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南街头一辆黑车行驶平稳,司机像往常一样凝视前方专注开车,突然从马路旁边冲出来的妇女和孩子打乱了他的方向。
“先生,有人拦路。”司机说。
他们刚驶出来,拦路的人应该是早就等在了门口。
看起来是个无害的平民。
车里的人一点头,便下来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人,向拦路的妇人询问了一番。
“先生,他家死了三个孩子,是丰城租界的,蒋先生最近……”
南方运动闹得轰轰烈烈,从沿海地区开始,行军队伍像一支刚刚出鞘的剑,还散发着冷冽的厉气,深深向北方各地砍来。
吴世勋不知道劝了多少次,让蒋习习先离开丰都到汉南去,可她正执着于给边伯贤找绊子。
孙小姐爸爸他们正往这儿来,倘若此时我急急忙忙地逃回去,才不成样子。
孙小姐好像我怕谁一样。
薄定澹:你说得对,你是总理的女儿,没有必要怕谁,但边家又是什么人?
薄定澹:强盗土匪,警察官兵,二十万众,孙先生也不过十万余人。
孙小姐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薄定澹:只怕你再不走,不说胜利的曙光,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见得到。
蒋习习气的跺脚。
孙小姐吴世勋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哪有这样吓唬人的!
孙小姐我走了你呢,你在这儿和之前的老相好双宿双栖吗?
吴世勋冷了脸,俊郎的眉毛拧起来严肃又威严,叫她不由得害怕。
只有一瞬间的反感,很快他又恢复到冷静的状态。
薄定澹:别听别人瞎说,我没有。
薄定澹:你要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回去,但是今天你必须先坐船离开。
他捧着她的脸,态度温和,像哄孩子般。
蒋习习脾气禁不住也软下来,又想撒娇几句,让吴世勋跟她一起走,却被门口传来的吵闹声打断。
门口被冲破,进来一大帮的人,身穿黄绿色军装整整齐齐,为首的人态度倨傲,一进来就对室内上下打量,最终眼光落在了蒋习习身上。
“你就是蒋小姐吧?我们少爷请你过去玩两天。”
态度轻浮,尤其是落在最后的几个字上时,简直像在招呼陪侍。
孙小姐:你家公子是谁?我不去。
“由不得你,带走!”
长官一声令下,冲上来两个人。
薄定澹:蒋先生的爱女,提醒你们主子最好爱惜一点,不要挑起不必要的麻烦。
“多虑了,她可是我家少爷第一个带回去的女人。”这人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说罢转身将人带走。
吴世勋则注视着他们,静静地,局外人一般,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走了没多久,家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薄定澹:是,知道了。
两分钟的电话吴世勋整整沉思了半个小时才从座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沏了杯咖啡。
蒋习习不仅被抓了,还送进了那个什么公子的卧室,不仅放在了床上,竟然还捆的死死的。
最可气的是吴世勋居然一点都不帮她,任由那伙人把她带走,而且他好像知道是谁干的。
门外响起皮鞋的声音,窗外天已经黑下来。
门轻轻打开,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不止是蒋习习,开门的人也同步了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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