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就走……”李亦非欲言又止,看了看陈凡最后轻叹一声,到了口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陈凡低下头,看到了李亦非眼里的欲言又止。
没有多说,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的反常。
陈凡瞳孔微缩,淡淡说道:“不必,陈曾天在哪?”
李亦非的话,让陈凡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似乎在顾忌担心些什么。
但,这是他家,有何好怕?
况且他征战五年,早已见惯生死。
除了李亦非外,已无任何事情,能让他古井不波的心境,再起涟漪。
“陈凡!”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敞开大门的屋内响起:“你回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不过正好,我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件大事要宣布。”
“既然你来了,那不妨一起听听吧。”
“也省得别人说我这个当后妈的欺负你。”闻言,陈凡鹰般双眸,寒光爆闪,抬头看去。
客厅里,有桃木椅子十八座,主座上端坐着一个妇人。
约莫三十岁,鬓发盘起,着一席黑色连衣开衩长裙,翘着腿,优雅,妩媚。
不是别人,正是继母邬语嫣!
陈凡五年征战,大军奔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唯有见到这个女人心中杀意才会时时涌动。
五年前,这个女人现身于他和李亦非的婚宴上,当众宣布和其父亲陈曾天地下恋情。
诱发母亲隐疾,逼得母亲吐血而亡,顷刻间婚宴变丧礼!
正是因为如此,陈凡才同父亲断绝关系,一怒下,远赴北疆。
今日,父亲病危,邬语嫣却在陈家宴请宾客,回望当初,简直讽刺至极。
“陈曾天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陈凡背负双手,走入大厅,精光四射的眼眸带起几分摄人的气息,话音里不容置疑。
现场气氛突然沉默,一股无形杀意逐渐蔓延,压得客厅里众人汗毛倒竖,呼吸难耐!
“你父亲病重在床,暂时不方便探视。”
邬语嫣坐直了身体,脸色微变:这次我召集云海名流到场,就是为了宣读你父亲的遗嘱。”
“你既然在场,刚好可以做个见证。”
话落,邬语嫣目光转向身边的正装男人,“严律师,麻烦了。”
“诸位,我受陈曾天先生所托,现当众宣读遗嘱……”
律师一步上前,正色宣读。
李亦非下意识拉住陈凡的手,手心里渗出香汗,神色也变得紧张不已。
“作为陈家主事之人,深感责任重大。如此陈某身体欠恙,无法再主持公司事务,现立下遗嘱。”
“我妻邬语嫣,为公司兢兢业业,为妻子秀外慧中。我同其幼有一子,虽与我并无血缘关系却纯孝善良,今已改名陈姓。”
“我若是过了弥留,今后,公司一切事物交由妻子邬语嫣和其子陈成继承,特此为证……”
宣读完,全场一片哗然,目光纷纷在邬语嫣和陈凡之间转动。
全文通篇上百字,一字未提及陈凡和其母亲!
一纸遗书,陈家几代基业旦夕间“赠与”她人手上!
先不说陈曾天卧床未故,单是这基业转手交于情妇便是天大的笑话!
于理不合,于情不顾!
陈家百年基业陈曾天竟然半点未给亲生儿子留下!
来宾虽然惊诧,但更多的还是一脸谄媚的望向了邬语嫣,想趁机和陈家未来掌事人搭上关系。
“陈凡,你千万别冲动。”
似是早已知晓这结局,李亦非心颤不已,她紧紧抓住陈凡的手劝解道。
陈凡没有冲动,轻轻颔首,捏了捏李亦非的掌心示意她不用担心。
门外,汪珊全程目睹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对于陈凡怨上加恨。
陈凡这个废物,连家产都保不住,他还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女儿纠缠不清!
对于邬语嫣她虽然没有好感,却也不愿为了一个废物去得罪她……
“人心不足蛇吞象,陈曾天一日不死,这一纸遗嘱便一日无效,你现在宣布似乎太早了。”
陈凡抬起头来,目光逼视着邬语嫣。
肃杀之气在周身狂涌,摆衫无风自动。
邬语嫣身子一怔,忽然,又软软地靠在了椅背上,眼底掠过一抹阴毒之色,面色间已经不在遮掩,冷笑出声:“陈凡,你父亲大限已至,上京名医都束手无策。”
“我这么做,是为了保住陈家百年基业。”
“一片苦心,你得理解。”
“况且,当年你不顾陈家大局,负气出走。和你父亲断绝父子关系,现在的陈家早就跟你没关系了。”
“我念及亲情,在你父亲病重之际叫人通知你回家,你收到消息却迟迟未归,你父亲早已对你失望透顶,这份遗嘱你也没资格质疑。”
邬语嫣示意律师收起遗嘱,眼底的冰冷一闪即逝。
邬语嫣每一句话处处向着陈家,挑不出半点差错。
一开口就让陈凡落了逆子的恶名,这样的女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听完这番话,在场众人心中惊颤不已。
“邬语嫣,当年婚礼之上,我没杀你,看来是错的。”
陈凡盯着邬语嫣,脸色平静。
声音虽然不大,但话音里却潜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寒杀意。
感受到这股直刺而来的杀意,邬语嫣双腿轻并,眼中的光芒顿时变得恍惚了一下。
等抬头惊醒,突然大怒:“陈凡,你还想杀我?”
“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没有了陈家,你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罢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话音刚落,李亦非已经愤然出声,“邬语嫣你别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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