老且沉重的钟声自神楼的顶部飘荡而出,绵延不绝。
钟声冲破深渊的万丈距离,将呼唤送入谷底之中。
而除了苏瑞之外无人知晓,此事的神楼最顶端,有一人端坐于蒲团之上,嫣红的鲜血自他嘴角流出,而处于神楼下三层的那些个修士也尽数进入了睡梦之中,而收容他们的神楼则从这些人的身上均匀汲取修为汇集于顶楼之中,最终才有了这令人清心的钟声。
他们也终是被的神楼的主人所欺骗。
伴随着钟声之下,站在深渊之中的白泽也终于有了反应,小白泽将方才苏瑞与自己说的话告诉了鬼王慕言。
“苏辰还有理智。”
白泽悬浮在深渊的上空,与神楼的方向刚好相对,小少年重新化为兽形,额头上的眼睛睁开,双角开始发出皎月似的光辉,这一道光辉一直通向深渊的底部。
而南笙站在原地思考了一瞬之后主动为自己护身的金龙剥离出来,一直送上了白泽所创造出来的那条道路上,金龙在半空之中发出一声龙啸声,最后化作点点金色星光点缀在了这一条玉带上。
至于慕言带着毕方与烛明三人直接突破神楼的屏障,虽说神楼在如今的修真界算得上无与伦比的宝物,但对于这三人来说,要破开神楼的结界轻而易举,三人直接到达了神楼顶部,见到了险些要被神楼榨干修为的苏瑞,三人便也将自己的灵了输送过去。
此时的深渊之中,洁白的道路穿破浓厚的黑暗出现在易泽的脚下,金色光芒与代表着生机的绿色一道开始驱散易泽身上源源不断溢出的黑色,古朴浑厚的钟声带着包裹万物的宽容,盘旋在易泽的耳边。
原本走在无边无尽的寂静黑暗之中,可如今这一片黑暗却出现了不一样的色彩,还有声音。
易泽低头看了自己周围一眼便发现在自己的身体周围竟然包裹着一层绿色光芒,在这道光芒的笼罩之中,原本的疼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自己的脚下也出现了一条点缀着点点金色的道路,易泽虽不知这一条道路通向何处,但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却是唯一的光彩。
当易泽心中不知为何在抗拒这一条道路的时候,他听清了,钟声由远到近,最终清晰的仿佛就在自己脑中敲响,灵台恢复一瞬的清明,就在恍惚与清醒之间,易泽看到在道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执笔少女。
易泽再没有犹豫,坚决踏上了这一条道路,开始奋力追逐尽头中站着的少女。
而此时的深渊之中,却再也找不到风向晚的身影,黑色逐渐不再是崖底的主要色彩,浅淡的绿色又一截树枝上不断散发而出, 易泽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去寻找风向晚。
只不过,目光所及之处,皆无你身影。
剩下的,唯有那一截树枝相伴身边,易泽对着树枝的方向伸手过去,那一截翠绿的树枝也被他我进掌心。
易泽费力勾出一丝笑容来,看着这截树枝半是心疼半是无奈。
真傻。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再次闭上了眼睛,那一小截树枝也在他怀中化为一个白发少女,同样是双目紧闭出处于昏睡状态。
这一生,我还一事瞒你。
洪荒时期,娲皇造人族,她手中的那根树枝也承了些许天道功德,化身为人。
初见你时,我只是见色起意。
山崖之上,神楼顶端的钟声停止,机关精巧的神器重新出现在了苏家地界上,白泽背上背着一个少年离开,去往的地方后世再无人可寻找到。
仙门百家的弟子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在苏家山门外,却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的,但身上修为却都掉了一个境界。
而在樟尾山上,一男子双手对弈,还有一女子在旁煮茶焚香。
山林之中一白衣男子抱着只小鸟匆匆而过。
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时光,但最不被人珍惜的也是时间。
转眼千年时间已过,对于深渊一词,世人不再惶恐,更将忘却。
而正是这样一个在史书中记载的穷凶极恶之地,却生长着各种奇珍,还有在谷底竹屋中躺着的一个白发女子,一个同样穿着白衣作道长打扮的人从竹屋外走了进来。
“莫要再装睡了,今日的药还没有吃,我今日去外头给你买了蜜饯。”
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听着蜜饯也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面上笑意轻浅。
“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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