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郎送新娘子回去了。”
三月十二日,1940年
她穿着红布褂子,上头有金色的凤凰,裙摆随脚步移动慢慢摇曳。
青丝笑靥,简单的发饰,简单的婚服,金色的丝线不知淘洗了几遍已经不在明亮,但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眼里都有彼此,这便够了。
新娘子坐在房间里,拿了一个红包给我。
这家人房子破烂,家徒四壁,徒有几亩良田,结一场婚能省则省,我作为陪姑娘,亲家母连个红包也没有给,只包了两个果子给我。
姐姐想必也是重视我的,从指缝剩下来给我几分,我却不能要,骗她道。
许皎偌:姐夫已经给过啦!
白风筝:景芝这是规矩,你拿着。
唐景田秀眉皱起,把红包塞进我的手,态度坚决的要我收下。
许皎偌:好,谢谢姐姐。
唐景田宽慰一笑,又和我攀谈什么,耳边轰鸣,我什么都听不清。
转眼间,之前的婚房变成了血腥弥漫的产房。
接生婆粗厉的声音,孕妇痛苦的惨叫,我的手被紧紧攥着,掐出血来,我在心里为她祈祷,可最后婴儿还是死了。
这一年1945年,冬,她丈夫去世了一个月,随后孩子夭折,辗转回到娘家改嫁。
我把这些看到的东西都分毫不差记下来,放在她独有的一个收账里,孩子的照片,夫妻俩年轻时的照片。
柴潭忱:一起出去吃东西去?
我和他陆续在现代化高科技记忆回溯设备中起来,拆下记忆链接,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脑袋还被那个时代的贫穷扯着思绪。
现在2045年,社会老龄化严重,生老病死本寻常,但为了更人性化,让脚步逐渐慢下来的人们有尊严的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记忆回溯工程启动,历经5年,目前已经比较系统。
回溯旧忆,可以把已经忘记的重要的人事物重新看一遍。
体会或喜或悲。
柴潭忱:快完成了吧,刚好赶上公司度假,老总说去长江坐豪华轮渡。
许皎偌:不敢想,我估计马上就要吃树皮了,现在得做好艰苦奋斗的准备。
许皎偌:一吃就是10年。
吃饭间,左上角坐下两人,一个皮肤白皙,鹅蛋脸,内双丹凤眼,黑漆漆的眸子扫了一眼食堂,恰好和我偷瞄的目光撞个正着。
我立马羞愧地低头干饭,对面柴潭忱死死憋笑,还是透露出几股气音。
许皎偌:(故意皱眉)笑什么笑,我先吃完回家了。
柴潭忱:官扬在你害羞了?
许皎偌:别乱说话。
不就是看一下,我心虚个鬼啊!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懊悔的捶胸顿足!
走到门口被人拍了两下,不知是谁绊住了我仓皇而逃的脚步,十分不耐地瞪过去。
官扬:帮我个忙,1955年的世情数据我需要一份,能收吗?
许皎偌:不能,不好意思,没空!
战略后退,极大拓宽我和他的距离,和他在一起的压迫感太强,我只想逃。
闫若嫣说这是喜欢,柴潭忱说我是自卑。
好笑,天生丽质难自弃,我会自卑?我坚信我只是和他磁场不合。
官扬:我知道,有时间做一下,回来我有谢礼。
有求于人的时候,他是客客气气,乖顺的好学生态度。
许皎偌:我要一套yeep智能家电。
官扬震惊的眼神出现,认真的想了想还是答应我的条件,把数据存储器给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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