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熊熊燃烧的大火,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耳边隐约可以听见活人被灼烧后的惨叫,母亲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早就没了呼吸,他迷茫的看着这犹如地狱一般的场景,灵魂就像是被勾走了一样,唯独只剩下这具无知无觉的躯壳。
“永泰……”
父亲颤抖的声音传来,他逐渐走了过去握住男人的手,原本冰冷的脸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甚至让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孩子,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男人的手最终垂了下去,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死在他的怀里。
“爹!”
图永泰惊呼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眼角旁还留有泪痕,身上的睡衣也被冷汗浸透了,他使劲拽着头发想要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可是那段记忆就像是生了根似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依旧徒劳无功,他都快要被折磨的近乎崩溃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青色衬衣长相秀美的女人走了进来。
“图大哥,你没事吧?”
“原来是大小姐,属下参见……”
“快起来,这又不是在公堂上,哪来那么些规矩。”
图永泰害羞的挠了挠头,又重新坐回到床上,女人笑了一声也跟着坐下来。
“我刚才睡不着想出来散散步,然后听见你这房间有动静,所以就进来看一下。”
“这样啊,真是没想到大小姐竟然也失眠了。”
图永泰转头注视着床上的那块玉佩,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女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图大哥,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如果真的只是噩梦的话,那就好了……”
他露出一抹无奈而又痛苦的笑容,女人走过去拍了拍图永泰的肩膀,温柔坚毅的表情让他看的愣住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况且我们一直把你当成家人来看待,你又何必想这么多呢?”
女人的这句话深深触动了他那颗受伤的心,自从三年前图永泰被李荨救了一命后,他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家,顺天府里的每个人都很和善,哪怕是府上的老爷也对他视如己出,尤其是李洪远的女儿李荨,更是让图永泰深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他始终相信如果父母还在世的话,自己一定要去顺天府上门提亲,不过以他现在这种身份简直是痴人说梦。
“图大哥,你没事吧?”
李荨在他旁边喊了一声,图永泰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不起大小姐,是属下失礼了。”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客气的毛病改掉,我也就知足了。”
两个人互相笑了一下,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李荨好奇的打开门走了出去,随后就见侍卫张通急三火四的跑过来。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禀大小姐,京城发生命案了,老爷让您过去帮他一下。”
“什么?命案!死了几……”
“我知道了,图保、张通你们带一队人马先去保护现场,我稍候就到。”
“遵命!”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位于京城附近的一家名为鸿运客栈的门外,正被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围的是水泄不通。
“掌……掌柜的,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上哪儿知道怎么办!晦气真是晦气,我这个店才刚开了一个月啊,就发生这种事,以后谁还敢上这来,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呦!”
此时鸿运客栈的掌柜哭的真叫一惨,因为离他不远处的地上正躺着两具尸体,男的脸色乌青嘴角还往外吐着白沫,女的光着上身直挺挺的趴在那。
“顺天府尹李大人到!
话音刚落,只见几个府衙的侍卫很快维持好了这里的秩序。
图永泰几步跑上前伸手拉开了轿帘,然后一个身穿官服面相英气的中年男人走下来,他就是顺天府府尹李洪远。
“爹!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吗?”
“没错,对了荨儿,你快进去检查尸体吧,我去找这的掌柜打听一下。”
“好的,图侍卫我们赶紧走吧。”
“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客栈,可当图永泰看到尸体的瞬间,他有些尴尬的转过头。
李荨来到尸体旁边随即放下了手里的箱子,笑着对他调侃道。
“图侍卫,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啊,而且人都已经去世了,她都没介意你介意什么?”
图永泰干笑着走了过去,李荨无奈的摇摇头随之便查看起地上的尸体。
“据我分析,这具男尸的年龄大概在30~35岁之间,左脸有块疤痕属于陈年旧伤,面呈乌青色嘴唇发紫口吐白沫,应该是死于中毒,不过这脖子上的勒痕又是……难道!”
李荨从箱子里拿出根备好的银针,直接扎进了尸体的喉咙只见她一使劲,立刻就从男尸的嘴里喷出一股黑色的鲜血。
“果然是这样!”
图永泰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后就听李荨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刚刚用银针试了试尸体身上的谭中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凶手应该是用了一招障眼法。”
“怎么说?”
李荨用手指着尸体的脖子上的勒痕说道。
“他是被活活勒死的,人一旦停止呼吸的话,他身体里的器官就会失去本来有的作用,就算最后给他喝下毒药,药性也会蔓延到喉部而流不到腹部,所以这就起到了一种掩护的效果,因为凶手想给我们制造死者是自杀的假象。”
“如果这是死者故意的呢?”
李荨被逗得笑了两声,然后起身走到一个衙役的身边对他说道。
“这位大哥,如果让你选择死法,你是上吊呢,还是服毒自尽,还是两样都选啊。”
“回大小姐的话,属下会选择喝下毒药,因为那样死的比较痛快,但是上吊就会很煎熬。”
“哦!这样啊,那如果两样都选的话怎么样?”
“这完全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我喝完毒药之后,就没有力气在去上吊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图永泰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宠溺的看着旁边还在得意的李荨,眼里充满了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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