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陆贞本就颇有天赋,学习起来又十分认真,在丑丫头的帮助下,更是进步神速。
这一个月里,陆贞每日都安排得十分充实,清晨回忆《止戈》,上午练习指法,下午扎好马步,连晚上入睡前都在脑海里复习筝曲。
至于端茶送水的活儿,往往都是丑丫头一人在做,陆贞只要跟在她身后装装样子就好。
“幽兰香里什么客人都有,你没做过这种活儿,应付不来的。”每次丑丫头都会拍拍胸脯,冲陆贞豪爽一笑,“你跟着我在楼里溜达一圈儿,让江清姐知道你在做活就成,然后抓紧时间去练习。我对你这么好,你可千万长点儿脸,别被江清姐赶出幽兰香哦。”
得友如此,复有何求?每每这时,陆贞都会豪气陡生,感动地望着丑丫头,涕泗横流地撂下壮语:“谢谢你,若我留下来了,以后你的活儿都交给我来做!”
然后丑丫头就会用力地点点头,握住陆贞的手摇三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末了不等陆贞反应过来这笔交易明显不合算,便两步并做一步地跑开了。
陆贞却也不傻,只不过乐在其中,总是欣然一笑,任由丑丫头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即便日后真的要她做两份活,那也甘之如饴。
因为对于陆贞而言,丑丫头便如她苦涩童年里的一枚小小蜜饯,就像孩童看见糖果便会开怀大笑,陆贞亦是如此,每日只要见到丑丫头,便觉得一天的阴霾都会一扫而空。
想来人固脆弱如蝼蚁,却也坚硬如顽石,只要日子苦得不那么彻底,总还能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心怀希望地活下去。
这日午后,陆贞刚从乐器房出来,正准备去后院,忽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丑丫头一把拽住。
陆贞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待看清来人后,才长舒一口气,责备地瞪了丑丫头一眼,“你做什么呀,吓死我了!”
丑丫头虽比陆贞大上两岁,个头却比陆贞矮上一截,她蹦起来拍了一下陆贞的脑袋,兴冲冲地拉着她往楼上跑。
“不知好歹,我来给你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还埋怨我!”
陆贞一边跟在丑丫头身后跑,一边试图挣脱她的魔爪,“你捏疼我了,哪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啊,快放手,我还要去扎马步呢,现在对我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能留下来……”
话未说完,丑丫头一下子停下了步伐,陆贞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她的背上,又猛地被弹回来,退了两步后委屈地揉了揉鼻子,“你到底要干嘛啊……”
丑丫头嘘了一声,扭过头来,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前面的房间,夸张地做了个口型,“我、们、偷、窥。”
“什么!”陆贞刚叫出声来,便被丑丫头一把捂住了嘴。
“小点儿声!”丑丫头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声音却比陆贞还大:“你不知道吗,今天常胜侯苏大将军来了,又点名要江清姐作陪呢!”
陆贞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盯着丑丫头。
丑丫头又拍了一下陆贞的脑袋,“笨!你不是老说记不起《止戈》的调子么?这下好了,每次这位常胜侯一来,都要听江清姐弹一遍《止戈》,你赶紧的,在这儿偷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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