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变的通亮起来,傅剑峰在外面隔着玻璃深深地凝视躺在床上的王天真,双手紧紧地握了拳头。
他就一直那样毫不松懈地站在那,直至医生叫病人家属进去。
王天真已经醒了,头痛欲裂,嗓子发干的种种不适令她只能无声地看着傅剑峰一步一步沉重地走进来,艰难地扯动了嘴角以示一笑。
“病人头部受到重击,有中度脑震荡转重度的风险。喉道严重发炎,忌刺激性结块性食物,这段时间只能流食。平日里谨遵医嘱好好调理,身边必须有人照料。”
医生指着片子上她受伤的各个部位,神情严肃正凛。末了,又甚是疑惑地添了句:“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这男朋友是怎么当的?该不会是家暴吧?”
傅剑峰懒得与他争口舌之快,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便迈向王天真。他拉出椅子坐在病床旁边,伸出手轻抚着那一圈圈白的刺眼的纱布,心里就跟刀割似的难受。
“怂怂,都是我不好,非要和你吵架。以后我全听你的,再也不和你争了。”
王天真发不出声音,只得说着口型:“是我的错。”
大概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傅剑峰看得懂她在说什么。他剧烈地摇了摇头,自责地说:“全都怪我,是我小气不够大度。”
他停顿了片刻,忽而像个小孩子似的把头埋在床上,低声道:“怂怂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怕无边无尽的黑暗,怕你再也回不到我的身边了,又怕我杀的那个人会冤魂不散。但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能好好地保护我的怂怂。”
当时,那挟持王天真的男人只吃了一颗子弹,身子便直挺挺地倒下了。那男人直到死,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冷枪。
可他知道,他颤巍巍地举着枪对准男人的头,只是用力地扣动扳机,一颗看不清长什么样子的子弹就“啪”的一声,钻进那个脑袋里。干净利落,没掉出来一滴血。
王天真的眼里含着热泪,模糊不清的是傅剑峰脆弱的身影,她无声的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泪水顺着眼角肆意流淌,染湿了头发,浸湿了枕头,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痕迹。
后来的日子就简单了许多,王天真时清醒时糊涂。清醒的时候就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台上的绿植发呆,糊涂是便拉着傅剑峰的手不断的跟他道歉,说着那些生离死别的话。
她反复的发烧,接连几天都不退。或许是由于嗓子的炎症,又或许是发烧引起的炎症,她的耳朵也发了炎,总是钻心的疼痛,疼的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身体太差,导致她流食也很困难,平日只能靠着葡萄糖吊着。
她病的难受,傅剑峰也累的辛苦。这些天来他睡的很少,一直在不停地忙前忙后,留意着她的病情变化。有的时候他也实在困得不行,就买来咖啡一杯又一杯的进肚以此来强打精神。
几天下来,他憔悴了不少,胡茬也接连不断地长了出来,他也没什么时间没什么精力去打理。
反观王天真,倒是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虽然也看得出病态,但是模样要比傅剑峰看的顺眼多了。
一来二去,主治王天真的医生和护士没有不夸傅剑峰的,那些知道这事的女人们都纷纷羡慕她找了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每听到这些,王天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温柔又混含歉疚地凝视着傅剑峰。
傅剑峰也回望着她,还不忘帮她拭去因疼痛难受沁出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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